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的尾羽尖突然燃起金色火焰。它想起三日前在厨房,苏小萌偷偷往它烤焦的酥饼里塞莓果蜜时,掌心残留的温度;想起白黎川被迫揉面时,剑穗灵器却在偷偷给糖霜降温的笨拙;更想起初代影像里,祖师夫人用沾着糖霜的手替小妖擦眼泪,而那些糖霜,最终变成了护眼镜的碎片。
“本凰的糖霜,从来不是武器。”它轻声说,尾羽扫过每对道侣的掌心,星火所到之处,黑紫色咒印如冰雪般融化,露出底下或笨拙或温柔的真心印记——狼妖在人类掌心画的小剑,人类在妖物爪子上点的小火焰,甚至有对道侣偷偷捏了赤焰炸毛的糖霜小像。
黑影的笑声突然卡住。它看着自己用禁术凝成的糖霜锁链纷纷崩解,围裙上的小凤凰图案正在星火中褪色,露出底下刻满的噬甜妖纹。白黎川的剑穗不知何时缠上它的脚踝,剑刃映出的,正是三个月前假酥事件现场遗留的、属于前护粮使的灵血印记。
“原来你躲在魔界,是靠偷学我的揉面手法来炼禁术?”赤焰落在黑影面前,尾羽轻轻扫过对方颤抖的指尖,“糖霜要三层一叠,是因为每一层都要裹着不同的心意——你连这点都不懂,也配穿本凰的围裙?”
最后一道锁链崩碎时,首播间的云镜突然恢复清明。百万弹幕在短暂沉默后炸开,人类修士和魔界妖物同时发现,那些被咒印控制的道侣,此刻正互相擦拭着对方掌心的糖霜,有人小心翼翼地贴上创可贴,有人笨手笨脚地吹着被烫伤的指尖,却没人松开相扣的手。
“下、下一次首播!”赤焰突然跳上灶台,尾巴却悄悄卷住尖耳妖道侣递来的、带着枯叶纹路的护粮司徽章,“本凰要教鉴别假围裙的方法!记住,真正的护粮纹会在你牵住道侣的手时发烫——就像现在这样!”
它突然转身,用尾羽遮住镜头,却让全息投影清晰地照出苏小萌掌心的糖霜印,正与它尾尖的星火完美重合。而白黎川的剑穗,此刻正缠着从黑影身上扯下的假围裙,剑刃上倒映着初代夫人玉简里的最后一帧画面:年轻的祖师夫妇在废墟笑着,夫人手里的糖霜,正变成和赤焰尾羽相同的星火。
晚风再次掠过凌仙宗,这次带来的不只是甜香,还有从魔界传来的、属于尖耳妖的哽咽——他的道侣正用妖藤编着小凤凰,说等伤好了,就去护粮司门口摆个小摊子,卖真正的双生流心糖霜酥。而在护粮司后厨,赤焰正气鼓鼓地给新围裙绣尾巴,苏小萌发现,这次的小凤凰尾羽旁,多了十三颗用星火凝成的、属于每对道侣的真心印记。
“人类别发呆!”赤焰突然啄她手心,“把刚才那些笨蛋道侣的真心印记都记下来——下一期首播主题就叫‘如何用糖霜修补破碎的信任’,本凰要让整个三界知道,护粮司的防线,从来不是灵器和咒印,而是愿意分享甜味的、滚烫的掌心。”
镜头悄悄拉近,发现赤焰新绣的小凤凰脚边,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糖霜小字:“给笨蛋人类的特别条款——可以永远握着本凰的爪子揉面,不用怕温度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