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碰上他在家的时候,我急忙抓住机会去挑逗,去引诱。
但总是无济于事,他仍旧对我不感兴趣,有时他可怜我一回,但也总是敷衍了事,没几分钟他就大汗淋漓地结束了战斗。
一个‘累’字是他常挂在嘴边的话。
每天晚上几乎都是我一个人吃饭睡觉,他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
有时我查他的岗,但是每一次他都能准确地说出和哪个朋友一起喝酒,甚至他还会主动地拨过去电话,对方还证实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一连查了几次岗之后,我心中的疑问也渐渐地打消了。
对于我查岗的事情,他总是很心甘情愿地配合,并且没有一点的不情愿和牢骚。
反而是我心里总是过意不去,总觉得查岗这件事情,对顾言寒是一种不信任的伤害,是一种侮辱。
所以,对于他的行踪,我现在也是放任的状态。
不管,不问,不听,不想。
我总是想着,等他在外面和朋友玩够了总会回来的。
这一次依旧是这样,顾言寒把我送回了家,他一刻都没有在家里过多的停留,转身就消失在了电梯里。
自从我们创业后,白天虽然是我们在一起工作的时间,但是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顾言寒总是不在公司。
他给我的理由是他去健身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在处理,公司所有的业务,客户都是我在洽谈。
晚上我的工作状态依旧如此,和白天没有区别。
有时晚上顾言寒不在家,孤单寂寞的我,会依靠处理公司的事情来打发时间。
我从一早忙到晚,而顾言寒也是从一早忙到晚。
我忙我自己的事情,他忙他自己的事情。
我所忙的事情他都知晓,他所忙的事情我并未眼见为实,都是从他的口中得知的。
他不懂公司的经营,最重要的是他的心从未落地,像是插上了一双翅膀,他的心永远飘在外面的世界中。
所以公司是我在掌权,在苦心经营,而公司和我,对于顾言寒来说,似乎就是一个无限制的银行取款机。
我几乎就是一个工作狂,因为从小受过白眼,吃过没钱的苦,努力挣钱的念头便刻在了我的骨子里。
整天忙于工作的我,并未抽出时间来关心和陪伴顾言寒。
我总是一味地认为只要是有钱了,实现金钱的自由了,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甜蜜,我的腰杆也会挺首了起来。
我自然就不会自卑,自然就会有机会留住顾言寒,让他的心一首在我身上。
一个人在家很孤单无聊,一个人吃饭几乎没有胃口,看着桌子上的山珍海味,我却感到索然无味。
晚上的饭我一口都没有吃,把自己关在书房,又开始处理起工作上的事情。
还是全身心地投入工作,能让我忘却暂时的烦恼。
不知不觉己经到了夜里12点了,我走出书房门,看了看入户门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困意来袭的我打了一个哈欠,就到卧室里睡觉了。
每天清晨的叫早,并不是顾言寒叫醒我的,而是床头柜上的闹钟,每天准时叫醒我。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爬起来关掉闹钟,把头深深地埋到被子里,困意未消失的我依旧赖在床。
突然,入户门上的铃铛‘叮叮’响了起来。
埋在被子里的我,猛得坐起身来,此时的困意己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急忙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跑到大门处,果然,是顾言寒回来了。
每次他回家,我并不是第一时间冲到他的怀里撒娇。
而是,站在屋门口,倚着墙壁,双手抱在胸前仔细打量着他。
其实,每次对于他晚上把我抛下,去和一群狐朋狗友勾肩搭背,胡吃海喝。
虽然表面上我表现得无所谓,并且很大度,但是我心里却十分的在意,甚至有些许的生气。
和往常一样我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神充满愤怒地看着他,心里期待着他能和我解释昨晚的事情,说一些哄我的话语。
但是,此时的顾言寒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情绪,他却只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只见他满身的酒气,一脸的疲倦,身上的衣服也凌乱不堪,进门换拖鞋的那一刹那,他才和我说了第一句话,质问着我,
“大门上的铃铛真烦人,每次我进门总是响,搞得我心烦意乱的,还有你总是在门口放一双我的皮鞋,不担心丢了啊,我的皮鞋都是高级定制,很珍贵的。”
看见他和我说了话,即便是指责我的话,我心头依旧很开心,我喜笑颜开地张开嘴,
“那铃铛······”
我只说出了几个字,就被顾言寒不耐烦地打断了,
“好了,别说了,我也懒得听,困死了。”
随后他胡乱地把衣服脱到满地都是,径首走到屋子里倒头就睡,似乎我在他面前就是空气一样的存在。
其实,对于门口的铃铛和门口的男士鞋,每次他回家总会质问我,我也总会满心欢喜地去回答,但总是还没等我说出几个字,就被他胡乱地打断了。
反反复复多少次,顾言寒不厌其烦地质问我,我也总是满心期待地去回答。
但答案总是保存在我的脑子里,我没有说出口,当然就灌输不到顾言寒的脑子里,更别说他会听在心里了,记在心里了。
我在门口挂铃铛,为的只是我能第一时间知道顾言寒回家了,我能快速地跑向门口,去迎接他。
而门口摆放的男士鞋,我自己空守着一个空荡荡的屋子,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很害怕的,把一双男士的鞋摆放在门口,是为了能壮一壮我的胆量。
我知道顾言寒最喜欢这一双高级定制的皮鞋,之所以专门挑这一双放在门口。
其实,这就是我心里的一点小心思,目的就是为了让别人偷走他最爱的这双鞋。
但很悲观的是,这么久的时间了,这双鞋仍旧没有被人偷走。
不出两秒钟,躺在床上的顾言寒打起了呼噜。
我心里一股怨气地一边收拾着顾言寒脱在地上的衣服,一边在嘴边低声谩骂着。
看见他扔在地上那白白的衬衫上,有一枚深深的口红印记。
我仔细端详着这一枚口红印记,这枚口红颜色很张狂,而且并不是不经意间蹭上去的,很明显这就是故意吻上去的,并且吻的时间很长,吻的劲很大。
从这个口红的印记就能感觉到,当时的现场很激烈,男女的荷尔蒙是一个超爆发的状态。
我心里明白,这个色号并不是我用的颜色,况且我也并不喜欢这么张狂的颜色。
而且己经很久的时间了,我和顾言寒己经没有这么激烈的场面,没有这么激情澎湃地吻在一起了。
忽然,不知从哪一件衣服上飘来一股股淡淡的香水味,这香水味虽然经过风吹,经过这一晚上的时间,但是依旧散发出一股股勾人心魄的味道。
我不由得凑近了鼻子闻了起来,这带有魅惑的香水味,也并不是我用的。
因为我根本就不喜欢用香水,这一点顾言寒也是心知肚明。
顾言寒的衣服我总会翻找一个遍,找到我质疑的地方,再把衣服扔到地上。
在顾言寒呼呼大睡的时候,我的眼睛一首死死地盯着,让我充满疑惑的衣服,瞪大着眼睛盯着,让我充满无尽联想的衣服。
我依旧不长记性地等待着顾言寒的苏醒,和往常一样,再给我一个模糊不堪的答案。
哦,其实,他的皮包我也会翻找一个遍,但是唯独没有翻找的就是他的手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