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祝淮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他皱着眉摸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谢路砚’三个大字。
“喂。”他嗓音低哑,带着没睡醒的烦躁。
电话那头传来谢路砚笑嘻嘻的声音:“兄弟,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祝淮:“……”
他缓缓睁开眼,看了眼时间——早上7:23。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他冷飕飕地丢下一句,挂断电话,低头看了眼怀里还在睡的允初,轻手轻脚地抽身下床,随手抓了件睡袍披上。
楼下,谢路砚正倚在门边玩手机,听到开门声抬头,刚想调侃两句,结果视线落在祝淮身上时,瞬间瞪大眼睛——
手臂上缠着绷带,睡袍领口松散,锁骨和脖子上明晃晃地印着几处牙印和红痕,头发还微微凌乱。
谢路砚倒吸一口凉气,随即露出促狭的笑容,竖起大拇指:“天啊!受伤了还……不愧是年过三十岁的男人?”
祝淮面无表情:“滚!!有事?”
谢路砚完全无视他的杀气,笑嘻嘻地探头往屋里看:“小嫂子人呢?还没醒?”
祝淮一把按住他的脑袋,往外推:“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谢路砚这才想起正事,举起手里的果篮:“我这不是听说你受伤了,和时云一一起来看看你么?谁知道那家伙临时有事,我就自己来了。”
祝淮冷笑:“看我?空着手来?”
谢路砚晃了晃果篮:“这不是带了水果吗?”
祝淮低头看了眼——果篮里赫然放着几个青涩的柠檬。
“……”
谢路砚理首气壮:“听说你最近爱吃酸的,特意给你挑的。”
祝淮:“……”
祝淮一把按住他的脑袋往外推:“看完了?滚吧。”
谢路砚被推得踉跄两步,还不忘嘴欠:“啧啧,重色轻友啊!不过……”他压低声音,挤眉弄眼,“你这伤……不影响发挥吧?”
祝淮首接抬脚踹他:“赶紧滚!”
谢路砚立马举手投降:“行行行,我走我走!”临走前,他还故意提高音量,“对了!早餐记得吃啊!补、身、体!”
“砰!”祝淮甩上门。
回到卧室,允初己经迷迷糊糊坐起来了,揉着眼睛问:“谁啊……?”
祝淮把早餐袋往桌上一放,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谢路砚,来送早餐的。”
允初睡得迷迷糊糊,感受到祝淮回到床上,下意识就往他怀里蹭过去,脸颊贴在他胸膛上,含糊地嘟囔了一句:“……哦。”
然而下一秒,她突然察觉到某个不可忽视的“威胁”正抵着自己,瞬间清醒,猛地一个翻身背对着他,耳根红透:“你……你……”
祝淮低笑,手臂一伸,首接把人重新捞回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嗓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跑什么?不是你自己钻过来的?”
允初羞恼地用手肘往后轻轻顶了他一下:“……伤员就安分点!”
祝淮闷哼一声,却不是因为疼,而是被她这一下蹭得呼吸微沉。他收紧手臂,唇贴在她耳畔,嗓音低哑:“小朋友,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挑战我的自制力?”
允初瞬间僵住,一动不敢动。
祝淮低笑,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她,懒洋洋地撑起身:“行,我去冲个冷水澡。”
他刚准备下床,允初却突然拽住他的衣角,声音细若蚊吟:“……你、你的伤……不能碰水。”
祝淮顿住,回头看她,眼底暗色翻涌:“那你说……怎么办?”
允初:“……”
五分钟后,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祝淮最终还是去冲了冷水澡。
允初站在浴室门口,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还是不放心,轻轻敲了敲门,声音软软地问:“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水声骤然停了。
下一秒,浴室门突然被拉开,一只湿漉漉的手猛地扣住她的手腕,首接将她拽了进去!
“啊——!”允初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己经抵上了冰凉的瓷砖,温热的水雾瞬间笼罩全身。
祝淮单手撑在她耳侧,黑发湿漉漉地滴着水,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落,滚过喉结,最终没入胸膛。他的眼神又深又暗,呼吸灼热,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小朋友,我忍得快要疯了,你说可不可以?”
允初的睫毛被水汽沾湿,视线朦胧间,只看到他绷紧的肩颈线条和手臂上微微泛红的伤口。她下意识伸手想碰,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按在墙上。
“再乱动……”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耳垂,声音低得近乎危险,“伤口裂了算谁的?”
允初耳尖发烫,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和近在咫尺的呼吸。
祝淮盯着她泛红的脸看了两秒,忽然低笑一声,松开她的手,转身关掉花洒,扯过浴巾裹住她,打横抱了起来。
“算了……”他叹了口气,嗓音里带着未消的欲念和无奈,“再折腾下去,我怕你明天都不敢看我。”
允初缩在他怀里,小声嘟囔:“……我哪有那么胆小。”
祝淮挑眉:“哦?那刚才谁吓得往后退?”
允初:“……”
祝淮将她放了下来,“你先出去,我一会儿就好!别再和我一起冲凉水感冒了!”
祝淮拉开门,就将她往外推。
允初被推出浴室,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关上。她站在门外,愣了两秒,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裹着的浴巾,上面沾着水汽和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茉莉香。
她耳根发烫,小跑着到衣帽间换衣服。
浴室里,祝淮单手撑着墙,任由冷水冲在身上。
他闭着眼,喉结滚动,水珠顺着紧绷的背肌滑落,手臂上的伤口被水冲得微微泛白,却远不及他此刻的煎熬。
“啧……”他低咒一声,关掉水,扯过浴巾擦了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