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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砚感觉自己的心跳快要蹦出胸膛了。
系统的声音戛然而止的那一刻，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靠近。
那是一种压迫感，像一座山，不，像一片天，要朝她倾覆下来。
她几乎喘不过气，身体本能地想要逃跑，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光芒，从她体内涌出的光芒，像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最终，停留在了一个男人身上。
那男人，负手而立，一身玄衣，仿佛与周围的夜色融为一体。
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一双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般幽冷，却又闪烁着令人不敢首视的光芒。
凌夜。
大名鼎鼎的战神凌夜。
沈清砚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怎么也没想到，系统建议她签订契约的对象，竟然是这位传说中的人物！
这就好比玩抽卡游戏，一发入魂首接抽中了SSR，刺激得让人头皮发麻！
“战…战神大人……”沈清砚磕磕巴巴地开口，声音细若蚊蝇。
凌夜微微侧目，眼神冰冷，仿佛在看一只蝼蚁。“何事？”
沈清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现在可不是犯花痴的时候，活命要紧！
“那个……我想和您签订契约！”
凌夜的眉头微微皱起，一个弱小的绣坊学徒，竟然敢提出如此大胆的要求？
可下一秒，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落在沈清砚身上，那眼神，仿佛能洞穿一切。
沈清砚感觉自己像个透明人，被看得毛骨悚然。
“契约？”凌夜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玩味，“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资格与本座签订契约？”
沈清砚咬了咬嘴唇，豁出去了！
“因为……因为系统让我这么做的！”
这话一出，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傻。
但凌夜的眼神却变了，变得深邃莫测。“系统？”
沈清砚感觉自己就像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但她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
“是的，一个契约系统，它说……它说我可以和您签订契约。”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夜风轻轻拂过。
良久，凌夜才缓缓开口：“有趣。”
他一步步朝沈清砚走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的心尖上，让她紧张得快要窒息。
“让我看看，你这所谓的契约系统，究竟有何神奇之处。”
沈清砚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吸出体外了。
在凌夜强大的气场面前，她感觉自己渺小得如同尘埃。
接下来的事情，就像做梦一样。
沈清砚迷迷糊糊地按照系统的指示，与凌夜签订了初步契约。
当契约完成的那一刻，一股暖流涌遍全身，沈清砚感觉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力量。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与凌夜之间，建立了一种奇妙的联系。
回到绣坊，沈清砚感觉自己像是换了一个人。
之前，面对张嬷嬷和苏瑶的刁难，她总是忍气吞声，逆来顺受。
但现在，她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不再害怕她们。
“沈清砚！你竟然还敢回来！”张嬷嬷一看到沈清砚，立刻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唾沫星子横飞，“你偷了苏瑶的绣线，害她无法完成绣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瑶站在一旁，楚楚可怜地抹着眼泪，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沈清砚冷冷一笑，眼神中再也没有往日的怯懦。
“张嬷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我偷了苏瑶的绣线，可有什么证据？”
张嬷嬷愣了一下，没想到沈清砚竟然敢顶嘴。
“证据？苏瑶亲眼看到你进了她的房间，这不是证据是什么？”
沈清砚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苏瑶亲眼看到？那她可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我进她的房间，是为了……” 沈清砚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苏瑶，眼神犀利如刀，“是为了提醒她，她的绣品上有一处明显的瑕疵，如果不及时修改，恐怕会影响到林绣娘的声誉。”
苏瑶脸色一变，苏瑶一听，急了，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沈清砚，你胡说！
我什么时候有什么瑕疵了？
你就是嫉妒我绣得好，故意来找茬！" 说着，还委屈地跺了跺脚，那模样，仿佛沈清砚才是那个恶人。
沈清砚冷笑一声，"是吗？
要不要我当场指出来？"说着，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丝帕，上面绣着几朵含苞待放的牡丹，正是苏瑶未完成的绣品。
“这朵牡丹的花瓣，少了一根金线，导致整体看起来不够，略显逊色。”
苏瑶脸色瞬间煞白，这...这她自己都没注意到！
该死的沈清砚，怎么可能发现的？
张嬷嬷凑过去仔细一看，果然如此，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偏袒归偏袒，但绣品质量可是关乎绣坊声誉的大事。
这苏瑶，平日里看着挺机灵，关键时刻掉链子！
“苏瑶！这...这是怎么回事？”张嬷嬷厉声质问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意。
苏瑶慌了，眼泪汪汪地看着张嬷嬷，"嬷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这就改，这就改！"
沈清砚抱着胳膊，冷眼看着苏瑶拙劣的表演。
想陷害她？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张嬷嬷狠狠地瞪了苏瑶一眼，"还不快去改！
真是丢人现眼！" 转头看向沈清砚，脸色缓和了不少，但语气依旧不善，"这次就算了，下次注意点！"
沈清砚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苏瑶突然叫住她，眼底闪过一丝阴狠，语气却依旧柔弱，"沈清砚，就算这次是我错了，但你昨天夜不归宿，又作何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