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张凝曦的水上飞机是第二天中午到达的,对于金丹期驾驶员来说,连续开二十西个小时飞机并不算什么,况且还可以两人换班。
乌坦少将带人站在两栖登陆舰的甲板上,看着水上飞机降落并且缓慢的靠了过来。飞机舱门打开,戴着面纱的张凝曦轻飘飘飞起,又轻飘飘落在了甲板上。
在场的修士都能看出她只有金丹期修为,弄不明白为什么国内会派她前来,但谁也没表现出任何异样。元老院能如此安排必有其道理。
张凝曦从容的向前走了几步,高跟鞋踩在甲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别问她为什么要穿汉服配高跟鞋,也别问为什么上战场也这么穿,问就是人家喜欢。
她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玉牌,说道:“乌坦少将,我叫张凝曦,隶属于钦天监,这是我的证明。”
乌坦少将并没有伸手去接,以他的修为如此近距离自然看得一清二楚,确实是如假包换的钦天监执事腰牌。
“张执事,里面请。”
“多谢乌将军。”
看到了张凝曦的腰牌,所有人都露出了笑容,钦天监的人,这把稳了。
众人来到了会议室,分别落座后稍微客气几句旅途辛劳就进入了正题。
乌坦少将需要明确一下,便问道:“张执事,我上报国内申请援助用以解决那只恶鬼,你此番前来可是为了此事?”
张凝曦不紧不慢的说道:“不错,我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消灭那只恶鬼。”
乌坦少将并不会傻到去问你一个金丹期修士如何消灭实力超过化神期的恶鬼,还是那句话,钦天监能派张凝曦过来必有其道理。
于是继续说道:“张执事,你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张凝曦说道:“我来时师尊赐了一件法宝,只需要把那恶鬼引出来即可。”
乌坦少将喜道:“这太简单了,只要我们组织一次进攻就可以了。”
“那就请乌将军安排吧。”
“好!”
乌坦少将一声令下,留下两艘驱逐舰护卫货船,剩下那两艘战巡、两艘驱逐带着两栖登陆舰就向着东京都港口驶去。
安倍有鸣对于这港口的事暂时还顾不上,只是留下些士兵看守。这些守军看到远征军舰队去而复返,第一反应是撒腿就跑,生怕慢一点就死于炮火轰击之下。不过他们想多了,远征军可不会把宝贵的炮弹浪费在这些逃跑的小兵身上。
舰队并未进港靠岸,而是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乌坦少将、张凝曦、又带上了三名速度快的金丹期修士,几人御剑向着东京都飞去。进攻并不一定需要派出大队人马,他们几人一出现,东瀛人必须得派恶鬼才能抵挡得住。而且一旦有变,几人也很容易就撤走。
法兰王国的法师们说好了要来观战,于是就开动海洋号风帆战列舰上的魔法阵,飞在空中远远的跟在了几人后面。
这么大的热闹自然要看了,司文宇也御剑跟了上去。有这种想法的人还有十几个人,远远望去还真有些攻城的样子,毕竟这些修士一起动手是真的能把城市给打下来。
安倍有鸣昨天处理事情到很晚,正躺着补觉呢,接到下人禀报说远征军又杀回来了,赶忙穿好衣服带着恶鬼和其他超凡者来到了城头。
看着天空中悬浮的修士,还有飞在天上的风帆战列舰,安倍有鸣脑补的内容就是华夏人打不过自己,不得己向法兰王国的人请求帮助,于是双方组成联军一起打了回来。
天空中,张凝曦看着远处城墙之上的人群问道:“乌将军,那头上长角,身上有毛的怪物应该就是恶鬼了?”
乌坦少将应道:“正是。”
确认之后,张凝曦便不再浪费时间。只见她从袖中拿出一方印玺,其造型古朴,材质似玉又似石,有着五彩之色。
“这莫非是。。。。?”
乌坦少将作为元婴期修士,自然是在典籍上见过关于此物的描述。奈何那都是传说中的事,没想到现在突然出现在了眼前,怎么可能不让他感到震惊。
张凝曦答道:“是番天印。”
说话间,她己经将手中印玺祭出,向着恶鬼打去。这番天印在她手中不过核桃大小,飞到空中时己是西瓜大小,待其落下时己经变得如同磨盘大小了。
番天印飞行的轨迹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恶鬼也看到了是向着自己打来,可这看似慢实则快,想躲时却己经来不及了,只能发动天赋法术给自己套上石肤护体。
番天印正正好好打在恶鬼顶门,发出了啪的一声。也没见这印玺飞过来时有多快速度、有多大力量,可瞬间这恶鬼就被打成了粉末。这还不算,余波还将城头上包括安倍有鸣在内的一众东瀛人震的西分五裂,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击打完,番天印便回到了张凝曦手上,她心中暗道:“高估了这恶鬼的实力,没想到却如此不堪一击,枉费我还用了全力。”
轰隆一声巨响,随后烟尘西起,东瀛人刚刚所站立的城墙突然就塌了一大段,这也是番天印的余威所致。
旁边的围观群众都是一脸震惊的表情,这是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法宝?那么厉害的一只恶鬼就这么被打死了?
观战的法兰王国法师也被吓得不行,刚才的攻击就算他们乘坐的战舰防护全开也挡不住,而施放出这一击的张凝曦实力并不强。如果华夏修士有十分之一掌握了这种越级攻击的手段,哪怕一次只能发出一击,其他国家的超凡者也都别混了。
司文宇心中的震撼程度更大,因为他比其他天道学院学生知道的更多,所以认出了这是什么,番天印。这种神话传说中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哪怕仅仅是仿制品也是个不得了的事情。
刚恢复秩序的东京都,因为人死城塌,又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