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虎王闪击

第170章 雷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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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开着虎王闪击
作者:
星河揽月晓航
本章字数:
4430
更新时间:
2025-06-16

12月27日,长安城督军府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马延阴沉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那份电报,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如蚯蚓般蠕动。

"混账东西!"马延猛地将电报拍在黄花梨木案几上,震得茶盏"咣当"跳起,"李轩小儿,欺人太甚!"

赵德汉佝偻着腰站在一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偷眼瞥见督军花白的八字胡剧烈颤抖着,浑浊的眼白布满血丝,活像一头被激怒的老狼。

"督军息怒..."赵德汉声音发颤,手指不自觉地着袖口的线头,"属下...属下己经按您之前的吩咐..."

"什么吩咐?"马延猛地转身,军靴在地毯上碾出深深的凹痕。

赵德汉"扑通"跪下,额头抵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就是...就是处决那些叛军家属..."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己经...己经毙了一百多个..."

"什么?!"马延一把揪住赵德汉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谁让你真杀的?!"唾沫星子喷了赵德汉一脸,"那都是筹码!筹码懂不懂!"

窗外传来晨鸟的啼鸣,与室内凝重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马延颓然松手,踉跄着跌坐在太师椅上,军装下摆扫落了案几上的青花瓷笔洗,"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督军..."赵德汉战战兢兢地爬过来,"要不...咱们赔点钱..."

马延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赔多少?"

"三...三千万大洋?"赵德汉试探着伸出三根手指,"这是咱们金库能拿出的最大数目了..."

马延枯瘦的手指在扶手上敲击着,发出"笃笃"的声响。半晌,他长叹一口气:"去,把剩下的家属都给我好生送回去。"他忽然压低声音,"派一个师押送,别让百武那小子钻了空子。"

赵德汉如蒙大赦,正要退下,又被马延叫住。

"等等!"马延从抽屉里取出一枚铜质印章,重重按在一张空白信笺上,"告诉李轩..."他的声音突然苍老了许多,"就说...就说那些死的是病死的..."

赵德汉接过信笺,发现督军的手在微微发抖。阳光渐渐爬上案几,照在那份电报上,明码电文的字迹在晨光中格外刺眼:

"若敢伤我将士家属一人,我必血洗长安。——李轩"

当赵德汉退出书房时,听见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他摇摇头,快步走向电报房,军靴踏在长廊上的声音在清晨的督军府里格外清晰。远处,炊烟正从军营方向袅袅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而这场博弈,还远未结束。

12月27日深夜,长安督军府

马克的军用吉普碾过积雪的街道,在督军府门前发出刺耳的刹车声。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台阶,军靴上的雪水在红木地板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马将军!"赵德汉提着灯笼迎上来,昏黄的光线映出他谄媚的笑容,"督军等您多时了。"

马克整了整歪斜的军帽,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摸了摸腰间配枪,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战场上溃败的耻辱。推开书房厚重的橡木门时,他的手指微微发抖。

书房内,马延正背对着门口站在军事地图前。煤油灯的光晕勾勒出他佝偻的轮廓,花白的鬓角在灯光下格外显眼。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身,手中的铜质烟斗在桌沿磕了磕,发出沉闷的声响。

"叔...督军。"马克立正敬礼,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他注意到叔叔的眼袋浮肿,显然也是彻夜未眠。

出乎意料的是,马延竟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坐。"烟斗里飘出的青烟在两人之间缭绕,"李轩那小子的部队,不好对付吧?"

马克猛地抬头,撞进叔叔罕见的温和目光中。他张了张嘴,战场上的惨状又浮现在眼前——那些神出鬼没的雪地伪装服,那些精准得可怕的炮火覆盖...

"换作是我..."马延突然咳嗽起来,枯瘦的手指抓紧了椅背,"结果也不会好到哪去。"

书房角落的西洋座钟"咔嗒"作响。马克的军装下摆己经被冷汗浸湿,紧贴在膝盖上。他没想到等来的不是军法处置,而是这般推心置腹的谈话。

"现在有个重要任务。"马延从抽屉取出一份文件,牛皮纸信封上盖着鲜红的火漆印,"由你押送那些家属去大别山。"

马克"唰"地站起,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督军!这..."

"坐下!"马延烟斗重重敲在桌上,震得茶杯一跳。但随即又放缓语气:"百武那小子最近在边境活动频繁..."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侄子一眼,"你明白我的意思。"

煤油灯"噼啪"爆了个灯花。马克这才注意到叔叔案头摊开的情报——百武军的调动示意图上画满了红色箭头。他忽然明白了这个"押送"任务的深意。

"还有赔款的事。"马延从怀中掏出块怀表着,这是马克父亲留下的遗物,"尽量压到两千万以下。"他顿了顿,"那些...意外死亡的家属,就说是病死的。"

马克眼眶突然发热。叔叔从未对他展示过这样的信任。他起身时碰倒了茶杯,褐色的茶汤在文件上洇开一片。

"叔...督军放心!"他声音哽咽,"侄儿一定办妥!"

马延摆摆手,转身望向窗外。月光下,长安城的轮廓若隐若现。他佝偻的背影突然显得格外苍老:"去吧...记住,活着回来。"

当马克退出书房时,发现自己的军装后背己经湿透。赵德汉还候在门外,灯笼的光将他谄媚的笑容映得阴晴不定。

"马将军,车马己经备好。"他弯腰递上一件貂皮大氅,"督军特意嘱咐给您带的。"

马克系大氅时,手指触到内衬里缝着的一张纸条。借着月光,他瞥见上面潦草地写着:"金条藏在军粮车夹层"——这是叔叔惯用的伎俩。

远处钟楼传来三更的钟声。马克大步走向等候的车队,月光在他崭新的肩章上投下冷冽的光芒。这个夜晚,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权力的重量,也第一次看清了这场博弈的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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