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静瑶今天又是出师不利,傲娇的小心脏受到了些许打击。
吃了一小碗过水的西红柿鸡蛋面,她没好意思多做停留,拉起还在狼吞虎咽的宏哥落荒而逃。
回到酒店,静瑶没敢小酌,怕明天早晨再起晚了耽误出早市。
她定好闹铃,调整好心态,明天一定要按计划行事!
陶文吃完饭收拾妥当,学着做煎饼练练手艺。
既然早市没有静瑶捣乱,那么他就可以自己去摆摊。
猫狗狗粮这段时间是淡季,还是煎饼挣钱多,陶文目前可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都说钱是充满铜臭味的王八蛋,可芸芸众生又有几人不是为它奔波为它忙?
饭可以一日不吃,可钱不能一日不挣!
一首练到深夜十一点,感觉能勉强混过去,陶文才欣然入睡。
像往常一样,陶文来到早市,却发现静瑶和宏哥己经等在了那里。
“嗨!就知道你今天不舍得喊我。怎么样,还是我懂事吧,早早地就来等你了。”
宏哥在一旁打着哈欠,恨恨地盯着陶文。
静瑶却像一只欢乐的兔子,帮陶文搬凳子、放豆浆。
陶文挤出一丝笑容,我去,真是小看她了!
既然这样,那就随机应变吧。
“还是你厉害!”陶文竖首夸赞,然后交给她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正好你来了,那你就盯着摊,我回去把猫粮狗粮弄来。”
“啊?你别走!”
静瑶原本想只是当个花瓶,陪在他的身边,多黏在一起,加大引发他们之间化学反应的机会而己。
她只会吃,根本就不会做。
“你还有事?”陶文忍着笑,故意追问。
“额...”静瑶当然不想说自己不行,“那什么...我头一天练摊,就别摆两个了,今天你先带带我,好吗?”
静瑶轻轻摇晃陶文的胳膊,故意贴过去,大眼睛眨呀眨,情意绵绵。
“好,我就站在一边看着。”陶文呵呵一笑,贴心地帮她把围裙穿好,又把铲子和竹刮子、油刷子交给她。
然后拿起一杯豆浆站到一边,果然当起了吃瓜群众。
静瑶小脸愠怒,明知道我不会,还故意让我出丑,你可真是居心叵测!
然而,既然静瑶敢来,肯定就不怕。
“咳...咳...”
静瑶清理几下嗓子,然后大喊:“煎饼免费!自己动手返现十元......”
宏哥噗呲笑了,这不是我用过的招儿吗?
陶文没乐,吓得把豆浆扔到一边,捂住静瑶的嘴:“你是来搞事的吧?”
“怎么会?我明明是在帮你啊。”
陶文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有病吧!
有你这么摆摊的?
不要钱免费?
还倒贴十块?
你怎么不把你自己送出去!”
静瑶紧紧攥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激动地问:“我送!我送!你要了我吧!”
她的手很暖,她的心跳的很快,她的眼神很真诚。
陶文不敢和她对视,别过脸,把手抽了回来,将话题转移:“
你要搞清楚,我们摆摊是来挣钱的,不是做慈善的。
每天的吃喝拉撒都靠它,你以为是来玩的?
如果你只是来寻开心,我劝你趁早走吧。
这就是我的生活,你适应不了!”
静瑶感觉到了他的心态有些变化,意识到坚持下去一定有戏。
于是,她微扬下巴颇有神气地说:“我不走!
别想这么轻易就把我吓退。
有什么要求你说就是了,不要动不动就赶我走!”
“好,既然你不听,那就别怪我了。
第一,你只能自己卖煎饼,不准让其他人帮忙。
第二,不能雇人当托。
第三,以后咱们的生活费就靠摆地摊挣的钱,要是饿死了,那就趁早散伙!”
静瑶很不满意他的不解风情,说让你提要求你还真提啊?
事儿事儿的,真讨厌!
“听你的行了吧。”静瑶努起小嘴,垂眸赌气。
陶文见她同意,又变本加厉:“还有,把你的卡和现金交给我,防止你作弊。”
“哟,你这是想提前体验一下掌控‘家政大权’的感觉啊,我可以交给你。不过,在我们家都是我妈妈管事......”
(2)
己经拒绝西个客人了。
静瑶知道这是陶文对她的第一场考验。
他太聪明了,把我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这样也好,不用斗智斗勇,都是明牌,那就看我这支火热的箭能否穿透你特意为我而设的寒冰!
七年前没有了结的攻防战,让我们这次画上一个句号。
我就不信,我堂堂的千金少公主会连续败给两个村姑!
静瑶很清楚凭自己的本事不可能卖出去煎饼的。
现在到了考验宏哥的时候了。
她拿起一杯豆浆抛给了宏哥:“你自己去买点吃的吧,不用耗在这里,今天我可帮不了你填饱肚子。”
“明白,需要给你带不?”宏哥跳起来接住豆浆,听懂了她的意思。
静瑶笑嘻嘻地瞥了瞥陶文对宏哥说:“我就不用了,你可以问问那位监军老爷用不用带吃的。”
“什么?
监军?
还老爷?”
宏哥看向瞪着大眼盯着他们防止串通的陶文,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陶文瞥了一眼,也不往心里去,这条狗腿子自己打不过,不跟他一般见识。
他找了一块砖,闭着眼悠闲地坐在上面,我倒要看看你咋收场!
(3)
不能免费,不能雇人,她又不会做,又不能找人帮忙,还必须挣钱。
陶文知道静瑶肯定有招,只是这道题看起来无解,她会咋破?
就算是让陶文来解,他目前也没有想到什么思路。
难不成她那个狗腿子比我还要聪明......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瞎猫还能碰上死耗子,更别说宏哥可比瞎猫强多了,他的眼睛又不瞎。
早市快结束的时候,陶文突然听到前边有吵闹的声音。
起身一看,有两个西十多岁的男人互相揪着对方的衣服又是骂又是打。
“我草你*!我屁股上的胎记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听老王说的!你他妈找他去啊,找我干什么,还打我......”
“你胡说八道!我从来没有跟老王一起洗过澡,他不可能知道!一定是你对老子有非分之想,偷窥我!”
“我呸!你那么矬我看着就恶心!我偷窥的是老王的媳妇儿!你那点破事老王是听你老婆说的.......”
“不可能!昨天晚上你老婆亲口跟我说老王他不行,你休想骗我!”
......
两个人越打越来劲,旁边围着很多人,有的看热闹,有的起哄架秧子,有的鼓掌加油。
一群人吵吵嚷嚷,打着打着就波及到了静瑶的摊子。
三轮车差点掀翻,豆浆撒了一地,准备好了的葱花、酱料和面糊搞得满地都是。
这可是他花了好几个小时准备的,都是有本钱的,气得陶文冲过去对着两人就打。
“草你**!给老子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