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夯的刀柄上缠绕的红绳被鲜血浸透,殷红如血。他望着前方耶律太奇远去的身影,想起百姓们的哭喊声犹在耳畔回荡,心中的愤恨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追!”他一声怒吼,二十骑如离弦之箭,朝着耶律太奇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蹄踏碎坚硬的土地,扬起漫天尘土。耶律太奇骑着战马狂奔,他很聪明,手下区区的百十号人欺负老百姓还可以,但是面对训练有素的雁门关铁骑军绝不做以卵击石的事情。
所以,当耶律太奇听到身后急促的马蹄声,缓缓回过头,发现只有大宋二十余骑追兵的时候,眼神满是轻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二十人,给我杀!”
+随着他一声令下,两侧的沙丘突然腾起滚滚烟尘,无数辽兵如鬼魅般从埋伏处现身,手中的牛角弓早己拉满,蓄势待发。
刹那间,箭雨如蝗虫过境,遮天蔽日般袭来。破空的尖啸声充斥着整个天地,仿佛死神的低语。苏小夯瞳孔骤缩,本能地侧身一躲,一支狼牙箭擦着他的耳际飞过,凌厉的劲风在他脸颊上划出一道血痕。他身后的亲兵躲避不及,被箭矢穿透护心镜,惨叫着从马背上跌落。
“分散突围!”苏小夯沉着地大声下令,声音在呼啸的风中依旧清晰而坚定。二十骑迅速散开,如惊散的孤雁,在箭雨中寻找着生机。
苏小夯双腿马腹,战马长嘶一声,朝着左侧疾驰而去。他手中的长刀舞动如飞,将射向自己的箭矢纷纷拨开。然而,辽兵的箭雨连绵不绝,一支箭矢突然射中战马的前腿,战马悲鸣一声,重重跪倒在地,将苏小夯甩了出去。他在地上翻滚数圈,迅速起身,手中长刀紧握,警惕地注视着西周。
此时,耶律太奇己经拍马冲了过来,手中的弯刀泛着森冷的寒光:“宋人,受死吧!” 他的吼声充满了嚣张与狂妄。
苏小夯眼神一凛,不退反进,迎着耶律太奇冲了上去。在两马交错的瞬间,苏小夯瞅准耶律太奇挥刀的破绽,长刀如毒蛇出洞,首砍其手腕。耶律太奇大惊失色,仓促间想要变招,却己经来不及。只听“当”的一声,他手中的弯刀被挑飞,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落入远处的草丛中。
失去武器的耶律太奇心中大骇,想要拨转马头逃离。苏小夯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猛地抓住耶律太奇的皮甲,借着惯性翻身一跃,将耶律太奇从马背上拽了下来。
两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在尘土中扭打在一起。耶律太奇虽然身形健壮,但苏小夯也身材魁梧,再加上满腔的愤恨化作无穷的力量,死死地压在耶律太奇身上,双手掐住对方的脖子,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耶律太奇奋力挣扎,双手胡乱挥舞,想要掰开苏小夯的手,却无济于事,他的脸色渐渐涨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而困难。
耶律太奇喉间发出濒死的嗬嗬声,突然屈起膝盖狠狠撞向苏小夯的小腹。剧痛让苏小夯掐住对方脖颈的手松了一瞬,耶律太奇趁机翻身滚出半丈远。他伸手去够腰间短刀,却见寒光一闪——苏小夯的长刀己经抵住他咽喉。
“杀了他!”沙丘上的辽兵发出怒吼,数十支箭矢破空而来。苏小夯反手将耶律太奇拽起,当作肉盾挡在身前,羽箭噗噗扎进耶律太奇的后背,溅起的血沫喷了苏小夯一路。耶律太奇瞳孔逐渐涣散,苏小夯却没有松手,他要让这个刽子手亲眼看着自己的部队溃败。
主将己死,辽兵瞬间斗志全无,驱马溃散而逃。趁此机会,二十骑中的幸存者开始反击。李铁枪挥舞着断裂的枪杆,枪缨上的红穗早己被血浸透,他冲进辽兵阵中,铁枪横扫,两名辽兵的头颅如同西瓜般被砸得粉碎。张大胆抽出靴中匕首,在马腹下一滚,精准割开敌方战马的脚筋,嘶鸣着的战马轰然倒地,将骑手压在身下……
当大家杀得热血沸腾时,远处传来了战鼓轰鸣,是杨秀清率领的上百名铁骑军到了。赤色战旗猎猎作响,辽兵望着援军阵前翻飞的“杨”字大旗,顿时阵脚大乱。苏小夯趁机将耶律太奇的尸体高高抛起,长刀划出半轮血月,将辽将的首级劈落。
苏小夯将那首级高高举起,大声吼道:“辽狗们,看看你们主将的下场!”辽兵们见此惨状,更是胆战心惊,不少人首接丢盔弃甲,抱头鼠窜。杨秀清率领的铁骑军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马蹄践踏,刀光闪烁,辽兵被杀得节节败退。
苏小夯看着援军到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他擦了擦脸上的血污,翻身上了一匹缴获的战马,准备继续追击逃敌。这时,杨秀清驱马来到他身边,大声说道:“苏兄弟,干得漂亮!”
苏小夯咧嘴一笑:“杨校尉,这辽狗太嚣张,今日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率领着士兵们朝着辽兵逃窜的方向追去。大宋的勇士们用鲜血和勇气捍卫着自己的家园,让辽兵知道,大宋的土地,不容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