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栩搂着人离开。
回到车上,江妍揉了揉被拽得生疼的头发。
贺云栩斜眼看她,拢着火芯点烟,吐出一口烟无情嘲讽。
“还以为你多厉害,搞半天,还是被打。以后出门多带两个人,你这样,弄得我很没面子。”
江妍斜眼看他,冷冷斥他,“闭嘴。”
贺云栩什么时候被这么对待过,也只有她一而再再而三不把他当回事。
“没良心的,帮了你还得挨你骂!”
他霸道地掐住她后颈拧过来,带着惩罚狠狠吻她。
“咳咳咳……”
鼻腔里的余烟渡过去,呛得江妍止咳嗽。
看她吃瘪,贺云栩扬了扬眉,朗声吩咐司机,“开车。”
迈巴赫平稳行驶,江妍咳了好一会儿才平息。
看着窗外飞逝的景,她没了精力跟他对杠。
看在另外一个亿的份上,可以忍一忍金主。
她有气无力地靠在车窗上,“现在婚结了,你打算怎么办!”
贺云栩清了清嗓子,“今晚林秉良六十岁寿宴,你得用你贺太太的名头,将我带离宴会场。”
怪不得这么急着领结婚证,原来都是为了今晚。
江妍明白过来,“你要我配合你演一场戏?”
贺云栩摸摸她的脑袋,“真聪明!”
江妍拍掉他的手,“难怪找我结婚,原来需要演戏。说吧,什么剧本,你想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她撩了下长发,不就是演戏么,她拿手。
贺云栩散漫勾住她一缕发,放在鼻尖嗅了嗅,“那就要看江首席临场发挥的能力了。”
迈巴赫停在江妍家楼下,她举着小手无限妖娆地摇了摇,“那就晚上见喽,亲爱的老公!”
贺云栩挑唇笑了下,推开车门下车。
江妍走到门禁靠卡开门,贺云栩单手抄兜进去。
她叫住人,“你干嘛,白白我送俱乐部去了,不在。”
贺云栩抬起高贵的手摁电梯,门开了,抬脚进去。
一点不见外。
江妍搞不懂他要干嘛,懒得管他,跟着进去。
电梯到达楼层,门开了,江妍一只脚踏出去,又退回来了。
确认电梯内的楼层数字,嘀咕了一句,“没错啊!”
贺云栩双手插兜出去,门口两排统一服装的女佣齐齐鞠躬问好,“贺总。”
贺云栩熟练按指纹开门,“屋里所有东西打包。”
江妍像个外人出了电梯,听见贺云栩的话大叫一声,“喂!”
她忙跟进去,“等下!我没说我要搬家!”
贺云栩摔进沙发里,“你以为结婚就是领个证?”
江妍明白他的意思,“你可以到我这里来,或者我去你那都可以,没必要住一起。”
贺云栩不以为意,“你这样跟养在外面的女人有什么区别。别废话,必须搬。”
江妍不高兴了,“兰隅太偏了,出行不方便。”
她还想着有时间多去剧院,试着重回舞台,不可能天天闷在家里帮他养鸟。
“美得你,兰隅是我的私人空间,你想都不要想。”
“那搬去哪?”
“你想搬哪。难不成旧情难忘,想离周家近点?”
江妍不说话了。
她这里离周家确实不远。
“随你吧。”
她起身去房间拿上重要的东西下楼,其他的任由女佣们打包。
贺云栩看她没再坚持,跟着起身走。
上了车,一个破收纳箱还抱在手上。
贺云栩吩咐司机开车,斜眼瞥了瞥她怀里的东西。
冷不丁问,“什么破玩意儿,跟宝贝似的抱着。周洛萧送你的定情信物?”
江妍不理他。
收纳箱里,都是她从小到大拿到的荣誉。
各种证书和比赛奖状奖杯什么的。
她从小就喜欢舞台上那些优雅又美丽的舞蹈演员,长大了实现自己的理想,站上了舞台。
还拿到首席的位置。
如果不是那场意外。
她应该还在舞台上继续自己的梦想。
想到断掉的梦想,江妍眼神落寞,抱着箱子一言不发。
贺云栩懒懒散散靠在椅背上,将她的情绪尽收眼底。
他挑起她一缕发绕在指尖把玩,“今晚的宴,你要是表现出色,我送你个礼物。就当新婚礼物好了。”
江妍有些诧异,回头确认他的神色。
做得好还有礼物?
如果单单以雇佣关系来看,他是位不错的老板呢。
想通这一层关系,江妍心情好了,扮演起谄媚的员工来。
“那就谢谢贺总!不知道,是什么奖励?”
奖励的大小,决定她卖力程度。
“一根棒棒糖。”
江妍脸上的笑僵住,“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