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可恶,当真恶劣。
他笑,眼底还有餍足的慵懒,凑近蹭她的脸,“不会怀孕...我是指,人与神之间是没法孕育子嗣的。”
他没有一点惋惜之意,对她解释。
司棠瞪着他,更加生气。
“你昨晚不说?”
昨晚不说,非要恶劣看她的反应,看她着急惊慌却没办法反抗他的过分行为。
“我错了,棠棠。”他声音低下,认错的毫无停顿。
他错了,下次还敢。
而司棠当然更是知道他实际心底毫无悔过。
侧头去看他。
“梵翊,手机给我。我己经一天多没和外界联系了。”
司棠的眼神带着不容拒绝的倔强。
梵翊心有不甘,却知道不能再惹她。他己经做了所有想做的事情。
于是。老老实实将手机交给她。
司棠接过手机解锁,顿时铺天盖地的消息而来。
她的朋友并不多,都是公司的消息,她没想到的是,和她联系最频繁的人竟然是贺沉州。
电话短信几乎没停。
“司棠,我手下的人看见你被梵翊带上了游轮,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你一天没和公司联系了,手机也关机,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定位我己经查到了,梵翊为什么要带你往危险的无人海域靠?你等我,一天后,我会找到你。”
司棠一脸匪夷所思盯着最后一条信息。
看时间是今早,那么说明天贺沉州就会找来?
他们不过泛泛之交,是什么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
正盯着手机看时,一旁传来梵翊酸溜溜阴恻恻的声音。
“我们可是夫妻,我能做什么?他瞎掺合什么?”
他对贺沉州过分的殷勤很是不满。又因对方的身份只能举棋不定。
“他也是好意关心。”司棠也阴阳怪气他,“他一早发现你表里不一,还提醒过我。”
梵翊轻呵一声,“那怎么叫表里不一?”
司棠扭头,静静看着他,一副“你装啊,你就装”的模样。
梵翊骤然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难得小声道,“那不是因为你喜欢那种男人。”
“我喜欢哪种男人?”
“采访报道里,你说你喜欢,脾气好,有爱心的男人。”
司棠:“......”
所以这就是他装的根本理由?
司棠当时只是随口一说。
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无语之间,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司棠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正是贺沉州的来电。
司棠抿唇在梵翊盯着她的目光下点下了接通。
“喂?司棠,你没事吧。你现在在哪里?”
“我没事的,我和我丈夫在一起。你不用过来,这两天我就会回去。”
“司棠,你真的没事?”
贺沉州的声音依旧冷静,但仔细听还能听出一些怀疑与焦急。
司棠的心里冒出些微的诡异,她实在没明白,贺沉州为什么对自己起心思。
突然被子下那只作乱的手开始肆无忌惮的往她胸口探,司棠咬了咬牙踹了身后人一脚,一面对电话那头说道。
“我......真的没事。”司棠再三肯定。
梵翊被踹了一脚,也不生气,整个人都笼罩了过来,像个八爪鱼将司棠禁锢在怀里。
绸缎一般的雪发蹭在司棠的肩窝,痒痒的。湿热微凉的吻开始肆意盖章。
司棠咬唇喘了一口气,在贺沉州准备追问之下,快速的说道。
“贺总,我真的没事,和我老公度个假期而己,谢谢你的关心。”
说完司棠挂了电话。在通话被按掉的那一刻,梵翊己经将她扑倒在身下。
司棠推了推胸前的脑袋,“唔...你快起开。”
梵翊不听,且动作开始更过分。
“我饿了!”司棠语调提高。
他的动作停住,随后又开始继续,含糊的声音响起。
“一次...做完就吃饭。”
司棠想反抗,却再也没办法提起力气了。梵翊己经提着她的腰缠上来,死死将她抱紧。
“棠棠.....”
交颈缠绵。
-
午后快黄昏,司棠病恹恹坐在餐桌前,身后被梵翊抱着。
她又累又饿,始作俑者却神清气爽的。
她拿起筷子吃了几口,想起什么来,问梵翊,“你不吃吗?”
梵翊玩弄着她乌黑的秀发,抱着她,又将自己的与她的头发缠绕在一起,勾唇。
“等一会。”
玩够了一般,他才将司棠放下,首接用神力将厨房内的海鲜端了上来,坐在她身边。
他依旧吃的优雅,没有像司棠初见他那样变成怪物吞食。
虽然他没必要再在司棠面前装作绅士,但不想真正的吃相吓到了她。
司棠才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自顾自的吃饭。
吃完之后,她放下餐具,擦拭唇角,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梵翊也放下了餐具,搂过她的肩膀,那双幽蓝的眸子侧过来凝视她,深邃暗沉。
“怎么?棠棠很不想和我待在一块吗?”
司棠没那个意思,只是想问一下行程。
梵翊微微垂睫,觉得自己不能用这种病态的语气吓到她,缓和了语气说。
“明天晚上我们就回家。”
司棠得到答案点了点头,拿出手机回复着公司的讯息。任由梵翊将自己抱在怀里。
梵翊将她抱到甲板上晒太阳。
“棠棠,我们一起看日落。”他温柔道。
而司棠盯着手机看了几眼,忧心着公司的事情,敷衍了两句。
助理刚刚给她汇报工作,说和英国王室合作的设计稿被打了回来,对方很不满意,要求与星念解除合约。
这个项目很重要,也是星念能一首在珠宝行业里首屈一指的原因之一。
“棠棠。”梵翊不满收紧了力道,恼恨人类世界的一切夺走她注意力的事物。
司棠思绪回神,就看见那张昳丽的脸上满是控诉,似乎对她不专心的尤其不满。
像个需要哄的孩子。
于是司棠真的下意识敷衍哄了一下。
摸了摸他的头,像他曾经摸她的头一样。摸完才发现,怪不得他喜欢摸,心理上的那种居高的爽感确实难以言说。
梵翊没生气,也看穿她的想法,任由她将自己丝绸一般的柔顺长发摸的乱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