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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白炽灯刺得林南枝眼眶发酸。
沈砚辞躺在手术台上，纱布蒙着眼睛，指尖却始终攥着她的手，像溺水者抓住浮木。
林灼言戴着口罩，手术刀在托盘里发出清脆的响：“紧张就捏他的手，反正他皮糙肉厚。”
“滚。”林南枝瞪他，却在沈砚辞偏头“看”向她时，立刻换上温柔的语气，“疼吗？马上就好了。”
“阿姐的手比麻药管用。”沈砚辞轻笑，拇指她掌心的纹路，“等我能看见了，要把阿姐的手纹在胡琴上，拉弦时就能摸到。”
小白在玻璃瓶里翻了个白眼：“宿主，他这是要把你刻进 DNA 里啊。”
林灼言突然扯开纱布，镊子夹着沾满血的绷带扔进托盘：“睁眼吧，小瞎子。”
沈砚辞的睫毛剧烈颤动，瞳孔缓慢聚焦，先是看清林灼言袖口的扶桑花胎记，然后缓缓转向林南枝。
西目相对的瞬间，他突然掐住她后颈按进怀里，喉结擦过她发顶，声音沙哑得可怕：“原来阿姐这么好看……”
林南枝被他抱得喘不过气，却听见他胸腔里传来压抑的呜咽。
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少年，此刻像孩子般紧紧抱着她，指尖攥住她旗袍上的盘扣，几乎要把她揉进骨头里。
“好看吗？”她轻声问，抬手抚摸他眼角的新疤。
“好看。”沈砚辞低头，鼻尖蹭过她唇瓣，“比戏台上的花旦还好看，比乱葬岗的月光还好看——”
他突然攥紧她的手腕按在自己胸口，“好看得让我想杀人。”
“又发什么疯？”林南枝想推开他，却被他抵在手术台边缘，断腿挤进她两腿之间。
沈砚辞的指尖划过她锁骨，突然轻笑：“那些混混，还有周珊，他们都看过阿姐……我要把他们的眼睛都挖出来，泡在福尔马林里，这样就不会再有人看见你了。”
“沈砚辞！”林南枝抓住他的手，却发现他掌心全是冷汗，“别这样……我怕。”
少年的眼神瞬间软下来，低头吻她指尖：“阿姐怕什么？我只杀坏人……而且……”
他突然把她抱上手术台，断腿撑在她两腿间，鼻尖几乎贴上她的，“阿姐这么软，当然要由我来保护。”
林南枝的脸烧起来，他的体温透过白大褂传来，指尖己经摸到她后腰的。
这时，小白突然在玻璃瓶里尖叫：“宿主！检测到碎片共鸣！他的瞳孔在发光！”
果然，沈砚辞的瞳孔深处闪过金色微光，像碎钻般璀璨。
林南枝想起小白说过，这是牡丹花精灵王碎片的反应，忙按住他的肩膀：“先去换药，伤口还在流血。”
“不要。”沈砚辞摇头，突然低头咬住她耳垂，“我要先看清楚阿姐……从头发到脚趾，每一处都要看清楚。”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难耐的哑意，“阿姐知道我这三个月怎么过的吗？每天晚上都摸你的发簪，闻你的味道，想你想到浑身发烫……”
林南枝浑身一颤，他的手掌己经滑进旗袍下摆，指尖擦过她内侧的皮肤。
手术室外突然传来枪响，林灼言骂了句脏话，掏出手枪冲出去。
沈砚辞却充耳不闻，低头含住她的唇，像饿狼般啃咬，首到她尝到血腥气。
“阿姐的嘴唇……”他喘着气，指尖勾住她肩带，“比奶糖还甜。”
“等等……”林南枝想推开他，却被他攥住手腕举过头顶。
沈砚辞的断腿压住她的膝盖，另一只手己经解开她旗袍的第二颗纽扣，露出白皙的锁骨。
“嘘——”他低头舔舐她锁骨的凹陷，“林先生在打架，我们别打扰他……”
这时，小白突然化形小萝莉，捂着眼睛尖叫：“我什么都没看见！宿主加油！”说完又钻进玻璃瓶里。
林南枝又气又急，却在触到沈砚辞后背的伤疤时，心突然软下来。
这个少年，从乱葬岗到手术室，满身伤痕却始终把她放在心尖上。
她主动贴上他的唇，听见他发出压抑的呻吟，手掌终于安分下来，轻轻环住她的腰。
“阿姐……”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好怕，怕这是梦，怕睁开眼又看不见你了。”
“不是梦。”林南枝抚摸他的头发，“我在这儿，哪儿都不去。”
沈砚辞突然抱起她走向病房，断腿踩在血泊里也浑然不觉。
林南枝看见他后背的绷带渗着血，想开口让他停下，却被他按在病床上，滚烫的吻落满脖颈。
“让我看看……”他喃喃自语，指尖划过她闭着的眼睛，“阿姐皱眉的样子，笑的样子，哭的样子……我都要记住。”
林南枝睁开眼，看见他眼底翻涌的爱意。
也许在这个乱世，唯有彼此相拥才能对抗所有恶意。
她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加深这个吻，感觉到他浑身一颤，指尖死死攥住她的旗袍下摆，像要把她揉进生命里。
窗外传来林灼言的叫骂声，沈砚辞却充耳不闻，只是低头吻她，从唇瓣到锁骨，再到更下方的柔软。
林南枝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了，首到他突然僵住，低头看着她后腰的旧伤——那是被父亲打断腿时留下的疤痕。
“谁弄的？”他的声音冷得可怕，指尖轻轻抚过疤痕。
“别问了……”林南枝想遮掩，却被他攥住手腕。
沈砚辞突然起身，从抽屉里摸出把匕首：“是那个老东西吧？等我杀了他——”
“不要！”林南枝抱住他，“我只要你活着，别的都不重要。”
少年的身体逐渐软化，匕首“当啷”落地，他埋首在她颈窝，轻声说：“阿姐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就算下地狱，也得先把你护在身后。”
林南枝鼻子发酸，抬头吻他眼角：“以后别再说死啊活啊的，我们要一起活着，看着你打下江南，看着你穿婚服，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
沈砚辞猛地抬头，眼里有光在跳动：“孩子？”
他突然笑了，指尖轻轻摸她小腹，“阿姐想给我生宝宝吗？像你一样好看的宝宝，我要把他放在胡琴盒里，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胡说八道。”林南枝拍开他的手，却被他抓住指尖含进嘴里。
“阿姐的指尖……”他轻笑，“适合给宝宝换尿布。”
“滚！”林南枝红着脸捶他，却被他压在身下，彼此的体温隔着衣物灼烧着皮肤。
沈砚辞的手掌覆在她小腹上，轻声说：“等战争结束，我们就生三个宝宝，两个学唱戏，一个学医术——这样就没人能欺负我们了。”
林南枝看着他眼里的憧憬，突然觉得哪怕前路荆棘密布，只要有他在，就什么都不怕了。
她伸手抚摸他的脸，轻声说：“好，都听你的。”
这时，林灼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沈砚辞！你要是敢在我的手术室里洞房，我就——”
“就怎样？”沈砚辞挑眉，丝毫没有放开林南枝的意思。
林灼言推门进来，看见两人纠缠的姿势，无奈地叹气：“外面全是你老丈人派来的人，不想死就赶紧滚——还有你，枝枝，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在医疗场所亲热，我就给你们开催情药！”
沈砚辞轻笑，抱起林南枝走向暗道：“林先生嫉妒了？放心，等我和阿姐结婚，一定给你留个观礼的位置。”
林灼言翻了个白眼：“先活着出去再说吧——对了，小白说你的眼睛能看见灵气？”
“能看见阿姐身上的光。”沈砚辞低头吻林南枝的额头，“像玫瑰花一样，甜甜的，暖暖的。”
林南枝脸红得要命，却听见小白在玻璃瓶里吐槽：“牡丹花和玫瑰花果然是绝配——不过宿主，你俩的狗粮快把我撑死了！”
暗道外传来枪声，沈砚辞攥紧林南枝的手，眼里闪过狠厉：“阿姐别怕，等我解决了这些人，就带你去看真正的牡丹——比戏台上的还漂亮。”
林南枝看着他眼里的光，知道那不是杀意，而是对未来的期待。
她握紧他的手，点点头：“好，我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