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利爪撕开空气的瞬间,陈墨甩出朱砂锁链缠住妖魔,江晚吟旋身挥刀,柳叶刀斩断利爪的刹那,溅起的墨汁在空中凝成一只只墨鸟。萧砚急中生智,挥笔写下“镇”字,金光笼罩之处,墨鸟纷纷坠地化作齑粉。
洞窟内弥漫着刺鼻的墨腥味,混着潮湿的石壁气息,令人作呕。三人背靠背站成三角,警惕地盯着西周不断变化的壁画。方才的交锋不过是前奏,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然而,更多壁画开始沸腾,飞天神女扭曲成狰狞恶鬼,佛陀面容裂开渗出血泪。原本庄严肃穆的壁画,此刻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张张扭曲的面孔,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壁画上的色彩开始流动,如同鲜血般在石壁上蔓延。
萧砚的目光在混乱中突然被一处细节吸引——壁画缝隙间竟藏着一个暗格。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用匕首撬开暗格,里面躺着一卷泛黄的羊皮经卷。展开后,西域古文字密密麻麻地排列其上,正是失传己久的《丹青魔典》残篇。
经卷中记载着“以壁画为棺,封印墨星邪灵”的禁忌之术。原来这座石窟并非普通的佛窟,而是千年前的封印之地。但不知为何,封印出现松动,邪灵即将苏醒。若不能及时阻止,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此时,石窟深处传来悠扬的羌笛声,曲调阴森诡异,仿佛来自幽冥之地。笛声所到之处,壁画上的人物竟开始缓缓移动,脱离石壁,向着笛声源头聚集。无数僵硬的身影在甬道尽头汇聚,组成一道人形屏障,挡住了三人的去路。
“这些壁画都成了邪灵的傀儡。”陈墨握紧朱砂锁链,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江晚吟将柳叶刀横在胸前,刀刃上泛起淡淡的寒光:“不管是什么,挡路者死!”
萧砚却拦住两人:“且慢。这些壁画本是封印的一部分,若强行破坏,恐怕会让邪灵彻底苏醒。我们得找到笛声的源头,从根源解决问题。”
三人在人形屏障前停下脚步,仔细观察这些由壁画变成的傀儡。它们行动迟缓,但胜在数量众多,且不知疼痛。每一个傀儡的面容都扭曲狰狞,空洞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死寂。
“我来开路,你们趁机寻找破绽。”陈墨说着,甩出朱砂锁链缠住最近的几个傀儡,用力一扯,将它们拉倒在地。然而,倒下的傀儡很快又爬了起来,仿佛根本不知疲倦。
江晚吟看准时机,挥刀砍向傀儡的脖颈。柳叶刀锋利无比,却只能暂时将傀儡的头颅砍下,断口处涌出黑色的墨汁,很快又重新连接在一起。
萧砚一边躲避傀儡的攻击,一边在经卷中寻找破解之法。突然,他发现了一段记载:“墨星邪灵以音为引,破其音律,方能断其联系。”
“笛声是关键!”萧砚大喊道,“只要破坏笛声,这些傀儡就会失去控制!”
陈墨和江晚吟立刻会意。陈墨甩出朱砂锁链,缠住最近的几个傀儡,将它们拉向两侧,为江晚吟开辟出一条道路。江晚吟身形如电,踏着傀儡的肩膀向前跃去,手中柳叶刀寒光闪烁,朝着笛声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萧砚则留在原地,继续研究经卷,试图找到彻底封印邪灵的方法。他的目光落在经卷最后的几行小字上,上面写着:“以血为祭,以笔为引,重绘封印,方能永绝后患。”
此时,江晚吟己经冲到了笛声源头。只见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正坐在石窟深处,手中握着一支骨笛,吹奏着诡异的曲调。黑袍人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看不清模样,但从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来看,绝非善类。
“受死吧!”江晚吟大喝一声,挥刀砍向黑袍人。黑袍人却不慌不忙,手中骨笛突然发出一道刺耳的音波,将江晚吟震得倒飞出去。
陈墨见状,立刻冲上前去,朱砂锁链如灵蛇般缠住黑袍人。然而,黑袍人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墨色力量,将陈墨弹开。
千钧一发之际,萧砚赶到。他咬破手指,以血为墨,在空气中快速书写符咒。金光闪过,符咒化作一道光盾,挡住了黑袍人的攻击。
“一起动手!”萧砚喊道。
三人再次联手,陈墨用朱砂锁链牵制黑袍人,江晚吟寻找机会发动攻击,萧砚则不断书写符咒,削弱黑袍人的力量。经过一番苦战,黑袍人终于露出破绽。
江晚吟抓住机会,柳叶刀划过黑袍人的手腕,骨笛应声落地。失去笛声的牵引,那些人形傀儡纷纷倒下,化作一滩墨汁。
黑袍人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萧砚用符咒困住。萧砚拿起经卷,按照上面的记载,以血为祭,以笔为引,开始重绘封印。金光笼罩之处,壁画上的邪祟逐渐消散,石窟重新恢复了平静。
当最后一道金光消失,黑袍人也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中。三人疲惫地瘫坐在地上,望着重新变得庄严肃穆的壁画,心中百感交集。这场惊心动魄的冒险,终于画上了句号,但谁也不知道,下一次又会面对怎样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