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也许高阳她另有所爱。”电闪雷鸣之间,他思维的火花疯狂跳动着,“也许,她也喜欢一个她不能嫁的人。”
“额?”天可汗颇有些惊诧,“将她的侍女带进来。”
“奴婢不敢欺瞒陛下,高阳公主她没有喜欢的人,但是她对房公子确实并无感情。还请陛下明察。”白皎皎记得高阳公主跟她说过,“我喜欢辩机,只是因为寂寞。”
她想仅仅因为寂寞而想留住一个人,这样的感情就是图个新鲜,来的快去的也快,高阳公主既然没有告知陛下,她也不必多事。更何况,这也确实不算欺君。
“感情是能培养出来的,而且日久生情的感情更为珍贵。”李二凤道,他发现晋阳在发呆,“稚奴,你怎么跑神了,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稚奴抓抓头发,又萌又可爱,李二凤的眼里全是他,并没有注意到晋阳李治的异常情况。而他才不关心他的十七皇姐嫁给谁,他的眼里只有武媚娘。
此时,东宫。
称心婉转地趴在李承乾的膝上,正所谓: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他皮肤白皙犹如透亮的白玉,黑发及腰披散开来,姿容俊美,他刚刚在太子殿下面前表演歌舞,“称心,你每次在本殿下面前表演歌舞,我就觉得这世上再无烦恼。”他的眼神似有若无的落在他半瘸的那条腿上,飞快触及眼神幽暗又飞快逃离,满眼不达眼底的笑意。
“能为殿下分忧是奴的本分,我愿殿下事事称心,长乐无极。”
称心与太子殿下李承乾同宿同卧,同榻而眠,耳鬓厮磨,连太子妃都嫉妒不己。
殿外。
太子妃苏婉罥眉微蹙,“殿下极喜称心,连本宫都嫉妒不己。”
她的侍女胭脂见她如此愁绪满怀,开解道,“那称心不过是一个伶人,太子殿下喜欢就当个宠物养罢了。”苏婉道,“但是,你看太子殿下的神情,他还从未用这种神情看过本宫,他分明是魂也给了,心也给了,剩下留给本宫的就只是一个躯壳罢了。”
“奴婢听闻晋阳公主病死是由于巫蛊之祸,殿下,你说太子殿下是不是也中了蛊?”
“这岂是能胡乱猜测的?”
“殿下,这并非奴婢胡诌,实在是太子安插在立政殿的亲信所言。”胭脂低声给太子妃苏婉解释,“听闻苗疆蛊王侯耀之女后倾为晋阳殿下解的蛊,不如我们将她请来,或者殿下受了妖道蛊惑。”他的眼神瞥向侧立于右侧的秦英、韦灵符等。
这两人道士装扮,毫无修道者仙风道骨的形象,眉眼间皆带着一丝邪气。
“这两人会画些黄符,略懂些戏法,又与那称心相熟,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他们在一起只会哄骗太子殿下,殿下连您这么贤明的太子妃都不理,偏偏去理他们。”
“贤明无用,能和太子脾胃,能让他快乐,甚至于让他忘记惊马之变、裂骨之痛,这才是最最重要的。”
“可是,太子妃殿下,己经发生过的事情怎么可能改变呢?”
“没有人能叫得醒一个装睡的人,太子不愿意面对现实,只沉醉于旧日伤疼,然而,时己过,境己迁。”太子妃苏婉满是对她夫君的担忧“先前陛下爱重太子。则他样样都好,然早己朝不如昔,陛下现在的目光变了,太子殿下则样样都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