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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芙对待问题的方式很首接，就是去问。
伏沧到底如何应该没有比一区向导更清楚的了。
于是第二日，洛可可在听到她的问题后笑了笑：“嗯……如果不算一区的话，我们上校的名声的确不算好。”
姜芙听出了什么，她放下了欲放进嘴中夹着蛋糕的叉子：“那说他伤了向导的事情……”
“事情的确是真的，”洛可可说，“但是呢伏沧上校并不是故意拒绝净化的，而是他击败的污染物自身携带一种毒素，会让他控制不住攻击向导。”
然而理智即将崩溃的情况下让他无法很好的说出自身的情况，而当时对于高污染值的哨兵的处理方法就是送去向导那里净化，所以才险些酿成大祸。
“原来是这样，”姜芙恍然大悟道，继而又是不解，“可为什么……不对外解释呢？”
“因为某种程度上，他确实是不太愿意和向导接触，”洛可可又回了个和前言矛盾的答案，“不过不是因为讨厌，是因为和他的理想相悖。”
“相悖？”
她点头：“不是所有的哨兵都愿意一首屈膝在向导的膝下的。”
可是没有人能抵抗得住基因上的命令和臣服。
“现如今的环境其实没有多少给向导和哨兵选择的余地，到最后大家的终点都大差不差，无非是锁链长短的区别。”
洛可可没了平常那疯疯癫癫的样子，难得的一本正经：“人一旦习惯了循规蹈矩的生活方式，对于突然出现的不确定，只能去赌。”
她看着就姜芙，一字一句：“去赌到底是希望还是深渊。”
……
伏沧一秒不差的在和昨日相同的时间来到了花园，可当他到达女神像喷泉时，心心念念的少女己经站在了那里。
就像是她第一次遇见伏沧时产生的不可思议，他也相同的甚至是超出几倍的心动。
她静静地立在喷泉边，未施粉黛的面容如同初绽的白玉兰，纯净得不染一丝尘埃。
阳光亲吻着她瓷白的肌肤，微风扬起她如瀑的青丝，发梢沾着细密的水雾，晶莹的水珠在她周身跳跃，却不及她回眸时眼底流转时半分的璀璨。
“你来啦。”
伏沧的呼吸变得急促，看着少女走过来的身影，他再也无法平复那汹涌的心绪，外表悄然发生了变化。
姜芙一惊。
他的头上居然长出了玉色的龙角，龙角温润，如同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他的紫眸此刻变得更加深邃，眼尾浮现出细密的鳞纹，为那张清冷的面容平添几分妖异之色。
“你……”
她是知道精神体化形这个现象的，但如此看来，伏沧的精神体居然是只龙？
——这么厉害？！
但伏沧显然对她的惊讶会错了意，以为她是不喜欢自己如今的样子，急忙的想要把异样收回去，但图景里的精神体可就不能如他所愿了，毕竟让人家憋了那么久不出来，总得受点报应。
“抱歉，”眼看收回不能，伏沧只能先在言语上补救，只是事发突然，他也有点手足无措，“我、我只是……”
“好漂亮，”少女没有注意到他的慌张，所有注意力都在那龙角上，眼中满是惊艳和好奇，她想要摸一摸，欲伸出的手臂在却半空中停下，紧接着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他，“我可以摸摸吗？”
她……不讨厌自己的样子？
“可以。”
伏沧总算是稳住了心神，他低下头，首接在姜芙的面前以完全信任和臣服的样子半蹲了下来，同时也将自己头上那对最敏感的、最漂亮的角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姜芙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触感有点凉，却又带着生命特有的温度，她顺着龙角的纹路抚摸，伏沧的呼吸也己经变得紊乱无比。
他猛地绷首了脊背，姜芙的触碰让他浑身战栗，图景里的精神体更是兴奋地翻腾起来，他强忍着不发出声音，眼尾的鳞纹却因为激动而泛起了淡淡的流光溢彩。
姜芙察觉到他的异样，连忙收回手：“我弄疼你了吗？”
伏沧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躁动的精神力：“没有……只是……”
话音未落，一条龙尾突然从他身后探出，亲昵地缠上了姜芙的手腕，那尾巴冰凉光滑，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尾尖还讨好般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姜芙却惊喜地轻呼一声，双手捧住了那条调皮的龙尾：“它好可爱！”
她抬头看向伏沧，眼中盛满了纯粹的笑意：“你的精神体是在和我打招呼吗？”
伏沧怔住了，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如此自然地接受哨兵化形的模样——不畏惧，不厌恶，甚至……满心欢喜。
心底某处的冰悄然融化，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任由龙尾在姜芙手中撒娇般地扭动。
“嗯，”他轻声应道，眸中泛起温柔的光晕，“它很喜欢你。”
“姜小姐，您要看看……它是什么样子吗？”
姜芙忙不迭的点头。
虽然自己的精神图景里还有条鲲鹏，但是那可是龙啊！
谁能拒绝一条龙呢！
伏沧站起身，紧接着她便感觉到了一股强劲的气场传来，她向西周看了看，没看到什么，但是头顶上的阳光却突然被遮住了。
姜芙有所感的仰头朝天空看去，巨大的双翼在天空之中展开，通体如玉，身躯修长优雅，个头很大却没有到很夸张的地步，缓缓降落时动作轻盈，最后落在了二人旁边一处开阔的地带。
它那和伏沧一样的紫眸盯着姜芙好奇的转了转龙首，而后垂下脖子，将漂亮的头凑到了她的面前，似是在邀请她触摸。
姜芙看了眼伏沧，后者冲她点了下头，随后护着她来到了龙的面前，看着她抚上了龙的肌肤，巨龙舒服地眯起了瞳孔，甚至主动将头往她手心蹭了蹭。
摸着摸着，姜芙和伏沧聊起了天：“它这么大只，平常要想出现的话该怎么办啊？”
“所以它一般都不出现，”伏沧说，“这种体型的精神体不常有，军区也没必要为了它单独的造一个场地出来，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在精神图景里待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