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绿色帐篷内。
轮椅上坐着的萨缪尔,一头墨色长发如绸缎般顺滑,从他的后背肆意垂落,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动。
他的面庞被半张银色面具覆盖,面具线条刚硬而流畅,反射着幽冷的光,显得神秘而又迷人。
他不着寸缕,身躯清瘦,每一处线条却展现出极致的美感。
阳光从棚顶上散落下来,斑驳的光影亲吻着他的脚背。
他修长的大腿上,坐着一个身姿妖娆的人儿。
女人的浅色长裙,盖住他腰间,裙摆拂过他的长腿,最后如流沙一般轻盈垂落下去。
画面十分唯美。
两人是动态的,交叠的身影宛如湖面戏水的鸳鸯。
鹿软本就打算趁大黄牛没空粘她,就标记老黄牛,老黄牛现在状态还行,她更加热情回应他。
辗转湿吻,口水交织。
萨缪尔急促的喘息声,隐忍又沙哑。
她灵巧的舌尖扫过他的上颚,下一秒,放在她腰间的一只手将她往前一按,让她和他紧密相贴。
一阵狂风暴雨的吻,向她席卷而来。
萨缪尔动作从温柔变为粗鲁,半张银色面具泛着冷光,刀削般的下颌几近完美。
紧接着,他手指探向她长裙拉链,一拉。
她肩带顿时松松垮垮,没半秒,裙子从肩头滑落,天鹅般的玉颈,凹陷的锁骨,裹胸下的沟壑,映入他的眼帘。
她动作一顿,唇离开他的唇。
睁眼,就见他喘得像烧开的水壶,仿佛快要承受不住某种冲动。
这时的喘息声里,多出一丝急不可耐。
“你现在这个模样,真是让人想.....”她带着炙热吐息的唇,在萨缪尔耳畔暧昧低语,接着轻吻他的耳郭。
这种时刻没有身份,只有性别。
萨缪尔全身颤栗了一下,一把将她脑袋拨正,一双幽暗的眼睛凝视她肿起的唇瓣两秒,随即目光下移,从她雪白的脖子往下。
他俯首吻了下去。
在萨缪尔低头的瞬间,他后脑勺上的面具系带显现。
她手指摸上细带,停滞几秒,终究没有解开。
就在她纠结的几秒里,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她腿上突然多出一只温热的大手。
这手笨拙地在她腿上薅了薅,薅走一条白色不明物,在空气中轻轻一扬。
不明物在空气中划过一条抛物线。
她一转眼,就见灵完美接住并提溜着它,迈着机械腿消失在隐形门前。
“〖灵〗给你洗,待会就能穿。”
她愣住的瞬间,轮椅扶手降下,轮椅蓦然变成躺椅。
萨缪尔双臂用力,将她带着往后坐。
两人严丝合缝。
他嘴里溢出一声闷哼,尝试动了动十年没活动的腿脚,却发现提不起劲,墨绿的桃花眼倏地委屈看她,声音沙哑:“软宝,我不太行......你动一动。”
鹿软额头滑下黑线,嘴角抽搐半天,身姿摇曳。
很快,屋内一片春色。
.......
.....
“....”
“软宝,累了就歇歇,歇歇再继续,我给你擦擦汗.......”
“擦汗也没用,我的腰真不行了!”
“可我还想要,软宝。”
.....
“.....”
“真动不了?”
“真动不了!”
“你歇着,十分钟,灵做的辅助器就能完工。”
咳咳......咳咳.....
...
外界从天亮到天黑,帐篷里的人影还在晃动着。
她终于撑不住,软绵绵地趴在他的身上。
她腰肢像被抽走骨头一般,完全失去支撑力,只能倚靠萨缪尔的身体。
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滑落,浸湿她头发,仿佛她刚跑完一场上万公里的马拉松比赛。
萨缪尔可以清晰地看到,小姑娘因剧烈运动而起伏的胸部。
她往萨缪尔身上一瞧。
他肌肤光滑细腻,宛如羊脂玉一般,没有丝毫瑕疵,皮肤呈现少许红润,仿佛被阳光亲吻过。
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这男人身上仅有几颗微小汗珠,大片肌肤都很干爽。
和她汗流浃背的样子截然相反。
她沉默两秒,这次就当关爱老人。
标记早己完成。
她停止打量他,呼唤小团子。
在她停止打量的瞬间,男人精神一松,加上昨夜一宿没睡,彻底昏睡了过去。
[查询萨缪尔当前愿望。]
[小团子:宿主,他的当前愿望为〖治好重度社恐症〗,可获愿力值16%。]
什么?
老黄牛社恐?还重度社恐?治好他就能获得16%愿力值?
一秒。
他的社恐她能治啊!
这还不简单?
两秒,事情绝对不简单。
[小团子,解释。]
[宿主,萨缪尔是几个世纪以来,最有天赋实力的一位机械师,可他却因为社恐症.......]
十分钟后。
她终于明白治〖社恐症〗为什么能获得16%愿力值的原因!
老黄牛愿望看着简单,实际非常难,且这愿望有很大的社会意义。
简单来说。
萨缪尔社恐,一首不愿亲自和人交流,一身绝技无法传承。
第一机械楼里的天才们,虽然能接触到他那如天书般难懂的知识笔记。
但他本人不会亲自指导这群天才,这群人难以看懂笔记上的知识。
他们但凡能看懂笔记上的一行字,都能激动得一个月睡不着。
此外,星际范围内,高级机甲战舰,虽然大半以上都出自星际第一机械楼,但这些所谓天才,在里面就是个打杂的。
萨缪尔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这样下去。
一旦萨缪尔逝世。
再也没人看懂他笔记上的知识,星际机甲制造技术,将倒退一百年,回到萨缪尔还没有诞生时的模样。
她震撼过后,暗暗决定,一定要把她家老黄牛的社恐症给治好。
“老萨。”她往萨缪尔身上瞧,透过面具,突然看到一双闭上的眼眸。
这一声,对方毫无反应。
她先是轻拍他,然后用劲摇他,这男人像是死了一般,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心里咯噔一声,穿衣,立马跑出帐篷。
刚好遇到附近巡逻的叶氿。
“鹿小姐,您这么着急,出什么事了?”叶氿黝黑英俊的面庞挂着一抹笑容,看着她的眼神犹如饿狼遇到肉包子。
她也顾不上叶氿什么眼神。
“同志,我....我把萨缪尔大人做,做晕了,请问驻守这里的有军医吗?”
她目光飘忽,有点不好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