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谢谢你啊同志。”沈倾婳感激的道谢。
女同学仗义挥手,豪爽一笑:“没事,举手之劳。”
沈倾婳不知道怎么感谢她,自已喜欢欠人情。
“要不我请你吃个饭吧?”
“不用了,我还要把这个人送去警察局呢,你跟着我一起去做个笔录吧。”
“好。”
做笔录用不了多长时间,结束出来沈倾婳才知道那个见义勇为的女同志名字叫孟知怡,文工团的,家里父亲职位应该不低从小就让她练习拳法。
沈倾婳还是挺佩服她的,就能“舞”又能“武”。
孟知怡今年十九岁,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漂亮的小姐姐。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进的文工团。
小姑娘性格好,很健谈没一会两人就熟悉了。
“团里要排节目我就先回去了,有时间你要来找我玩啊。”
跟孟知怡告别沈倾婳拉着马小花的手,“刚刚吓坏了吧。”
马小花点点头,又摇摇头。
“有姐姐在,不怕。”
沈倾婳心一暖,再一次觉得马小花的嫂嫂简直不是人。
这么可爱的小孩她竟然不喜欢。
“走吧,我们回家。”
看着所剩无几的面粉沈倾婳叹了口气。
从她把东西买回来已经在厨房忙活了三个小时了,还是没有成功。
看来她真是不适合进厨房。
最后一次勉勉强强还能看的过去。
沈倾婳自已都吃不下去马小花却捧场的吃的十分开心。
沈倾婳是真的担心会把人吃坏了,赶紧阻止。
最后还是马小花下厨两人才填饱肚子。
最后沈倾婳瘫在沙发上彻底接受了她没有厨艺天分这个事实。
为了不让马小花担心,她趁着马小花洗碗的时间偷偷回房间。
手指在那手臂上一戳,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沈倾婳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蹙。
她强忍着痛楚,小心翼翼地将身上的衣物褪下。
随着衣物一寸寸地滑落,映入眼帘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
原本白皙如雪的肌肤之上,赫然浮现出一大片淤青!
那淤青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黑色调,宛如墨汁滴落在宣纸上一般,肆意蔓延开来。与周围洁白无瑕的肌肤形成了鲜明而刺眼的对比。
白玉有了瑕疵。
沈倾婳这么爱美,一看到这么大的一块淤青眼睛瞬间起了雾。
那双茶色的眸子仿佛被包裹着般看得不真切。
沈倾婳咬咬牙,不能哭。
沈倾婳找出药酒,轻轻擦拭着淤青处,疼得直吸气。
这时马小花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眼眶瞬间红了。
“姐姐,你受伤了怎么不和我说。”
沈倾婳唇角牵强的勾起一丝笑着安慰她,“只是小伤,不碍事的。”
沈倾婳内心疯狂呐喊:怎么可能没事。
不过跟她一个孩子说有什么用,只是让她徒增烦恼罢了。
马小花心疼地走上前去,抢过沈倾婳手中的药酒,“姐姐,我来给你擦。”
沈倾婳拗不过她,只好任由她动作。
马小花的动作很轻柔,沈倾婳感觉疼痛减轻了不少。
自从知道沈倾婳手臂有了一块大淤青后马小花全程把她当残疾人在照顾,什么都不让她干。
沈倾婳真的很想说她手指头并没有截肢,切换个电视个电视频道还是能行的。
翌日清晨。
沈倾婳还在呼呼大睡,就连马小花都还没有醒。
一个身影悄悄的从墙头爬了进来。
男人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子又轻车熟路的走进沈倾婳房间。
又娇又软的小姑娘还在熟睡,平日里滴溜溜的大眼睛现在闭着皮肤到能掐出水。
男人一双漆黑的眸子眼波流转,轻轻掀开被子上了床。
想着自已回来可能会打扰到她,贺进州在部队宿舍里洗过澡了才回来的。
一路上风尘仆仆的样子实在不好看,他私心不想让她看到。
大手从沈倾婳手臂后穿过去,下一秒结实的手臂就往怀里带。
手臂的淤青被碰到,沈倾婳嘤咛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看到是贺进州,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泛起兴奋。
“你怎么回来了?”她小声问道。
贺进州紧紧搂着她,声音低沉沙哑:“想你了,就提前赶回来看你。”
沈倾婳心里甜滋滋的,嘴上却说:“你怎么进来的?”
她明明记得家里唯一的一把钥匙在她手里。
贺进州笑了笑,亲了亲她的额头:“爬的墙。”
沈倾婳反应了一会才消化完他的话,好笑的捂着嘴。
“怎么有人在自已家还爬墙的?”
面对沈倾婳的调侃男人眼里的暗色越来越重,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几分。
沈倾婳泪花都要疼出来了。
"痛……" 沈倾婳忍不住低呼。
贺进州不由得一愣。
原本还算温和的面庞瞬间布满寒霜,仿佛周遭的空气都因他而凝结,气温骤降。
沈倾婳只觉得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抬起头望向眼前这个男人时,心中却莫名地涌起一阵委屈。
那股委屈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迅速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和坚强。
"怎么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看似平静无波,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沈倾婳紧紧咬着下唇,努力想要克制住自已的情绪。
可当她看到那张熟悉且关切的脸庞时,所有的隐忍和伪装都在一瞬间土崩瓦解。
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滴答答地砸落在地上。
她其实并不想哭的,真的不想。
但不知为何,在这一刻,那些压抑已久的情绪统统化作泪水,夺眶而出。
女孩的抽泣声细若蚊蝇,微弱得几乎让人难以察觉。
可即便如此,每一次小小的抽噎,都仿佛一把重锤狠狠地敲打着贺进州的心。
眼泪透过单薄的衣衫,传递到他的皮肤上,带来一阵滚烫的灼热感,宛如烈火灼烧。
贺进州光是听着那细微的哭泣声,心也跟着揪成一团。
又酸又胀,难受极了。
他缓缓伸出那双温暖宽厚的大手,轻轻地放在沈倾婳的背上。
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试图安抚她那颗受伤的心。
“乖宝宝,不哭不哭。”男人的声音越发温柔,充满了担忧与疼惜。
然而,此时的沈倾婳早已泣不成声,根本停不下来。
贺进州叹了口气,抽出纸擦去她眼角的泪水,“眼睛都哭红了,再哭下去眼睛可就要肿了。”
“不哭了好不好,嗯?宝宝?”
好半晌,女孩哭声渐止。
一张小脸都哭红了,眼睛红了一圈,卷翘的眼睫被泪水浸湿,湿哒哒贴在一起。
贺进州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发生了什么?”
沈倾婳吸着鼻子磕磕绊绊的将事情给讲得清楚明了。
贺进州全程眉头紧皱,还隐隐有些生气的架势。
沈倾婳伸手在她手背上捏了捏。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