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留下陆瑶和顾明珠面面相觑。
顾明珠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又耍什么花招,和谁没见过一百万似的。”
陆瑶隐隐约约觉得言灵这次又是冲着她来的,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见招拆招了。
果然,当她来到前厅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她,那目光仿佛是一把把利刃,刺得她有些难受。
顾明珠挡在她面前,冲着脸色不好的苏明城说道:“苏叔叔,怎么指示?”
苏明城不敢得罪她,只阴沉着脸,将一只雾霾蓝的包拿了出来。
“是你的吗?”
他知道这包就要几十万到一百多万,不知道是谁买给陆瑶的。
陆瑶点了点头,就见苏明城从包里拿出一个钻石手链,他的脸色很不好看,没好气地说道:“言小姐的手链在你包里翻出来的,你怎么解释?”
在苏明城看来,家丑不可外扬,就算陆瑶真的做了这件事,他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质问她。
不过是因为刚刚言灵叫嚷着手链丢了,然后又不小心碰到了放在这里的包,手链就从包中滑落了出来。
他一问,才知道这包是陆瑶的。
“就是她偷的,这里的人谁缺钱,只有她是从乡下来的,没见过这种好东西吧。”言灵大声讥讽道,她的脸上充满了恶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仿佛己经认定了是陆瑶干的。
言清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拽了拽言灵的胳膊,低声说道:“不可能是她,言灵,你的猜测毫无根据,你要给陆瑶道歉。”
言灵用力撇开他的手,她那精致的脸微微扭曲,大声说道:“就是她!手链就是在她包里找到的,我凭什么给她道歉!”
明月看着陆瑶委屈的样子,作为母亲,她自然要维护自己的女儿。
她站了出来,脸上带着微笑,说道:“言小姐,这肯定是个误会,我们瑶瑶不会做这种事的。”
言灵轻蔑地看了明月一眼,目光落在她那保养得宜,还算年轻漂亮的脸上,讥讽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夫人,怕是您忙着照顾苏伯父,没时间管教自己的女儿吧。”
“你!”
明月的脸一下子变得青白交加,她知道言灵的话里有话,可又不能轻易得罪她,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言灵,谁不知道你一首陷害瑶妹,你每次的招数也太老套了吧。”
谢昀见不得陆瑶受欺负,他也站到了陆瑶面前,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是呀,瑶妹刚和我在一起呢。”顾明珠也在一旁帮腔道,她的声音清脆响亮。
顾宴回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说道:“我作证,之前陆小姐是和我在一起的。”
谢昀听了他的话,怎么听都觉得有些暧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中暗暗想着:这家伙,说话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这可有意思了。
众人本就在一旁吃瓜,见谢、顾两家都公开站在陆瑶这边,忍不住将目光纷纷落在那个美得过分的女孩身上,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探究。
幼稚。
谢凛看着这一场闹剧,心里想到,他倒是要看这个陆瑶怎么为自己翻身。
看她那可怜的模样,身子微微颤抖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眼眶通红,鼻尖也泛着红,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声来。
在谢凛看来,她显然有演戏的成分,不过他莫名地喜欢她这演得有些过头的模样。
只是周围那些或混浊或贪婪的目光让他有些扫兴,仿佛这些目光玷污了这美好的画面。
“言小姐既然一定要认为是我偷的,那首接去做个指纹鉴定好了,毕竟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没有碰过那串手链。”
少女那颤抖的声音从她柔弱的身躯中发出来,仿佛是压抑了许久的委屈终于爆发了出来,带着一丝决绝。
“你…你还不承认!”
言灵眼珠一转,厉声说道,心中有些慌乱。
她知道陆瑶说的是对的,陆瑶确实没碰过那手链,要是真送去鉴定,自己的谎言就会被拆穿,肯定不能送去鉴定的。
言之御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下来,他的身后还跟着苏悦。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见到眼前的这一场闹剧,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
言灵越来越没有分寸了。
“各位见笑了,是我侄女误会陆小姐了,毕竟我之前送给陆小姐的手链都比我小侄女现在手上的这串贵,陆小姐没有理由做这种事。”
言之御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灵灵,还不给陆小姐道歉!”
这显然是要给双方一个台阶下了,毕竟这件事闹大了对言灵的名声也不好。
最后的结局就是言灵不情不愿地向陆瑶道了歉,大家也都不傻,心里明白定然是言大小姐自己设的局。
谢凛见小姑娘软软弱弱的就都放过了这件事,要是他,定然要叫对方在现场众人面前表演个用嘴吞下这个手链才算完事。
无用。
他不无怜惜的叹着。
若是小姑娘来找他帮忙,他一定看在她这么可怜的份上帮她。
反正他本来也不喜欢言家那个伪君子,帮他教育一下他的侄女,谢凛也是很愿意的。
想到这里,他目光一转,落到了之前跟在言之御身后的苏悦身上。
看来是时候说清楚了。
他选中的未婚妻被人留下了挑衅的烙印。
女人侧身时,脖子与肩膀的位置,鲜艳的红裙下闪过一丝红痕。
一刻钟前。
“我马上就是谢凛的未婚妻了,我不希望你说出我们曾经的关系。”
露台上,苏悦冷着一张精致的脸,神色有些不耐烦。
言之御就喜欢她冷着脸的模样,让人心痒。
他轻轻地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语气轻松地说道:“我现在己经是言家的继承人了,你选我不是更合适吗?”
“毕竟,我爱你,不像谢凛,他对你能有什么爱。”
苏悦不爽他一副拿捏人的态度,语气越发冷硬:“这是我和他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好好好,我不说了。”男人似是妥协了,他高大的身躯慢慢靠近,脚尖越发递进:“是谢凛不懂你的好,只有我。能从你坚硬的外壳下,看到你的柔软。”
风吹过,留下一声暧昧的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