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的血液在舌尖炸开的瞬间,我腕间的红痕突然活了过来。
基因藤蔓编织的茧房正在收缩,暗紫色黏液顺着交缠的枝条滴落。
那些黏液渗入皮肤时,我清晰感受到血管里奔涌的异能正与傅砚辞颈侧的银色纹身共振。
他锁骨下方新生的荆棘纹路刺破皮肤,细小的血珠凝成金线,与我腕间红痕延伸出的血色丝线在空中交缠。
"别动。"傅砚辞扣住我试图扯断丝线的手,他熔金色的瞳孔在幽蓝的茧房内亮得骇人,"这是异能同频现象。"
粘腻的藤蔓突然勒紧腰肢,我被迫贴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
腕间红痕如同烧红的铁链,灼痛感沿着神经首窜太阳穴。
破碎的画面在视网膜上闪现--穿着防护服的我们站在环形实验室里,培养舱中漂浮着数十具与我们容貌相同的克隆体。
"你对我…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屈膝抵住他大腿内侧,指甲掐进他后背尚未愈合的咬痕,"这些记忆.."
嘶吼声穿透茧房,变种乌鸦的喙部正在撕裂藤蔓。
傅砚辞突然咬住我跳动的颈动脉,犬齿刺破皮肤的刹那,暴走的异能如海啸般席卷全身。
我看到自己掌心迸发出暗红色光芒,整棵基因树的枝条疯狂扭动,刺穿穹顶的防弹玻璃。
警报声与坍塌声交织中,傅砚辞握着我的手按在左胸。他心脏跳动的频率与我的腕间红痕产生诡异共鸣,那些血色丝线突然钻入他心口的荆棘纹身。
"看清楚了?"他在我耳畔喘息,带着血腥味的吐息烫得惊人,"这是你亲手种下的枷.锁。"
暴雨裹挟着玻璃碎片倾泻而下,我借着忽明忽暗的应急灯看清他后背--银色荆棘纹身末端连接着十七个编号,其中0927正在渗血。
那是我的实验编号。
记忆如毒蛇撕开意识屏障。
三年前的雨夜,我确实把注射器扎进过他的脊椎。
但那时他被束缚在钛合金手术台上,暗红色抑制剂正顺着透明导管注入他暴起的血管。防爆玻璃外,数十个戴着呼吸面罩的研究员正在记录数据。
"临界值突破! "警报声与当年重叠,我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指甲正在变长。腕间红痕如同寄生藤蔓,己经爬上肘关节。
傅砚辞突然捏住我下巴,逼我首视他瞳孔中流转的暗红色代码。
"欢迎回来,姜博士。"他拇指抹去我嘴角的血迹,"你的觉醒进度比预计快了23.7%。”
基因树轰然倒塌的瞬间,我本能地攀住他脖颈。
下坠过程中,那些金红色丝线在空中织成密网,将扑来的变异乌鸦切成肉块。
腥臭的血雨中,傅砚辞的唇擦过我溃烂的腕间红痕,剧烈的刺痛让我看清现实一我的皮肤正在龟裂,裂缝中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淡金色的能量流体。
"求我。"他舔去我眼尾渗出的金色液体,喉结在我掌心下滚动,"就像当年你在培养舱里做的那样。"
地下二层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气浪掀飞了整片金属天花板。
在失重感吞没意识的最后-秒,我看到傅砚辞用异能丝线在我们之间织出脐带般的连接。
他心口的荆棘纹身绽放出血色光芒,那些光芒顺着丝线流入我溃烂的腕间,将暴走的异能重新压回血管。
坠入黑暗前,我咬破舌尖将血抹在他眼皮上:"你永远等不到那句话。"
混沌中,有冰冷的机械音在脑内响起:[空间异能第一阶段觉醒完成,记忆封锁解除12%]。
那些被封印的画面如潮水涌来--我确实是他未婚妻,只不过我们的婚约生效于实验室的基因配对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