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气得脸都绿了,指着祁同伟的鼻子骂道:“你……你个傻柱,你敢顶撞我?你忘了你以前吃不上饭的时候,是谁可怜你,给你口吃的?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贾大妈,您这话可就说错了。”祁同伟依旧不紧不慢,“我可没忘,您以前是给我口吃的,可您给的都是什么?剩菜剩饭,有时候都馊了!您那哪是可怜我,您那是打发叫花子呢!”
“你……你……”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祁同伟也不再理她,转头看向院子里的其他人,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各位,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吱声。
祁同伟心中冷笑,这四合院里的人,一个个都精明着呢。见风使舵,欺软怕硬,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不过,从今天开始,他祁同伟,就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惹不起”!他可不想当那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他要在这四合院里,活出个样儿来! 这第一步,就先从治治这不要脸的贾张氏开始!
夜深人静,四合院里白天的喧嚣渐渐平息,只有偶尔几声狗叫,打破这难得的宁静。祁同伟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身下是硌人的薄褥子,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霉味。他睁着眼睛,毫无睡意,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飞快地转动着。
这算什么事?祁同伟暗骂一句。想当初,在汉东,他是何等风光?手握权柄,一言九鼎。如今,却成了这鸟不拉屎地方的一个厨子,还TM是个傻子!
命运弄人,不外如是。
但祁同伟毕竟是祁同伟,绝非常人。短暂的失落和愤懑之后,他迅速调整心态。他知道,抱怨和自怜毫无用处,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利用这副新皮囊,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杀出一条血路。
“胜天半子”,这可不仅仅是一句口号。
傻柱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与祁同伟本身的记忆交织融合。他开始分析傻柱的优势:一手好厨艺,这是安身立命的本钱;在轧钢厂食堂工作,旱涝保收,还有机会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年轻力壮,身体底子好,这是革命的本钱。
劣势也很明显:性格软弱,容易被人欺负;没什么文化,容易被人忽悠;还有这满院子的禽兽,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祁同伟冷笑一声,禽兽?老子当年在汉东,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就凭你们这几个跳梁小丑,也想跟我斗?
他开始盘算着,如何利用傻柱的身份,在这个时代站稳脚跟,甚至更进一步。轧钢厂是个不错的平台,可以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物,这里面或许就隐藏着机会。
还有这四合院,也并非一潭死水。易中海老奸巨猾,想拿捏自已?做梦!刘海中官迷心窍,正好可以利用。阎埠贵抠门算计,这种人不足为惧。至于秦淮茹一家……
想到秦淮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还有那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祁同伟心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女人,倒是有点手段。不过,想靠道德绑架来占自已便宜?没门!
还有那贾张氏,简直就是个泼妇无赖。棒梗,小白眼狼一个。
祁同伟在心里给四合院的每个人都贴上了标签,暗暗定下了应对之策。他可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傻柱了,从今往后,这四合院,得听他的!
他翻了个身,破旧的床板发出“吱呀”一声。
“等着瞧吧,好戏才刚刚开始……”祁同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像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等待着出击的时机。他要在京州这块土地上,再次证明,他祁同伟,绝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轧钢厂食堂的案板上。祁同伟早早地来到了厨房,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和周围的人打招呼,而是径直走向了自已的灶台。
往日里那个总是笑呵呵的傻柱,今天却像是换了一个人,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平日里少见的锐利。他熟练地拿起菜刀,手起刀落,切菜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土豆丝在他刀下,根根分明,粗细均匀。
食堂的李主任,挺着个啤酒肚,背着手在厨房里巡视。他走到祁同伟的灶台前,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今天的菜,色泽鲜亮,香味扑鼻,比往常更胜一筹。
“傻柱,今天这菜炒的不错啊,有进步!”李主任难得地夸了一句。
祁同伟头也没抬,淡淡地回了一句:“应该的。”
李主任愣了一下,这傻柱今天怎么转性了?以前夸他,他总是憨笑着挠头,今天竟然这么冷淡?他心里嘀咕着,这小子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中午打饭的时候,工人们也发现了今天的菜格外好吃。
“嘿,傻柱,今天这菜味道绝了,你小子是不是偷偷加了什么秘方?”
“傻柱,你这手艺见长啊,以后就照这个标准来!”
面对工人们的称赞,祁同伟只是微微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许大茂端着饭盒,凑到祁同伟跟前,阴阳怪气地说:“哟,傻柱,今天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失恋了,蔫了吧唧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祁同伟抬起头,冷冷地看了许大茂一眼,那眼神像刀子一样,看得许大茂心里一哆嗦。
“吃你的饭,少废话。”祁同伟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许大茂被噎得一愣,他没想到平时任他欺负的傻柱,今天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看到祁同伟那冷漠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邪了门了,今天这傻柱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许大茂一边嘀咕着,一边灰溜溜地走开了。
周围的工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许大茂也有今天,真是活该!”
“傻柱今天可真爷们,就该这么治治许大茂!”
人群中,秦淮茹看着祁同伟,眼神复杂。她发现,今天的傻柱,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她隐隐觉得,这个男人身上,藏着许多她看不透的东西。
秦淮茹又来找傻柱借粮,她眼圈泛红,声音带着哭腔:“柱子,你…你也知道,我家这情况,揭不开锅了……”
祁同伟正忙着颠勺,头也没抬,语气平淡:“秦姐,我这儿也不富裕。以后,您还是自已想办法吧。”
秦淮茹愣住了,她没想到傻柱会这么直接地拒绝自已。以往,只要她一哭穷,傻柱哪次不是有求必应?今天这是怎么了?她不死心,继续装可怜:“柱子,算姐求你了,棒梗儿还小,正长身体呢……”
祁同伟把锅里的菜盛出来,擦了擦手,看着秦淮茹,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秦姐,您家棒梗儿小,可我也不是开善堂的。这年头,谁家都不容易。您呐,也别总指望着别人。”
秦淮茹被噎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万万没想到,平日里对她百依百顺的傻柱,竟然变得如此冷漠绝情。她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着祁同伟那张毫无表情的脸,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这事儿很快就传到了贾张氏耳朵里。这老太太,护犊子可是出了名的。她一听傻柱竟然不借粮给秦淮茹,顿时火冒三丈,一路骂骂咧咧地冲到祁同伟家门口。
“傻柱!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们家淮茹哪点对不起你了?你竟然见死不救!你还是不是人啊你!”贾张氏尖着嗓子,唾沫星子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