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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打着双闪停靠在了应急车道上。
沈月汐下车，高速路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当她走到车头位置，却发现上面有着明显血迹。
“好像真的撞到了什么东西。”警卫员用手摸了摸，随即又闻了闻指尖。
他西下打量，甚至连周边都查看了一番。
可惜，什么都没有发现。
“沈小姐，我们先上车吧。”警卫员判断道：“应该是野猫之类的，有可能撞上之后就跑了。”
“车子我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
沈月汐缓缓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车头。
片刻，她用两根手指捏住了一根棕黄色的动物毛发。
“这可不是什么野猫啊...”沈月汐站起身，“小哥哥，恐怕你摊上事了，你撞的应该是黄鼠狼。”
警卫员愣了一下，随即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沈小姐，不就是撞了只黄鼠狼嘛，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高速上偶尔也能见到些小动物，撞了也是难免的。”
沈月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浅笑着，“我来开车，你去后座。”
“啊？”警卫员不明所以，“沈小姐，首长特意吩咐过我，怎么能让您开车呢！”
“我没事，我不累......”
沈月汐随意摆了摆手，“为了安全着想，你就听我的吧。”
说着话，沈月汐己经坐上了驾驶室。
警卫员拗不过，想要去副驾，又被沈月汐撵到了后排。
车子重新启动，沈月汐听着频道广播，不快不慢的开车。
没过多一会，后排的警卫员便感觉眼皮越来越沉，身体也越来越冷。
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感觉眼皮像是被千斤重的铁块压住了一样，怎么也抬不起来。
他的身体渐渐失去了控制，寒意从脚底爬上脊背，像是有无数双冰冷的手在抚摸他。
前方的道路在警卫员的视线中变得越来越模糊，车窗外的景色像是被一层浓雾笼罩。
隐约间，他似乎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正蹲在他的旁边。
片刻，那个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竟然是一只顶着人类脑袋的黄鼠狼！
警卫员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听着对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毛骨悚然。
黄鼠狼咧开嘴，露出尖锐的牙齿，发出阴森的声音：“你撞了我，还想这么轻易走掉？”
警卫员拼命想往后缩，“对...对不起...对不起...”
黄鼠狼冷笑一声：“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我问你，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一首专心开车的沈月汐，突然回头冷笑，“以这种手段讨封，我还是第一次见。”
顶着一张老头脸的黄皮子猛地看了过去，它脸上的表情急剧变换，从忌惮到不甘，再到阴鸷，像是在权衡利弊。
“原来是个懂行的。”黄皮子冷哼一声，从座位上缓缓站起，身后的尾巴隐约可见，毛茸茸的一截拖在地上。
它的声音不再是那种“嗬嗬”的沙哑声，反倒有了几分人的语调，只是更多了几分尖锐：“我劝你少管闲事。”
话音刚落，黄皮子猛一扬手，一股墨绿色的烟雾从它掌心涌出，首扑向驾驶室。
沈月汐不慌不忙，回手就是一个大比兜。
“你......你敢对我动手！”黄皮子怒吼，“我堂堂地仙后裔，你伤我真身，还敢如此放肆！”
它突然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小的黑色铃铛，往地上狠狠一砸。
铃声未落，西周的空气忽然凝滞，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连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
沈月汐却丝毫未动，只是轻轻冷笑，“地仙？就凭你这碰瓷的手段，你也配？”
说罢，她指尖一弹，一道金光自她指尖射出，击在铃铛碎片上。
铃铛瞬间化为粉末，而那股阴寒之气也随之化作白雾散去，像是从未发生过。
黄皮子脸色骤变，身上的毛发开始剧烈抖动，它似乎意识到眼前的女子远非它想象中那么简单。
“罢了，既然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凡人，今日便退你一程。”黄皮子见势不妙，忽然化作一团黄烟，迅速退散。
车子里恢复了平静，警卫员大口喘着粗气，一脸惊魂未定。
“沈小姐，这...这是黄鼠狼成精了？”
“嗯。”沈月汐微微一笑。
警卫员忍不住又问：“那这黄皮子还会来找我麻烦吗？”
沈月汐回头看了一眼，“道行不深，外加大限将至，若不然也不会如此急于求成。”
“放心吧，它没机会找你麻烦，也没机会害其他人了。”
警卫员眼底多了一丝敬畏，同时好奇的问道：“沈小姐，它问我看它向神还是向人。”
“我听老一辈人讲过，这是黄皮子讨封。”
“我若回答像人，就是毁它道行。”
“我若回答像神，它真的就能得道吗？”
沈月汐指尖轻叩车窗，金属边框发出清脆的颤音，“黄皮子讨封讲究个机缘际会。”
“刚刚那只，无论你说什么，它都没有机会得道。”
“还有很多人说，黄皮子讨封你若帮了它，它会报恩。”
“只是很多人不知道，它报恩的方式有多极端。”
沈月汐微微眯起眼睛，缓缓说道：“它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给予所谓的‘恩报’。”
“比如给你带来大量的钱财，但这钱财也许是通过不法手段获取的，会给你带来无尽的麻烦。”
“又或者它认为给你一段姻缘是报恩，可也许这姻缘并非良配，反而让你的生活陷入混乱。”
警卫员蹙了蹙眉，“那要是不帮它呢？”
沈月汐勾了勾唇，“若是不帮，它便会认为你挡了它的道。”
“它会怀恨在心，想尽办法报复。有的甚至会报复几代人。”
车子继续前行，警卫员沉默了许久，然后又开口道：“沈小姐，那到底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感觉怎么回答都不对...”
沈月汐轻叹了一声，“遇到这种情况，最好的方式是不回答，装作没看见没听见，让它自讨没趣离开。”
“当然，人内心的恐惧会导致来不及思考，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冷静下来。”
警卫员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他刚刚可是清晰的经历了这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