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东省京州市,孤鹰岭。
祁同伟举枪对准了自已的太阳穴,眼中尽是不甘。“去你妈的老天爷!”
咔嚓一声,义无反顾,
枪声回荡山谷。
……
“嘶!”
祁同伟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已躺在一张硬板床上,四周是斑驳的土墙,墙角还挂着蜘蛛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腐的气味。他挣扎着坐起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像要炸开一样。
这是哪儿?
他环顾四周,破旧的桌椅,掉了漆的衣柜,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
“嘶……”祁同伟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却摸到一头乱糟糟的短发。
他冲到一面掉了水银的镜子前。
镜子里,一个憨厚的年轻人,浓眉大眼,一脸傻气。
“这……这是……”祁同伟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这张脸,分明就是电视剧里那个“傻柱”!
紧接着,一股庞杂的记忆涌入脑海。
何雨柱,1936年生人,轧钢厂食堂厨师,住四合院,人送外号“傻柱”……
祁同伟明白了,自已竟然穿越了,穿越到了1958年的北京,成了这个名叫何雨柱的厨子。
老天爷,你玩我呢!祁同伟心中怒吼,我祁同伟,堂堂汉东省公安厅厅长,就算死,也不该是这窝囊样!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破旧的桌子晃了晃,发出“嘎吱”一声,险些散架。
祁同伟看着自已的拳头,这副身体,虽然年轻,却远不如当年在缉毒队的自已那般强壮有力。
“嘿,傻柱,嘛呢?大清早的,拆房子啊?”
门外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打断了祁同伟的思绪。
祁同伟的脑海中自动浮现出这个声音的主人——住在中院的许大茂。
许大茂,轧钢厂放映员,跟傻柱是死对头,平时没少算计他。
祁同伟,不,现在是何雨柱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许大茂?正好,先拿你开刀!
他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一脸幸灾乐祸的许大茂。
“哟,傻柱,这是怎么了?昨儿晚上梦里娶媳妇,把床给睡塌了?”许大茂咧着嘴,露出标志性的坏笑。
何雨柱眯起眼睛,他可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傻柱了。
“许大茂,你给我听好了,”何雨柱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从今天起,你最好离我远点,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许大茂一愣,这傻柱今天吃错药了?竟然敢这么跟自已说话?
“呦呵,傻柱,长本事了啊!还敢威胁我?信不信我……”
“信不信你什么?”何雨柱冷冷地打断他,“信不信你去厂里告我?还是信不信你再耍那些下三滥的手段?许大茂,我告诉你,那些对我没用!”
何雨柱的气势,让许大茂有些发怵。他张了张嘴,却没敢再说出什么狠话。
“滚!”何雨柱低喝一声。
许大茂灰溜溜地走了。
何雨柱关上门,长出了一口气。
既来之,则安之。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何雨柱,我要活出个样来,让所有人都看看,我何雨柱,绝不是好欺负的!
祁同伟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昏黄的灯泡下,是斑驳的墙壁和简陋的家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他低头看看自已的双手,粗糙而有力,掌心还带着厚厚的老茧,这分明是常年握勺颠锅留下的痕迹。
“我……真成傻柱了?”祁同伟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和难以置信。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已的大腿,剧烈的疼痛感清晰地告诉他,这不是梦。
脑海中,两股记忆洪流交织碰撞,一边是祁同伟在汉东省官场沉浮的尔虞我诈,一边是傻柱在四合院里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
祁同伟迅速冷静下来,开始分析现状。他保留了祁同伟的全部记忆、性格和野心,却拥有了傻柱的身体和一手出神入化的厨艺。最关键的是,现在是1958年,一个风起云涌、充满变革的时代。
他回想起高育良在课堂上讲述的那些历史事件,大跃进、人民公社……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重锤,敲击着祁同伟的心。这既是挑战,也是机遇。
“呵,有意思。”祁同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前世,他汲汲营营,为了权力不择手段,最终却落得个饮弹自尽的下场。如今,重活一世,虽然开局只是一个厨子,但他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祁同伟下床,走到一面破旧的镜子前。镜子里,傻柱那张憨厚的脸庞依旧,但眼神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眼神里,不再是单纯的憨傻,而是深邃、锐利,甚至带着一丝狡黠。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感受着这具年轻身体里蕴藏的力量。虽然比不上当年在缉毒队的体格,但应付四合院里这些“妖魔鬼怪”,绰绰有余。
“傻柱?哼,这名字可配不上我。”祁同伟冷笑一声,“从今往后,我还是祁同伟,不过,是活在傻柱身体里的祁同伟!”
他开始在房间里踱步,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四合院是个小社会,人际关系复杂,充满了各种算计和勾心斗角。想要在这里生存下去,并且活得精彩,就必须步步为营,小心应对。
“首先,得摸清四合院里这些人的底细。”祁同伟摸着下巴,眼神闪烁,“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还有,这傻柱的厨艺……倒是个不错的优势。”
他突然想起,傻柱似乎是给轧钢厂食堂做饭的。轧钢厂可是个大单位,工人们的伙食问题,可不是小事。
“民以食为天,这可是个大有可为的地方……”祁同伟的眼睛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一条通往成功的金光大道。
“嘿,这开局,比在汉东大学当个学生会主席可有意思多了!”祁同伟咧嘴一笑,露出一个充满自信的笑容,只不过这笑容出现在傻柱那张憨厚的脸上,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违和感。
祁同伟揉着太阳穴,缓缓起身。屋子里光线昏暗,一股陈旧的霉味扑鼻而来。一张缺了腿、用砖头垫着的桌子,一把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椅子,墙角堆着些杂物,墙上贴着“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宣传画,红色的标语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狂热。
他走到窗边,轻轻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窗。一股混合着饭菜香味和煤烟味的气息涌了进来,伴随着的,是院子里传来的阵阵喧嚣。
“天杀的傻柱!又偷我们家鸡!看我不打死你!” 贾张氏那破锣嗓子,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尖利刺耳,穿透力十足。
“妈,您消消气,柱子哥不是那样的人……”秦淮茹的声音柔弱无力,带着几分哀求,一听就是受气包的形象。
“奶奶我不活了!呜呜呜……”棒梗的哭声撕心裂肺,也不知道是真饿还是装的。
紧接着,是各种嘈杂的议论声,夹杂着小孩子的嬉闹声,老人的咳嗽声,以及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