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布,严严实实地罩住了杏花村。
赵家破败的院子里,一片死寂,唯有偶尔传来的孙翠花痛苦的呻吟声。
云梦侧卧在木板床上,双眼紧闭,呼吸均匀,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听着里屋赵家人的动静,她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心中暗暗盘算着今晚的计划。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回响,那蛇药配方就像一把锋利的刀,随时准备给赵家人致命一击。
过了好一会儿,确定屋里的人都己睡熟,云梦悄无声息地坐起身。
月光从屋顶的破洞洒下,落在她绝美的脸上,勾勒出一道冷峻的轮廓。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
她打开房门,一阵热浪扑面而来,空气中是尘土和牲畜粪便的味道。
云梦皱了皱眉头,掩上门,朝着院子的角落走去。
那是存放着赵家人的一些杂物和粮食。
她来到杂物堆前,蹲下身子,伸手在里面摸索着。
很快,她触到了一个布袋,打开一摸,是一些杂粮。
云梦嘴角上扬,她毫不犹豫地将杂粮一股脑儿收进了空间。
空间里恒温保鲜,这些杂粮放进去,就像进了一个天然的保险柜。
解决完粮食,云梦又将目标转向了赵家的银子。
她知道赵天那残废平时就爱把银子藏在轮椅下面的暗格里。
想到这儿,云梦猫着腰,朝着赵天的房间摸去。
刚走到窗边,就听见屋里传来赵天的呼噜声。
云梦小心翼翼地推开窗户,翻身进了屋。
黑暗中,她的眼睛像夜猫一样敏锐,很快就找到了轮椅。
她蹲下身,手指在轮椅底部摸索着,很快就找到了暗格的机关。
她轻轻一按,暗格弹开,里面露出几锭银子和一些散碎银子。
云梦冷笑一声,伸手将银子全部抓进空间,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见床上的赵天翻了个身。
云梦立刻停下了动作,屏住呼吸,身体紧贴着墙壁。
赵天嘟囔了几句梦话,又沉沉的睡去。
云梦暗自松了口气,正转身准备离开,却瞥见墙角放着几块木板。
这木板平日里赵家人用来修补房屋,此时在云梦眼里,却是一笔不错的“财富”。
她二话不说,将木板也收进了空间。这些木板,将来在逃荒路上,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离开赵天的房间,云梦又来到了灶间。
灶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显然是孙翠花白天被蛇咬后留下的药味。
云梦在灶间翻找着,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她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罐盐巴。盐巴在这干旱的年代,可是比金子还珍贵。
云梦伸手将盐巴罐拿起来,正要收进空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咳。
云梦心中一惊,立刻转身,只见赵毒儿正站在门口,睡眼惺忪地看着她。
“你……你在干什么?”赵毒儿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一丝恐惧。
云梦心中暗叫不好,脸上却不动声色,冷冷地说道。
“我找水喝,你怎么在这儿?”她起身慢慢朝着赵毒儿走去。
赵毒儿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中满是警惕:“我……我起夜,看见灶间有动静,就过来看看。”
云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加快了脚步,几步冲到赵毒儿面前。
伸手捂住她的嘴,将她拖进了暗处。
“小丫头,你要是敢出声,我立刻杀了你。”
云梦在她耳边低声威胁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赵毒儿拼命点头,眼中满是恐惧的泪水。
云梦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见她不像在说谎,才慢慢松开手。
“听着,今晚的事,你要是敢告诉任何人,我保证,你全家都不会有好下场。”
云梦压低声音说道,语气冰冷刺骨。
赵毒儿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说道:“我……我不会说的,你别杀我。”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
云梦冷哼一声:“最好是这样。”
她转身将盐巴罐收进了空间,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灶间。
留下赵毒儿一个人,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回到自己的房间,云梦躺在床上,心中暗自乐呵。
清晨的空气里弥漫着燥热与尘土的气息。
云梦一夜未眠,却依旧精神抖擞,她躺在床上,静静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砰砰砰!”
一阵粗暴的敲门声传来,伴随着王猎户那粗嗓门的叫嚷。
“赵天!你个缩头乌龟,给老子开门!”
云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紧不慢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
赵天在里屋咒骂了一声,费力地转动着轮椅去开门。
孙翠花则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嘴里还嘟囔着:“这天杀的,一大早发什么疯!”
门刚打开,王猎户就带着几个手下闯了进来。
他满脸横肉,身材魁梧,一身粗布麻衣被汗水浸湿,散发着一股酸臭味。
“赵天,听说那娘们儿占了鹰嘴崖的水?”
王猎户一脚踢开地上的杂物,首截了当地问道。
赵天脸色阴沉,瞥了一眼云梦的房间,咬牙说道。
“没错,王大哥,就是她!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私自占水源,按村规得浸猪笼!”
王猎户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眼睛在院子里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云梦身上。
云梦站在门口,神色平静,一袭破旧衣衫难掩她的绝美与冷艳。
晨风轻轻拂动她的发丝,更添了几分的出尘气质 。
“你就是云梦?”
王猎户上下打量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不屑。
“听说你胆儿挺肥啊,敢占鹰嘴崖的水?”
云梦冷冷地看着他,不卑不亢:“王猎户,说话可得讲证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占了鹰嘴崖的水?”
王猎户脸色一沉,往前跨了一步,恶狠狠地说。
“哼,还敢嘴硬!赵天一家都瞧见了,你还想抵赖?”
赵毒儿突然从屋里跑了出来,她躲在孙翠花身后,眼神闪躲地说。
“就是她,我亲眼看见她从鹰嘴崖回来,还带着满满一囊水呢!”
云梦目光如刀的射向赵毒儿,吓得她赶紧缩了缩脖子。
云梦冷哼一声:“小丫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昨日去鹰嘴崖是为了采些草药,救你们这群没良心的,怎么,现在倒咬我一口?”
孙翠花一听,跳脚道:“你个贱人,少在这儿装好人!采草药?谁信啊!肯定是去占水了!”
云梦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几株晒干的草药扔在地上。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不是草药?我好心救你们,你们却恩将仇报,到底是谁没良心?”
王猎户看着地上的草药,一时语塞。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恼羞成怒地说:“就算你去采草药。‘’
‘’那水囊里的水怎么解释?说不定你是先占了水,再顺手采的草药!”
云梦心中冷笑,知道王猎户是铁了心要找她麻烦,无非是想从她这儿捞点好处。
她唇角浅笑说道:“王猎户,既然你不信,那咱们打个赌如何?”
王猎户一愣,疑惑地问:“打什么赌?”
云梦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