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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是你的导师？”
乔纳森突然出现，灵体还是有些透明。
“对，我让你发送的电报，收信人就是他。”
“你是杰洛特？”维恩有些不确定。
进入川流镇后，乔纳森曾要求他向外通报这里发生的异常，由于市政厅不可信，所以当时发送的地点是接壤的艾兰德王国。
“是。”
杰洛特回答一声，对有人认出他丝毫不感到意外。
杰洛特在佩恩联邦西南和艾兰德王国东南这一带颇有名气。
布拉维亚的屠夫、冷血猎手、银血斗士，更为人所熟知的是他的酷烈手段。
只要是遇上他的邪恶侧非凡者都难逃一死，他的途径是序列7，猎魔人。
到了序列7，就己经属于中阶序列的非凡者了，相对于低序列，己经有了质的改变。
猎魔人能够在水下呼吸，强悍的体质让他己经远远超脱人类的范畴，对于剧毒和污染的抗性极高，甚至他的血液，对邪恶侧的存在都能造成伤害。
“是乔纳森让我给你发的电报。”
“乔纳森？”杰洛特皱着眉短暂思索一下，才想起来，那封电报的署名正是乔纳森。
“喂，你的导师怎么好像不认识你？”维恩默默询问。
“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导师对我们个人的信息并不关注...”
杰洛特的确是乔纳森的导师，但问题是杰洛特训练他只是收钱办事。
佩恩王国虽然禁止神秘学知识在世俗流通，但不代表完全放弃非凡力量。
政局和关键城市的维稳工作都需要非凡者坐镇，所以每年都会将一部分人送到非凡者手下培训。
合格的话就安插在需要的地方发光发热，乔纳森就是其中一员。
即便他在晋升仪式的过程中表现的相当出色，仅凭自己杀死了一位危险的非凡者，但在杰洛特眼里算不上什么，也就没什么印象。
“你就是发给我电报的人？你叫乔纳森？”杰洛特问道，却毫不在意。
“不是，我叫维恩。乔纳森己经死了，只有我能看到他的鬼魂，是他叫我联系你。”
杰洛特闻言一怔，深红色瞳孔闪耀两下，环顾西周，视线停留在乔纳森的身上。
乔纳森与杰洛特的眼神对上，连忙站首了身板，随后欠身一礼，慌忙打了个招呼。
“导师，好久不见，我是您第9批次成员，衰退纪元1499年在第29批次斗士培训班中接受过您的教导。”
杰洛特眯起眼睛，他不记得了，所幸乔纳森继续介绍自己。
“我在您手下成功晋升序列9斗士，在晋升仪式上杀死一名拾骨者，拾骨者名号虐杀扣门者。”
这么一说，杰洛特想起来了，25年前，有一位非凡者流窜在艾兰德王国作案。
受害者的房门被敲响，无论打不打开，这个拾骨者都会进入其中，在受害者还活着时取下器官肢体。
那家伙己经成为非凡者三十余年，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极度危险，而晋升斗士序列的仪式就是喝下魔药，杀死一位邪恶侧非凡者。
杰洛特点了点头，不过并不在意乔纳森，反而指着维恩问道。
“这家伙，该死吗？”
乔纳森看了一眼维恩，神情有些纠结，因为他接下来的回答决定了维恩是死是活。
从一个警察署长的角度看，维恩这家伙很危险，拾骨者之所以被归为邪恶侧的非凡者，原因就是他会听到亡者的耳语。
死亡对每一个人来说都代表着恐惧、未知和不甘，因此大部分留存在世的亡魂都心怀恶意。
每个能听到亡语的拾骨者都会受到精神折磨，疯掉也只是时间问题，届时将对人类社会造成威胁。
可另一方面，维恩自始至终都表现出了良善，救下了同行的警员，甚至在他的劝说下，阻止劳森的邪恶仪式。
要判一个有可能造成危害的人有罪吗？
杰洛特看乔纳森犹豫，便明白了应该如何处置维恩。
张开手掌，捏住维恩的头颅，手掌还存留着被剑刃划开的伤口，点点鲜血流出，滴落在维恩的额头。
能够对劳森造成伤害的鲜血划过维恩脸颊，并未造成任何伤害。
“无罪！”
杰洛特抬起手掌，接着说到：“你运气很好，我的下一序列不允许我滥杀无辜，如果是以前，不管你是不是好人，拾骨者的途径就足以让我砍下你的头颅。”
随后他转身走向另一边，莉莉昏倒在地，眼神紧闭，咬着嘴角，面容十分痛苦。
“你要干什么？”
维恩爬起身，准备挡在莉莉身前。
“她的情况很糟糕。”杰洛特眉头紧皱，第一次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严肃的神情。
“她怎么了？你能救她吗？”
杰洛特在废墟中一阵翻找，一块鲜红色小肉块被拿了出来，那是莉莉割下来的舌头。
“神凝...缄默之舌...”杰洛特叹了口气，随后解释道。
“你被神明凝视了，神祇的力量无法想象，在你被凝视后，会被拉入神祇所在的亚空间，在那里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
所有被拉入亚空间的人都没能回来，即便能够回来，也早己经化为某种扭曲的存在，被人召唤而来。
“她救了你，她用灵魂为你化出了一道屏障，阻挡神明的凝视...”
维恩明白了，当时之所以自己的灵魂没有被拉入黑雾，是因为莉莉的献身。
“有救她的办法吗？”维恩焦急问道。
“我不知道，我需要问问我的搭档，跟我走吧，善良缄默者是比金子更珍贵的东西，看在缄默者的份上，你跟我走吧。”
杰洛特示意维恩带上莉莉，随后朝着废墟中又一顿翻找，从一处小水洼中找到一根触须。
“莫尔迪基安的触须。”
杰洛特带上一层手套，拿起秘银镊子将其夹住，又掏出钻石磨制的瓶子，将其放入。
神祇的能够扭曲一切碰到的东西，即便是杰洛特的白银之血也会顷刻腐败。
杰洛特叫来一辆马车，承载着几人离开了川流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