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阴沉着脸,李婶伸出手,搭在我肩膀上,继续和稀泥,继续避重就轻地安慰着我。
“好啦!寒月,你就别生气了,一会儿李婶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我抬起眼皮,看着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女人,再看看蹲在旁边地上,抽着闷烟的爸爸。
我什么话都没有说,呵呵,我冷笑一声,甩下一句话,
“无论你们说什么,哥哥这件事情,我会继续追究下去的,你们就等着瞧。”
说完,我扭头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你看看这个死妮子,我说什么她都不在乎,都不听我的话,你还数落我,哼,你就会做老好人,难道我说和寒月断绝父女关系,这不都是为了你吗?你还不领情,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爸爸唠唠叨叨地说着。
“你这个憨憨,就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我当然是知道你为了我好呀,但是也要考虑实际情况啊!咱们以后老了,还要指望寒月给咱们养老的。”
“你说的也对,但是,但是我不严厉地管教她,她转身就去找警察了,那你~那你不就危险了吗?”爸爸急切地说着。
此时,李婶哈哈一声奸笑,“没事的,这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妮子,还能反了天啊!”
“怎么?你有好办法呀!”爸爸急切地追问着。
能听得出,李婶神神秘秘地说道,“以我这聪明的智慧,你就瞧好吧!”
顿时,隔壁屋子里传来了爸爸和李婶哈哈的大笑声。
往后的一段时间,李婶和爸爸就像看犯人一样,他们两个换着班儿,轮流监视着我。
而我的活动范围,只有家里巴掌大的地方,如果开大门出去,他们就会立刻制止,甚至有时他们还会把家里的大门给反锁。
这就是李婶所谓的好主意,就是把我监视起来,不让我和外界接触。
一连着几天,这样与世隔绝的生活过了很久。
即便是这样,但是我心里的那一份愤怒,却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并没有因为他们阻隔了我与外界的联系而消失。
一天中午,当当当,突然,院子的大门处传来一阵阵响亮的敲门声。
今天李婶没有在家,爸爸则急忙从屋子里趿拉着拖鞋跑到了院子里去开门,而我也慢慢地走到了院子里,扒着头看着大门处的人。
“请问,李寡妇在这里居住吗?”门外的男人一边伸着头,朝着院子里巴望着,一边礼貌地询问着。
“没有,你找错地方了。”爸爸斜了一眼男人,便冷冷地说着。
随后,爸爸便驱赶着男人,想要关上大门。
我伸着头看了一眼门外的男人,恍惚一眼,看见男人像是在哪里见过,似乎很面熟。
我急忙跑到大门处,朝着爸爸喊道,
“爸,李婶就是住在咱们家啊!你不是总教导我不要说谎吗?怎么你自己就说谎话了呢?”
“怎么哪里都有你?快点滚一边去。”爸爸瞪着眼呵斥着我。
随后,爸爸就低着头继续关上大门,此时,外面的男人却一只手挡住了爸爸的胳膊,质疑道,
“你家孩子都说李寡妇住在这里了,你怎么还和我说谎话呢?真是年纪这么大了,还不如一个孩子真诚呢。”
话音刚落,门外的男人就不由分说地,便一只手轻轻松松地就把爸爸撇到了一边,走进了我家里。
这是我这么久的时间以来,我第一次见过生人来我家里。
看见眼前的男人,我睁大了眼睛,惊呼着,“你···你···你不就是那个杀猪的吗?我···我还去你那里讨过猪血呢?”
此时的男人抬起头看着我,也惊呼着,“原来是你呀!我记得你去我杀猪的地方,去讨猪血,我还吓唬过你呢。”
男人说完,我们两个哈哈大笑起来。
我这才仔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么久的时间了,他己经没有之前的不修边幅了。
只见他头发梳的根根分明,一身得体的西服,脚踩一双擦得锃光瓦亮的皮鞋,最重要的是他那一脸的络腮胡子,却不见了踪影。
男人这一身的装扮,谁能想到他就是往日邋里邋遢的屠夫。
“你现在还在那里杀猪吗?”我微笑地问着。
“你那次去过我那里之后,我就不再干那缺德的事情了,天天杀病猪去卖,我的良心总是过意不去,所以,我就不干了,这不,我在县城谋了一份工作,挣的还不少。”男人说道。
咳,咳,咳,一旁的爸爸像一个工具人一样,假装咳嗽了几声,凸显一下他还在旁边。
而此时,男人狠狠地瞥了爸爸一眼,并没有理会他,看得出来,刚刚因为爸爸的谎话,男人还记恨在心里。
“爸,这是我的朋友,我带他去我屋子里聊一会儿天。”我伸着头和爸爸说着。
此时,爸爸也识趣地嗯了一声。
随后,我带着男人来到了我屋子里,我们像老朋友见面一样,唠着家常。
而爸爸则坐在屋子里的一角,倾听着我们的谈话。
没一会儿的时间,爸爸便开始哈气连天,他起身走到了隔壁屋子里,一头倒在炕上,便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听见爸爸的呼噜声,而且李婶今天也不在家,没有人监视我了,瞬间,我觉得时机来了。
于是,我向男人娓娓道来我家里的事情,也向他说着李婶的事情。
其实,在这里面,关于李婶的事情,我还稍微地添油加醋了一番。
男人听见我话,他拍案而起,只见他涨红着脸,愤怒着,替这么优雅,性感的李婶,总被爸爸纠缠而感到气愤。
从男人这么激烈的反应中,能感觉到,男人对于李婶很迷恋,他对李婶很痴迷。
不得不说,李婶这个坏女人抓住男人的心,还真是有一套,让这五大三粗的男人着实地为她着迷啊!
“寒月,我对李寡妇那可是全心全意地爱着,自从我见过她第一眼,我就被她深深地给迷住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我对李寡妇的爱恋越来越强烈,毫不夸张地说,每晚睡觉我都能梦见李寡妇和我一起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