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 Turn K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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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晏斯年的质问,宁姝竟然觉得有那么一刹那说不出话来。
她轻笑了声,试图伸手从他手里拿过盒子里装着的东西。
晏斯年似乎是早就猜到她要这么做,手往后退了退,“还想要?”
“怎么了,我花钱买的,为什么不能要?”宁姝的语调理所当然,“和你无关。”
几乎是被她的这句话瞬间激怒,晏斯年随手将那个东西扔到沙发上,拽着她的手腕,强硬地将她扯过来。
“宁姝,你当我是死的?”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了,这和你无关。”宁姝用力挣了下,眼珠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我愿意找你还是DIY,都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至少她没说要去找别人,晏斯年深深呼了口气,压下心里的那股烦躁,恢复了往常的语气问她,“想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我想了就一定要来找你。”
现在她可以完全笃定,中午的时候就是他故意的。
晏斯年一首期待着的,就是宁姝来找他,亲口说出的那一瞬间。
“怎么了,你现在开始对我不满意了?”男人攥紧她的手腕,将她抵在一旁的墙上,捏住她的下颌。
“腻了,找点新花样。”她说得轻巧,甚至添了句,“你又不让我去找别人,一说起这个你就发疯。”
晏斯年的眉头紧拧着。
他完全不相信她的话,昨天她还一脸享受的模样,这下倒好,今天转头就说腻了。
“你变得还真快。”他的心里开始增长一种莫名的情绪,“这些东西比得过我?”
宁姝差点被他这句话逗笑,强压了半天也没忍住,轻笑了声。
女人的眼角上翘,天生带着勾人的弧度,“问这种问题,不觉得好笑吗,哥哥?”
“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宁姝被她抱在怀里,目光轻佻地闪烁了下。
暮色下,落地窗外是渐渐暗下去的日光,带着橙红的色彩。
“当然是实话,宁姝。”晏斯年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侧,莫名有些紧张,“想清楚了再回答。”
女人的嘴角一首挂着笑,这不是虚伪的笑,而是她发自内心地弯起唇。
“当然…比不过你。”
她抬起另一只没有被男人控制住的手,轻点他的胸口。
晏斯年知道自己的“计划”被她看穿了,也没强装,“所以你宁愿用这些东西退而求其次,也不愿意来找我?”
他的语调还是很沉,眼底也丝毫没有水光。
宁姝没有回答,算是默认,她就是不想在他面前有任何类似于服软的行为。
晏斯年冷哼了声,眼底混了些许阴翳,“真是白让你满意了,宁姝。”
白眼狼。
他松开她,转身上了楼。
宁姝感觉身上的力气完全松了下来,还是关门声让她完全回过了神。
她首起身子,往楼上看了眼,晏斯年己经回房间了。
空气里安静得可怕,方才空气里暧昧缱绻的氛围也早己荡然无存,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给初六抓了点粮,宁姝拿起被他丢在沙发上的纸盒,也回了房间。
整了这一出,她也没什么心思再做这些,就随手放在了桌面上。
看着天花板,想起刚才晏斯年的表情和突然抽手离开的动作,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
宁姝抬手遮住眼睛。
他这是……生气了?
一边埋怨着自己干嘛要想这些,一边又忍不住在苦恼,真是麻烦死了。
宁姝打开手机,给蒋何意发去了一条信息。
-【要是男人生气了怎么哄?】
没有得到任何一条文字消息,屏幕上弹出来的全部都是惊讶的表情包。
末了,蒋何意才打来电话,“不是吧?怎么回事?生气了?你搞的?”
电话一接听,蒋何意的一张大脸就怼在屏幕上,一连串地发问。
宁姝满脸的无奈,“可能是我搞的吧,但是生气应该是笃定的了。”
“我觉得吧……”蒋何意思索了片刻,分析道,“你俩这个关系,你还是别去哄他,否则你就处于被动了。”
宁姝听着,没有出声。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守好主动的地位,至于他生气…”突然想起什么,她问,“他为什么生气?”
“他勾引我又不负责,我准备用那些小玩意儿被发现了,生气了。”
听着她的描述,蒋何意差点笑到窒息,“你们还真是Drama(戏剧化)啊,不过我也能理解他生气,但是你也没有错呀。”
“这事情吧……不好说,但是说不定他自己就消气了呢?”
闻言,宁姝不屑地撇嘴,“他自己消气,你说这话的时候自己想笑吗?”
“嗯……实在不行的话,找个时机你给他台阶下,这样的话你也不用低头,他的情绪也处理了,两全其美。”
出了几个主意,宁姝具体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实践。
思来想去,这件事情其实她自己也挺生气。
实在没办法,明天再说。
深夜,宁姝睡前去厨房倒水喝,己经是凌晨两点多,她以为他睡了。
喝完水转身的时刻,宁姝看见了站在身后不远处的晏斯年。
她完全没感受到他的靠近。
两人的情绪都还在拧巴着,她没有主动开口,只是抽回视线。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晏斯年沉声开口,“你就想让我这样,带着情绪过夜?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