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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晓娥嘴硬地反驳道。
但眼睛还是滴溜溜地转着。
“我就是好奇嘛！想看看谁能把你小子给收了！”
许大茂在旁边搭腔。
“就是！申相海，你可得请客啊！”
“晚上去你家吃饭怎么样？”
申相海听着许大茂这话，真是哭笑不得。
这孙子，真是逮着机会就想占便宜。
他无奈地看着许大茂。
“去我家吃饭？”
申相海看着许大茂那副理所当然的嘴脸，心里首乐。
这家伙，脸皮是真厚啊。
“行啊，等我相亲成了，肯定请客。”
他嘴上应付着。
心里却想着，请你？
想得美！
打发走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娄小娥和许大茂。
申相海也回了自己屋。
相亲这事儿，得好好准备准备。
毕竟是王主任亲自介绍的。
而且听描述，那姑娘条件是真不错。
苏玲玲，于莉的妹妹……嗯，不对，王主任后来又说是表妹。
管她呢，反正是亲戚。
十八岁，刚毕业，街道办工作。
模样俊，手还巧。
这条件，放这年代，绝对是抢手货。
申相海心里琢磨着。
中午简单扒拉了两口饭。
看了看时间，快一点了。
他赶紧收拾利索。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虽然还是那身工装，但至少没油渍。
头发也用水抹了抹，梳得整整齐齐。
对着镜子照了照。
嗯，精神！
他提起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布兜子。
里面是昨天特意去供销社买的花生和攒下的鸡蛋。
这年头，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
锁好门。
推出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二八大杠。
跨上车，首奔红星路街道办。
一路叮叮当当。
到了街道办，还不到一点半。
申相海停好车，拎着布兜子就进了办公楼。
轻车熟路地找到王主任的办公室。
“咚咚咚。”
“请进。”
申相海推门进去。
王主任正坐在桌子后面整理文件。
看到是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小申来啦？挺准时啊。”
“王主任，您吃饭了吗？”申相海走上前，把布兜子放在桌上。
“吃了吃了，你不用管我。”王主任摆摆手。
“这是我给您带的一点心意，也不是啥好东西，就是点花生和鸡蛋，您拿着。”申相海把兜子往前推了推。
王主任看了看，也没跟他客气。
这年头谁家都不富裕，花生鸡蛋也是精贵东西。
“行，那我就收下了。”
“小申啊，有心了。”
她把东西放到一边。
“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王主任。”申相海点点头。
“那咱们走吧，别让人家姑娘等急了。”
王主任站起身，拿上自己的包。
两人一起出了办公室。
往苏家去的路上。
申相海琢磨着，光有花生鸡蛋好像还差点意思。
第一次上门，得给姑娘家留个好印象。
路过百货大楼的时候。
他跟王主任说了一声。
“王主任，您等我一下，我进去买点东西。”
王主任点点头。“去吧，快点儿。”
申相海赶紧跑进百货大楼。
柜台前人不少。
他挤进去，买了二斤水果糖，又咬牙买了包大前门香烟。
这一下，兜里又瘪了不少。
但申相海觉得值。
提着东西出来。
王主任看他买了糖和烟，笑了笑。
“小申，想得挺周到。”
两人继续往前走。
王主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对了，小申，你那块名牌手表呢？”
“上次看你戴着，挺不错的，今天怎么没戴？”
申相海笑了笑。
“嗨，这不是怕太扎眼嘛。”
“第一次上门，戴个手表，怕人家觉得我显摆。”
王主任闻言，赞许地点点头。
“嗯，不错，懂得分寸，知道收放。”
“挺好，挺好。”
说话间，两人己经来到了于莉娘家所在的胡同。
……
此时，于莉的娘家，也就是苏家。
气氛有点小小的紧张和兴奋。
里屋。
一个穿着碎花小褂，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姑娘正坐立不安。
脸蛋红扑扑的，眼睛忽闪忽闪，带着点羞涩，又有点好奇。
这姑娘，自然就是苏玲玲。
旁边坐着她的两个表姐，于莉和于海棠。
还有她的母亲苏芬。
“玲玲，一会儿人来了，你可别紧张。”于莉嘱咐道。
“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大方一点。”
苏玲玲小声嗯了一下，手指紧张地抠着衣角。
于海棠则在一旁打量着妹妹。
“妈，王主任介绍的，靠谱吗？”
“我跟你说玲玲，看人不能光看表面，也别听别人瞎忽悠。”
“你自己得有主见，知道不？”
苏芬瞪了于海棠一眼。
“就你话多！”
“王主任是我的老同事了，她介绍的人能差？”
“再说了，人家小伙子条件在那儿摆着呢。”
“轧钢厂的厨师，父母还是烈士，根正苗红！”
“长得也精神，我见过照片。”
于莉也点头：“是啊玲玲，这条件算很不错的了。”
“你可得把握住。”
苏玲玲被她们说得更不好意思了。
头都快埋到胸口了。
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王主任的声音。
“老苏！在家吗？”
苏芬赶紧起身。“哎！在呢在呢！”
屋里的几个姑娘也都站了起来。
苏玲玲更是心跳加速，手心都冒汗了。
来了！
申相海跟着王主任进了院子。
院子里有几个邻居在聊天。
看到王主任领着个年轻小伙子进来，都好奇地张望。
申相海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迎接的于莉和于海棠。
两人看到他，也是明显一愣。
“申相海？”于莉惊讶地喊了一声。
于海棠也是满脸意外。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王主任给表妹介绍的对象，竟然是住一个院的申相海！
申相海也有点小尴尬。
嘿，这世界真小。
不过他反应快。
笑着跟两人打招呼。
“于莉姐，海棠姐。”
然后拿出刚买的大前门，给院里看热闹的几个大爷大叔散了一圈。
又抓了一把水果糖，分给旁边的小孩子们。
邻居们顿时眉开眼笑。
“哟，这小伙子，敞亮！”
“是啊，懂事！”
王主任看着也满意。
苏芬也从屋里迎了出来，热情地招呼。
“快进来快进来！”
申相海把那包水果糖单独递给苏芬。
“阿姨，第一次上门，给玲玲妹妹买了点糖。”
苏芬接过糖，上下打量着申相海。
嗯，小伙子个头挺高，人也精神，眉清目秀的。
比照片上看着还顺眼。
她心里挺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