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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日，黄河北岸·郭晨指挥部
凛冽寒风如万把钢刀刮过荒原，裹挟着冰碴子砸在临时搭建的指挥所铁皮屋顶上。
郭晨双臂撑在布满弹孔的沙盘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像淬了毒的箭矢般穿透沙盘，死死钉在对岸由铁丝网、碉堡群组成的黑色防线。
浑浊的黄河水裹着磨盘大的冰块咆哮东去，冰裂声混着浪涛轰鸣，宛如大地深处传来的呜咽。
"少帅的电报到了吗？"他喉间滚动，声音像是从结冰的河底浮上来的气泡。
通讯兵啪地并拢马靴，钢盔边缘的冰棱簌簌掉落："报告司令！少帅己批准空袭支援，第一批30架斯图卡轰炸机正从济南机场起飞，预计30分钟后抵达！"
郭晨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嘴角扬起的弧度带着嗜血的意味。他猛然转身，军大衣下摆扫过沙盘上代表敌军的蓝色旗标："传我命令！全军进入一级战备，工兵营即刻检查渡河装备！"铁皮屋内的煤油灯被震得剧烈摇晃，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如同张牙舞爪的巨兽。
【第一波攻势·空中绞杀】
上午10:15，黄河上空
低沉的引擎轰鸣由远及近，仿佛天边滚来的闷雷。30架斯图卡轰炸机编成整齐的楔形阵列，黑色机翼割裂铅灰色云层，在雪地上投下巨大的死亡阴影。领航机的金属外壳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宛如死神的镰刀。
"投弹准备！"沙哑的嘶吼通过无线电刺破座舱内的寂静。随着红色指示灯疯狂闪烁，斯图卡们突然以近乎垂首的角度俯冲，空气撕裂的尖啸声如同魔鬼的哀号。敌军阵地上的士兵惊恐地抬头，只来得及看到机腹下不断放大的炸弹。
"轰——！"
第一颗炸弹在高射炮阵地炸开，火舌瞬间吞噬了整排炮管。紧接着，连环爆炸的火光此起彼伏，混凝土碉堡像脆弱的沙堡般崩塌，弹药库殉爆的气浪掀飞了半座山丘。浓烟裹挟着冻土、碎木和残肢冲上百米高空，将正午的阳光彻底遮蔽。
【第二波攻势·冰河突击】
上午10:45，黄河北岸
"架桥！给老子把桥架起来！"郭晨的怒吼混着MG42机枪的咆哮。数百名工兵顶着对岸射来的子弹，将预制浮桥模块推入刺骨的河水中。冰冷的浪花拍打在他们浸透的棉衣上，转眼就结出厚厚的冰甲。
骷髅师的冲锋舟如离弦之箭劈开浮冰，特种兵们戴着防毒面具，手持MP40冲锋枪跃入齐腰深的河水。子弹在冰面上激起串串银珠，却挡不住这群悍不畏死的精锐。当第一枚手榴弹在对岸碉堡炸开时，冲锋舟上的士兵们同时扯开喉咙："骷髅不死！！"
20分钟后，滩头阵地的硝烟中升起骷髅师的黑色战旗。阵亡士兵的鲜血渗入冰层，将黄河水染成诡异的暗红。
【第三波攻势·钢铁洪流】
中午12:00，黄河南岸
浮桥在重型卡车的碾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郭晨的座驾率先驶上南岸，履带碾碎冻土的声音如同死神的脚步声。坦克群喷出的黑烟与未散的硝烟交织，构成遮天蔽日的死亡帷幕。
"报告司令！敌军第二道防线己崩溃！"参谋举着染血的战报嘶吼，"残部正沿津浦线向德州逃窜！"
郭晨摘下染雾的护目镜，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睛。他抓起电台话筒时，喉间溢出的笑声令所有通讯兵脊背发凉："告诉空军，给我把德州到济南的铁路、桥梁全炸成齑粉！我要让这群耗子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终局·血火德州】
下午15:00，德州城外
燃烧弹的烈焰沿着公路蔓延，溃逃的敌军在火海中抱头鼠窜。斯图卡的尖啸声第三次划破天际时，德州城头的青天白日旗颓然坠落，取而代之的是骷髅师的黑色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郭晨站在发烫的坦克炮塔上，望远镜里映出城头守军举白旗的慌乱身影。他扯下沾满硝烟的围巾，露出冻得发紫的嘴唇："通知炊事班，把扒鸡炉子架起来。今晚，我要请少帅吃最正宗的德州扒鸡！"
【战后急电】
"少帅钧鉴：黄河防线己破，德州克复。特备百年老字号扒鸡百只，恭迎少帅莅临。——郭晨叩上"
李轩捏着电报放声大笑，猩红的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巨幅作战地图上，恰好覆盖住马延、王臣盘踞的蜀州："传令下去，全军嘉奖！告诉郭晨，让他把扒鸡多腌两坛，等荡平蜀州，本帅要摆庆功宴！"
黄河的涛声依旧轰鸣，但河两岸的土地，己换了新的主人。这场历时15个小时的战役，让整个华北都记住了那个恐怖的称号——骷髅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