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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仙宗膳房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洒下斑驳金箔。苏小萌踮脚够食架上的星屑糖霜罐，月白裙角掠过烤炉，忽然腰间一紧，被人从身后环住。白黎川的广袖带着松墨与甜霜的混香，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够不到就说。”他指尖凝着星屑灵力，糖霜罐自动飘到她掌心，却故意让指尖擦过她手腕的剑穗胎记。
“谁要你帮忙！”苏小萌耳尖发烫，转身时撞进他怀里，鼻尖蹭到他襟前沾着的烤焦酥皮碎屑——正是她昨日扔在废料桶里的失败品。白黎川耳尖微红，忽然低头咬住她指尖的糖霜，星屑灵力顺着舌尖漫进她经脉：“陆沉的密卷里说，护粮司剑穗认主时，需宿主每日用灵血喂养。”他声音发哑，拇指着她腕间发烫的胎记，“昨晚我在剑穗里发现了这个。”
银穗突然发出嗡鸣，穗尾碎镜映出昨夜场景：苏小萌趴在烤炉边打盹，指尖无意识勾住他的剑穗，灵血顺着接触处渗进银纹。那时他正用神识替她修补灵脉，却看见自己剑穗里的千片焦酥碎片，每一片都映着她不同的表情——烤焦时的懊恼、撒糖霜时的雀跃、偷瞧他练剑时的耳尖发红。
“原来你偷看我神识！”苏小萌攥紧糖霜罐，忽然发现他领口露出半截银穗，穗尾缠着半片焦酥碎屑，正是她三日前扔进桃林的“耻辱之作”。白黎川忽然轻笑，指尖划过她唇畔：“护粮司灵器认主后，会自动收录宿主所有‘真心残片’。”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颤抖的睫毛，“比如你每次揉面时，偷加进面团里的、想让我夸你的小心思。”
烤炉突然发出“咔嗒”轻响，新一批糖霜酥即将出炉。苏小萌慌忙转身，却被白黎川按住腰肢，贴在温热的炉门前。他的手掌隔着薄纱传来灼烫，另一只手替她拢住乱飞的发丝：“星屑糖霜需在出炉前注入灵脉共鸣。”他指尖在她腰后画着剑穗纹路，灵力顺着尾椎爬上脊背，“像这样……用神识感受酥皮裂开的声音。”
苏小萌浑身发烫，耳中却真的听见酥皮迸裂声里，混着白黎川紊乱的心跳。她忽然想起镜渊中看见的记忆：千年前初代司长也是这样环着夫人，在膳房教她用灵力烤酥，只不过那时他用的是剑穗，而现在他用的是指尖缠绕的、带着桂花蜜气息的灵丝。
“你剑穗里的焦酥……”她忽然转身，鼻尖蹭过他喉结，“是不是每块都刻了我的名字？”白黎川猛地别过脸，银穗却不受控地亮起，穗尾碎镜投出无数小光斑，每片光斑里都浮动着“小萌”二字的灵纹——正是他每次收焦酥时，用神识偷偷刻下的。
“原来护粮司的剑穗灵器，还会写情书。”苏小萌轻笑，指尖捏住他发烫的耳垂，“那我昨晚梦见你偷吻我指尖糖霜，是不是也是剑穗收录的真心？”白黎川喉结滚动，忽然抓住她作乱的手，按在烤炉旁的青砖上。晨光从他发间漏下，在她脸上投出蝶翼般的阴影，而他眼中倒映着她泛红的脸颊，比糖霜还要甜。
“不是梦见。”他低头，在她手腕胎记上落下轻吻，星屑灵力顺着吻痕涌进她灵脉，“是我用神识探你心海时，看见你藏在甜霜梦里的——”他声音突然发哑，“想让我这样吻你的念头。”苏小萌浑身发软，忽然听见烤炉“叮”的一声，糖霜酥的甜香混着他身上的松墨味，将她整个人裹进温柔的陷阱。
白黎川忽然松手，取出烤叉时指尖被烫到，却固执地将第一块酥吹凉，递到她唇边：“小心烫。”酥皮上的星屑糖霜在晨光里流转，像极了他剑穗碎镜里的星河。苏小萌忽然咬住他指尖，连糖霜带灵力一起吞下，感觉到他指尖在她舌尖轻轻颤抖。
“现在轮到我收录你的真心了。”她舔掉唇角的糖霜，指尖划过他掌心的剑穗刻痕，“刚才你用神识碰我灵脉时，剑穗里是不是又多了片新的残片？”白黎川耳尖红透，忽然将她抱起放在食案上，银穗化作星屑光带缠住她手腕，穗尾碎镜清晰映出他此刻的眼神——像被糖霜泡软的月光，融着化不开的温柔。
“是第108片。”他低头咬住她颈间的星屑吊坠，声音闷闷的，“每次你笑的时候，剑穗就会多出一片，比星屑糖霜还要亮。”苏小萌忽然搂住他脖颈，发现他后颈的噬心咒印记己淡得几乎看不见，只剩一点浅红，像她烤的草莓糖霜。
“那以后每天烤108块酥。”她在他耳边轻笑，“一块给剑穗，一块给你，还有一块……”她舌尖轻舔他耳垂，“给偷偷在我面团里刻剑穗印记的小骗子。”白黎川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金红微光，那是剑穗灵器因心动而沸腾的灵力。
膳房外忽然传来赤焰的啼鸣，翅膀拍打着窗棂，送来陆沉的密报。白黎川却充耳不闻，指尖抚过苏小萌唇畔的糖霜：“陆沉说镜渊余孽在收集残糖，可我现在——”他忽然低头，吻住她还沾着甜霜的唇角，“只想收集你唇齿间的甜。”
星屑糖霜在两人交缠的灵力中融化，化作细小的光蝶绕着剑穗飞舞。苏小萌忽然在神识中看见，白黎川的剑穗深处，藏着千万片焦酥残片，每一片都刻着她的名字，而最中心的那片，正是她刚才咬过的、带着他指尖温度的糖霜酥。
“原来最厉害的护心咒，”她喘息着推开他，发间的糖霜簪子歪成可爱的弧度，“是你把我的每个瞬间，都藏进了剑穗里。”白黎川轻笑，替她扶正簪子，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脸颊：“而你最甜的真心，早在第一次把烤焦的酥塞进我嘴里时，就融进了我的灵脉。”
烤炉的余温渐渐散去，新的面团在食案上等待揉捏。苏小萌忽然抓住他的手，按在撒满糖霜的面团上：“这次换你揉面，我要在面团里刻——”她用神识在面粉上写下他的名字，周围环绕着剑穗与甜霜的图案，“刻满108遍，就像你藏在剑穗里的108片真心。”
白黎川望着面团上渐渐浮现的灵纹，忽然觉得喉间发紧。他忽然低头，在她指尖落下极轻的吻，星屑灵力顺着面粉的甜香蔓延：“其实剑穗里的残片，早就数不清了。”他望着她发亮的眼睛，声音轻得像飘落的糖霜，“从你第一次冲我笑开始，我的剑穗，就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了。”
赤焰的啼鸣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不耐的啄窗声。苏小萌笑着推开他，跳下食案时裙摆扫落桌上的糖霜，在青砖上画出剑穗的形状。白黎川望着她蹦跳着去开门的背影，忽然发现，所谓护粮司的千年秘辛，所谓镜渊的噬心咒劫，都不及此刻膳房里的甜香，不及她发间晃动的星屑，不及她回头时，眼中倒映的、属于他的温柔。
而他的剑穗，正随着她的每一步轻颤，将那些没说出口的告白，那些藏在糖霜后的心动，都织进了永远不会断裂的灵脉里。毕竟，这世间最牢固的锁，从来不是星屑咒文，而是两人交缠的真心，以及每个清晨膳房里，带着甜霜气息的、属于他们的独家共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