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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大师，请问您是...”
维恩一边撬开一个食尸鬼的脑壳，拿出其中的毒囊，一边询问，但不知道眼前的狗头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所以斟酌着措词。
“狗啊，不过是一只怪物途径的狗，目前是序列7的巫师。”
布鲁斯摆弄酒精灯，用燃烧的方法提纯着坩埚里的食尸鬼毒液，尽管整个西层臭气熏天，但心情非常不错。
有个帮手真是太棒了，尤其还是一个对非凡特性敏感的拾骨者，都不用指点都知道，怪物身上的那部分最值钱。
“动物也可以迈入非凡领域吗？”
“当然可以，只不过，鲜有成功案例，我是说，我百万里挑一！”
抛开夸大的言论不提，布鲁斯竟然是一位序列7的非凡者，巫师，这个职业天然带有智慧的标签，也许他能够解决维恩目前的困境。
随后维恩将自己在川流镇的遭遇说了一遍。
“缄默者，是个稀罕物啊，为了个序列9的拾骨者，就这么...唉，真是糟蹋啊...”
布鲁斯叹了口气。
“你惹怒了神祇，虽然你们中间相隔了数个位面，而且骨魔准备的祭品也不足以让他施展出万分之一的力量，但神祇就是神祇，将你的灵魂拉入神国也不是难事。
不知道你了解过缄默者没有，这是一群连神都会感到头疼的存在。”
艾伦曾经跟维恩提到过，缄默者不会被神明扭曲，利用非凡力量的代价也极小。
“缄默者之舌会帮你屏蔽一切异空间存在的注视和感知，即便是神祇也没办法找到你，她之所以昏迷，是因为她的灵魂被困在的亚空间。”
维恩根本不知道什么亚空间，只关心他能不能救下莉莉。
“那有办法救她吗？”
“有，她随时可以离开亚空间，但一旦离开，神的双眼将再次看到你。
所以只需要你进入异位面，待一段时间，神就无法追索到你的痕迹，缄默者也就不用继续保护你了。”
虽然有关异空间的描述维恩听不太懂，不过总归是有办法，但要去异空间，异空间在哪？这是能随便去的吗？
“异空间在哪里？我能去吗？”维恩问道。
“能去，不过以你的实力，只有两条路。
召唤个什么邪神，让他把你拉进去。或者，据说人死后能进入亡者的世界，对你来说也比较有可行性。”
布鲁斯的回答很明显，以维恩目前的情况，想去异空间会很困难。
“你能否帮我，我会支付报酬。”
“你有什么东西？”
维恩翻出包囊，从里面拿出一把弯刀和一块胎盘，这是他手头上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自戕弯刀和孕者胎盘。”维恩向布鲁斯讲述了两个东西的非凡能力。
不过布鲁斯对此却兴致缺缺。
“弯刀还有点意思，能培育肢体的技术我这里有，可你貌似不明白，穿越异空间的危险性，这投入和产出完全不成正比。”
没想到就是这两个东西，就敢让他冒着被异空间未知存在撕碎的风险，帮助他救一个失去“舌头”的缄默者。
“你对异空间基本的认知都不清楚，谁带你入门的？”
“我自己机缘巧合下入门，只有一些他人...呃...赠送的神秘学笔记。”
维恩一切的神秘学知识，都来源于占卜师的笔记，以及从劳森别墅里弄来的乱七八糟书籍。
“笔记？拿来我看看。”
对知识和秘密的渴求是每一个巫师难以抗拒的，那些表面上衣冠楚楚的非凡者，私下里的小心思有时能在笔记中窥见冰山一角。
维恩犹豫两下，不过那些笔记能被自己弄到，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维恩解开背包，将笔记交给了布鲁斯。
翻看着劳森的笔记，布鲁斯咂了咂嘴：“苦苦求生的普通人，遇到非凡力量而深陷其中，这样的人太多了，没意思没意思。”
把劳森的笔记丢在一旁，布鲁斯相当看不上这个三流邪教徒，随后翻开第二本。
“笔记内容深入浅出，逻辑清晰，对神秘学知识有系统化的框架认知，很严谨，很理性，甚至理性的有些呆板。”
它从这本笔记中看不出太多的内容，这笔记的主人太单调和乏味了，甚至让它想起了自己的神秘学导师。
等等，这字迹？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布鲁斯翻开日记的封皮，那里用黑色墨水写着一个名字。
克莱尔·恩格罗特·伊。
顿时两只眼睛瞪得溜圆。
“见鬼！杰洛特，快下来！老家伙...不对，导师给我们预示了！”
噔噔噔。
布鲁斯叫喊着几步跑下楼，几个呼吸后，杰洛特披着个浴巾就上来了。
“确定吗？”杰洛特皱眉问道。
“血港鱿怪的墨汁，他最喜欢用这种墨水。”布鲁斯翻来翻去，最后停留在最后一页。
“愿星辰指引你。”
八成没错了，一人一狗紧盯着维恩，维恩一时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感觉很不自在。
布鲁斯率先打破了寂静，小声嘀咕一声。
“说什么星辰星辰的，还不是要我们听他的...我说，怎么办？”布鲁斯问杰洛特。
“我不管。”说完，杰洛特呼出一口气，皱着眉继续去洗澡了。
“你们说的克莱尔，是我在汉密顿市遇到的占卜师，他帮了我很多，但己经被亚格杀死了。”
“随便了，老家伙想干什么没人猜得到...”布鲁斯表现的毫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维恩可能是受克莱尔指引来到这里，毕竟那老家伙占卜灵验得很，也许维恩的遭遇也在他的预料中。
如果真是这样，他不会只是让维恩来这里给他打杂的，敲开食尸鬼脑袋的活计不需要人教。
“唉，从明天开始，跟我学习神秘学吧！小鬼！”
“啊？那莉莉怎么办？”布鲁斯态度的转变，一时间让维恩有些疑惑。
“我来想办法，你先别管那么多，她一时间死不了。”
好像因为占卜家克莱尔，布鲁斯愿意帮助他了，随即又抛出了灰色硬币的事情。
听了维恩的讲述后，布鲁斯当即捂着狗头叹气。
“绝对是那老家伙设计好的！”
窗外天空黑暗，一颗星辰闪了闪，布鲁斯连忙闭嘴，双手抱头，好像怕有什么东西砸下来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