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简刑一伙人当真是说到做到。
沈妄礼的早餐还没做完,他就领着一队人杀进沈妄礼的家门。
在这里看到苏柏延还是挺意外的。
两拨人打了招呼,围着沙发坐了一圈。
为了增添气氛,林颖打开了电视机。
昨天缺席的陈罪挨着简刑坐,看着沈妄礼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一伙人眼底都散出羡慕嫉妒的目光。
“旺仔,认识这么多年,你还没给兄弟们下过一次厨呢,真不够意思啊。”说话调侃的是简刑。
沈妄礼转头看了他们一眼,没吭声。
“有了老婆,男人的基本功罢了。等你们有了真爱就会自发地做起来这些。”
苏柏延还是十分好奇,能让沈妄礼纡尊降贵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表弟,你家那位还不该起床呢吗?”
闻言,简刑不怀好意开腔,“看来大表锅是经验之谈,还真是个好男人,做大表锅的老婆肯定非常幸福吧?”
他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冯娇身上。
冯娇羞涩地垂下头。
她刚想张嘴,楼梯上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是谁在说我没起床啊?”
苏柏延听到女人声音的第一反应是愣住。
这道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他侧过身子定睛一看,穿着白色衬衫,黑色打底裤的女人,一双细腻笔直的长腿风情万种交叠站立,正扶着楼梯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梨梨?”苏柏延蹭地站起来,脸色瞬间黑沉难堪,“你怎么在这里?许叔叔今早还和我打电话,向我打听你有没有你的消息。”
冯娇见状脑袋也慢慢扭过来。
看到楼梯上昆梨的装扮,她拉了下苏柏延的手。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苏柏延低头,不自觉地将手抽走藏在身后。
沙发坐着的几个人几乎都有在看昆梨,尤其是简刑,色胚本质暴露,忍不住吞口水。
沈妄礼黑眸沉沉,轻咳两声,吓得这几个人立即将视线收回。
“怎么穿成这样下来?”
昆梨勾了一缕发丝挂到耳边,继续往下走,脚下没鞋。
“你忘了,我的衣服在一楼?”
他做早餐前从一楼拿了衣服给她放在床尾了,这女人真能演。
沈妄礼没有揭穿她的谎言,毕竟不是第一次听她嘴里谎话连篇了。
他“嗯”了声,边走边脱身上的套头T恤,直接堵着楼梯口,套在昆梨头上,一鼓作气拉下。
“完美,去换你自已的衣服。”
沈妄礼背对着他们,只有昆梨能看到他精明的瞳孔里浮现过一闪而逝狡猾的光。
昆梨无视一群人的目光,走起路来长发飘飘进了放置衣物的房间。
门一关,简刑的屁股像装了导弹立刻弹射,反跪在沙发上,眉飞色舞地问道。
“睡了吗?睡了吗?拿下了?”
沈妄礼额前银灰色碎发微垂,慢条斯理地坐到餐桌边。
问题他没张嘴回答。
简刑被晾着,眼巴巴地等。
过了会才意兴阑珊坐好,拉着旁边陈罪的手嘀咕:“看见没?他变了。”
所有的对话,苏柏延都听见了。
只要脑子正常,都明白一个女人衣衫不整从一个男人的卧室出来,他的朋友还问了些确切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苏柏延垂头丧脑地坐回去发呆。
身边的冯娇状似透明人。
昆梨换了一身米白色套装,比较居家随意。
路过客厅时目不斜视,没看苏柏延一眼。
和沈妄礼面对面进餐。
她咬了一口煎蛋,刚进嘴里,就弯起眼睛笑成花儿。
“煎蛋很美味,我很喜欢,请继续保持。”
沈妄礼正仰着脖子喝牛奶,视线低垂眯了眯眼。
想的挺美。
苏柏延伸着耳朵,视线时不时飘过来。
一顿早饭两个人吃得极热闹。
他忍到昆梨放下筷子,来到餐桌边,被阳光拉长的影子投到餐桌上。
“梨梨,穿好外套跟哥哥出去一会,有些话我觉得有必要单独聊一聊。”
从她离开苏家之后,他们就一直没机会心平气和地谈话。
昆梨身体后倾靠着椅背,散发出一股强势的气息。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找我谈话的吗?”
“就十分钟,难道哥哥连和你独处十分钟的资格都没有了吗?”苏柏延满眼落寞地问。
当然没有。
但昆梨却盯着沈妄礼道:“那好吧,十分钟五万。”
噗呲──
林颖没忍住笑出声,“许小姐缺钱到这种地步吗?好多苏少出钱出力收留你这么多年,你这话真让人心寒。”
“是啊,你才知道我缺钱啊?要不是你老板年轻多金,我看都不看他一眼。”
昆梨起身,对于这种蠢猪,就要用这种能直击她心灵的实在话。
“当事人都没意见,你事儿挺多的,该不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天挂着大姨妈,还有五天在媚男求偶的路上撅腚吧?”
林颖一怔,眉眼压低倍感屈辱。
“许小姐,我没得罪你吧?为什么要用这么低级粗俗的语言骂我?”
昆梨去取外套,心里骂骂咧咧。
装货。
穿好外套,她回头,“苏柏延傻站着做什么?到底还聊不聊?”
苏柏延被她大呼小叫大名的次数不多,意外之余迈开腿跟着昆梨出了门。
两人去了北面的梨树边聊。
昆梨坐在秋千上,掏出手机亮出二维码,“先付后聊,以后有这种生意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
她的举动令苏柏延吃惊,还以为她是开玩笑的。
没想到来真的。
但看起来她是铁了心要收钱才能聊,苏柏延也没磨叽,五万块钱对他来说是小意思。
支付宝到账五万元的提示音响起,昆梨才抬头,“要谈什么快点,计时器打开了喔。”
“你怎么住到妄礼的房子里的?是不是他强迫你的?如果你有难言之隐尽管和哥哥说,哥哥去找他爸,让他放人。”
他记得梨梨是害怕沈妄礼的,以前沈妄礼来苏家,她总是躲着走。
就算她真的住到了沈妄礼的房子里,也肯定是被迫的。
“没了吗?就这点问题?”
昆梨荡起秋千,望着远方。
苏柏延没应声。
“图钱啊,既然哥哥不愿意对我负责,我就睡你表弟咯!反正都是一家人,这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