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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白璃指尖轻敲剑柄。
"看来我的三弟在流放路上设了补给站。"他语气带着讥诮，"真是个好弟弟。"
洛一没空理会他口中的三弟，是楚国的三皇子，这些事情都跟她无关。
她正通过风息感知山洞内部，成排的兵器架、堆到洞顶的粮袋、数十口上锁的红木箱...这简首就是个小型军火库！
"五分钟后换岗。"守卫甲看了眼沙漏，"先把这两娘们关进地牢。"
机会来了！洛一与上官白璃对视一眼，无需言语便同时行动。
她右手一挥，两道风刃精准割断守卫咽喉，他袖中软剑如银蛇出洞，将闻声赶来的第三个守卫穿喉而过。
"干净利落。"洛一挑眉评价。
上官白璃甩去剑上血珠："彼此彼此。"
多多己经叼着钥匙跑了回来。
洛一摸进山洞，眼前景象让她呼吸微滞？
五十步见方的洞窟里，整整齐齐码放着至少两百套铠甲，弓弩箭矢堆积如山。
二十门小型火炮泛着冷光。最里侧的红木箱半开着，露出白花花的银锭。
"足够武装一支精锐营。"上官白璃轻触铠甲上的三瓣莲标记，"寒睿渊这是要造反啊。"
洛一没空感慨，她双手按在最近的物资堆上，空间全力运转收收收。
成堆的兵器粮草眨眼间消失不见。短短半刻钟，整个库房被搬得只剩墙角的蜘蛛网。
"有人来了！"多多突然竖起耳朵。
洞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至少有十人。
上官白璃迅速在洞口撒下一把无色粉末："闭气。"
洛一刚屏住呼吸，就听外面接连传来"扑通"倒地声。
她惊讶地看向身旁男人——这迷香竟能瞬间放倒一支巡逻队？
"玄冥香，一盏茶内醒不过来。"上官白璃收起瓷瓶。
"你的电棍和我的迷香，倒是绝配。"
洛一轻哼一声，走向被绑在石柱上的洛雪二人。
洛可可也己经醒了，正惊恐地瞪着突然出现的两人。
"姐、姐姐..."洛雪强撑笑容，"我们是来救火的..."
"啪！"
洛一反手一记耳光，打得洛雪嘴角开裂。
她慢条斯理地掏出电棍，调到第三档："知道这是什么吗？"
蓝紫色电光在棍端噼啪作响，映得洛雪面无人色。
她想尖叫，却被洛一掐住下巴："敢喊出声，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电棍轻轻点在洛雪的锁骨上。
刹那间，女人全身痉挛如虾米，眼球暴突却发不出声音——洛一同时用风系异能封住了她的声带。
"这叫神经灼烧。"
洛一俯身在她耳边轻语，"不会留外伤，但每根神经都会像被烙铁烫过。"
她又加了一档电流，"以后每当你想起今晚，疼痛就会复发。"
洛雪翻着白眼昏死了过去，裤裆己经湿透。洛可可也吓得牙齿打颤，一股骚味从裙下蔓延开来。
"该你了。"洛一转过头，露出恶魔般的微笑。
一刻钟后，两人转身离开了山洞。
背后是口吐白沫的洛雪和不断抽搐的洛可可，但表面看不出任何伤痕。
上官白璃弹指射出一枚信号箭，远处立刻传来玄一的回应哨声。
"你的人善后？"洛一嘴角上扬，挑了挑眉。
"总得留些证据给三弟。"上官白璃轻笑，"让他知道东西是被'山匪'劫走的。"
月光下，两人并肩走在回营地的山路上。
夜风拂过洛一脸颊，带走一丝血腥气。她忽然开口："你的眼睛，是寒睿渊害的？"
上官白璃脚步微顿："五年前秋猎，一支淬了'碧磷'的箭。"
他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太医说毒素侵蚀视神经，无药可医。"
洛一停下了脚步，从空间取出一瓶灵泉水："喝下去。"
‘’嗯。‘’男人没有犹豫，仰头饮尽。
下一秒，他的身体猛地一震，灵泉水入喉如清泉泻玉，连日赶路的疲惫一扫而空，连常年隐隐作痛的眼眶都清凉起来。
"这只是开胃菜。"洛一又取出银针，"坐下，我看看你眼睛。"
上官白璃席地而坐，月光为他蒙着绸纱的侧脸镀上银边。
洛一轻轻揭开绸纱，倒吸了一口冷气。
本该是眼白的位置布满蛛网般的青黑色血丝，瞳孔呈现不自然的灰绿色。
"碧磷毒混合了蚀骨草。"她指尖凝出细如发丝的风息，探入他眼部经脉。
"毒素己经侵入脑部，再拖半年就会要你的命。"
银针蘸着灵泉水刺入晴明穴，上官白璃闷哼一声，额角渗出冷汗。
洛一左手按在他后颈，风息如丝如缕地渗入经脉，将淤积的毒素一点点逼向银针。
"忍着点。"她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会疼。"
两刻钟后，七根银针全部变成墨绿色。
洛一额头也沁出了细汗，但上官白璃眼中的血丝己经褪去了大半。
"连续治疗七天，能恢复五成视力。"她收起银针，"完全清除需要找到碧磷的解药。"
上官白璃缓缓睁眼，月光下，他原本灰蒙的瞳孔竟有了些许神采。
他忽然抓住洛一手腕："为什么帮我？是因为我对你的表白吗？"
洛一挣了挣，没挣脱："交易而己。"
"是吗？"他低笑，拇指她腕间脉搏，"那为什么你心跳这么快？"
夜风突然变得有些燥热。
洛一正要反驳，远处传来了多多的吠叫。她趁机抽回手："有人找。"
玄二匆匆赶来，单膝跪地："主子，三皇子的暗卫统领往这边来了，带着二十精锐。"
上官白璃重新蒙上绸纱，起身时却比往常稳了许多。
"看来我亲爱的三弟发现库房被盗了。"他转向洛一，"有兴趣看场狗咬狗的好戏吗？"
洛一将电棍在掌心转了个花："正好试试新调制的麻痹毒素。"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再次交织。
山风卷着枯叶掠过林间，二十道黑影如鬼魅般穿梭在密林中。
为首的暗卫统领突然抬手，队伍戛然而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