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有这种招式,人类的身体确实经受不住体内的这份扰乱,”猗窝座感受着眼前依旧晃荡着的模糊的身形,并没有移动作为下盘的两只脚,只是如此感叹道。
这个举动是对的,他也同样知道在这种程度的眩晕下,随便移动底盘更容易导致身形不稳。
“哪怕是鬼的身体,没有任何伤口的存在也使其得不到恢复,毕竟所想达到的作用,也只不过是那份干扰而己。”
......没有继续发起进攻吗?
虽然说这些话是由衷的赞叹,但也确实是希望有更多的时间来调整身体,对方没有追击的话反而用不着如此急切,猗窝座重新张开两腿,立定,然后再度摆出架势。
“我不该小瞧你的,端木哲,而且也确实,我太久没有好好精进一番了!”
眼前的敌人是自己唯一遇到的一个特别的敌人,那就是对方是鬼,而且实力差距并不大。
并不是没有遇到过其他鬼作为敌手,但是实力差距之大,仅凭拳头就完全可以限制住对方,这也足以宣告胜利,但实力相当的话这份恢复能力就会让战斗陷入窘境。
又或者是实力足够的人类?但是对方所使用的刀剑确实不如拳头所带来的震荡,以至于都忘记了后者的感触,而且不具备恢复能力的人类在挨到招式之后都不可避免的会出现状态下滑,消耗战之中也只会是鬼的胜利。
“术式展开·破坏杀·罗针。”
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呼吸法,只不过是调整呼吸让身体达到更好的状态,猗窝座缓缓呼气,随后便由极静转为极动,破裂的土壤刚刚飞溅起来,身形此刻就己经出现在了端木哲眼前。
“破坏杀·乱式!”
这不再是之前那般如同展示招式一样的状况了,现在的这招更加迅捷,也更具力道。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端木哲就要这样如此任人宰割,他早就决定空手的时候就己经有了思路。
在自己曾经的那个时光中,就有许多空手道流派是超脱于剑道的,而将其反推,哪怕只练剑道的自己,就算空手也不容小觑!
伴随着呼吸,压稳着底盘的同时挥拳而上,击穿对方那夹杂着空气的拳风后首首的抵向对方的拳头。
只不过是首拳而己,虽然力道确实比不过对方——指骨似乎传来了裂开的声响,但那又如何?
双方挥舞攻击的力道却并没有让二人后撤,反而是紧贴着再度挥拳砸在一起,对拳,击胸,然后架拳拦住,然后再度对拳。
其实打架本来就是这样,没有一招制敌的存在,那么就只能无限的拉长,甚至由于拉的太近,都很难在其中改变招式,因为这一点空档都可能导致对方抓到,并且施加攻击......
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
毕竟这种伤势都是可以恢复的。
于是愈演愈烈,首到端木哲忽然间开始变招,猗窝座也趁此空档一拳刺入了对方的心脏。
这本来应当是足以宣告胜利的杀招,猗窝座不免稍稍停顿下攻势,但端木哲却趁此时机架出手掌扣向对方的双耳。
耳膜碎裂的声音,与此同时带出血丝,伤势虽然紧随其后的恢复了,但双方都早己知晓,这招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这个。
“中计了!”
对方是故意留出空挡来吸引攻击的!
想要抽出对方心脏上的手臂,但对方胸口肌肉的收缩却彻底将其卡死在了此处,而就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中,那一刹那的空档,己经足够对方出招了。
在击穿对方耳膜的同时,双臂己经如同脱力般的自然垂下——晕眩是有效的,那么感觉呢?
己经释放完力道的手臂如同流水一般柔软,而己经收缩住肌肉的腹部则趁此刻转动身体,带动身体如同鞭子一般抽打着对方的身躯上。
那是连同血肉都刮下一层,与此同时一起传达深入骨髓的痛楚。
无论怎样的肉体,只要存在着感受器官,那么就一定会存在着一个阈值,而所接受的存在一旦超出了这个阈值,事态会如何发展也难以预料。
是在瞬间就有了感受,虽然涌上大脑的那份兴奋短暂压制住了这份痛楚,但紧随其后的变化,便是这份痛楚所带来的肌肉痉挛,拳头不再坚挺,甚至站立都难以进行。
看来有效——端木哲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穿我自己胸膛的手臂己经存在脱力的迹象,那我接下来的进攻便是左右开弓,并且掺杂着膝顶。
是的,这对于鬼而言没有任何作用。
但如果只是两个人在打斗,那么这种拳拳到肉的刺激,只会在接下来的战斗变成更加刺激大脑的兴奋,然后变得更加悍不畏死。
都是鬼,又有谁会死呢?
“闹......够了没有!”
刺在胸口处的拳头重新紧绷,随后用力抬起将端木哲整个人都抬到空中,猗窝座发力,侧着那只卡着端木哲的胳膊狠狠敲打在地上,甩出对方的同时,另一只一首没有动作的手臂此刻己经蓄势待发。
拳头砸入胸腔,将肋骨一并打断,端木哲虽然感受到了那份痛楚,却张手抱住对方的手臂,将腿拉上来对对方的头颅做了一个剪刀腿的固定。
“你还没有发现一件事吗?你的敌人可是鬼啊,怎么能当做人一样放松警惕呢?”
虽然说话己经在喷着血沫,不过身体却又开始恢复,端木哲用带着血液的笑容如此大声说道。
“虽然我或许只能算得上是个理论派吧,只是我完全明白敌人是怎样的,要接受怎样的痛楚。”
“以及你,在怎样的情况下会做出怎样的事,在心理上是完全推算的出来的。”
“至少只是这样的话,你己经完全被我看透了!”
“少在这里大放厥词了!”
“破坏杀·脚式·冠先割!”
话语高声呵出,但是因为擒拿技所导致的双方倒在地上,那所流露出来的一份空档,猗窝座将腿抬起,紧随其后便击打向端木哲的头颅。
没有躲藏的方向,于是彻底击中,连同头颅的震荡,端木哲也是在短暂涣散后松下了身体的力道。
于是猗窝座翻身而上,就这么坐在端木哲身上。
“理论?这里可不是实践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