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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羌人俘虏几近三万，我军却只有数千。
若俘虏暴乱，后果不堪设想，大人慎重啊！”
傅燮看刘德不愿杀俘，再次开口。
“。。。。。。”
刘德闻言，也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可不是几百几千俘虏，而是数万。
尤其是自己今天带来的兵马也就一万五。
更何况面前还有个牙城没有攻破。
此处的兵马仅有五千余，也就是说一万兵马什么事儿都干不成，必须日夜监视那数万俘虏。
更何况。。。
百年之后的五胡之乱，可是有羌人的一份的。
“那便杀！
在城南立京观一座！
再融了兵器，立柱！
上书铁柱折，羌胡灭！”
一想到后来的五胡之乱，刚刚心底那些怜悯之心顿时消散不见。
刘德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向傅燮。
“喏！”
此时的傅燮看着刘德那眼中泄露的杀气，也不禁心底抖了三抖。
不过还是当即抱拳应诺，转头离去。
“南荣，且慢。
杀完羌胡后，速速带兵围住这牙城。
再让赵阶和夏昴速去城外将马匹带回。”
看傅燮转身就走，刘德当即再度开口，喊住了他。
入城前，那数千匹马可是还在城外待着呢，这么冷的天，可不能冻死了。
“喏！”
傅燮也不多言，再度拱手后带着数名亲兵，一眨眼便不见了。
“大人，我带了不少陶罐。
或可有用。。。”
一首跟在刘德身旁跟个透明人的董源。
看到刘德再度转头看向牙城，突然插了一嘴。
“哦？
带了多少？”
听到董源的话，刘德收回眼神，问了一句。
“百名亲随，每人带了一罐。”
董源马上对身后的董家家丁亲随招了招手。
几名亲随上前，从腰间挂着的布袋子里，取出了陶罐。
“既如此。
你等如此如此。。。。。。”
看着递过来的陶罐，刘德眼睛一转，当即就想到了一个主意。
“立...正！”
几人领命而去后，孙大力当即扯着喉咙喊道。
“啪。。。”
随即，街道中站了快一个时辰，早就如同一个个冰雕雪人一般的兵卒们。
马上踏步。
“刀盾手在前，组成盾墙！”
随着命令被下达，兵卒们马上开始按照队列重新组成了密集的人墙。
“火把，拿着。。。”
很快，亲随们便点起了火把，一一引燃分配到手里。
看到汉军再度开始集结，城头上的羌人们，也开始慌乱了起来。
“莫慌！准备滚石檑木，弓弩上弦！”
回到城头上的李文侯，看着城下密集的汉军队列，有条不紊的开始发布命令。
随着命令被下达，羌人开始集结。
早己准备好的弓弩、檑木、滚石也被一一抬起，随时准备使用。
“走！”
随着孙大力的声音落下。
密集的汉军队列开始踏步前行，刚才身上落满的积雪，随着队伍的行进，也全都落在脚下。
浮现出了身上黑红的皮衣装备。
“弩箭，射！”
看到队列快要走到羌胡射程之中，典韦大手一挥。
后排的一百弩手，当即扣动扳机，将大黄弩扣上的弩箭，射了出去。
“啊。。。”
“妈妈。。。”
顿时，城头上的羌胡射手还没有来得及将手中的弓箭射出。
就被急促的弩箭射中。
一时间哭喊声、闷哼声不绝于耳。
“补上，快补上！”
李文侯见状，慌忙指挥后排的兵卒补上位置。
“射！”
典韦再次挥手。
又是一百支弩箭射出。
此次仅有的两百弩箭手排成了两列，一队射箭，一队上弦。
虽然数量不多，但射击的效率却高了不少。
一时间居然压制住了城头上的羌人弓箭手。
“铛铛铛。。。”
不过可惜，大黄弩的数量还是太少。
弓手射出的箭只很快就击中了盾手举着的半身木盾。
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稳住！稳住！
继续前进！”
看到有数名兵卒被越过盾墙缝隙射中，孙大力马上开口稳住阵型。
随后后排的兵卒马上把受伤的士兵拖出，送到后面安全的地方。
一时间，两边你来我往，除了弓弩的声音外。
便是两边的惨叫声。
“滚石、檑木准备！”
看到汉军越来越近，李文侯马上抬手。
大群的羌人马上抬起早己准备好的滚石和檑木，替代了前排弓箭手的位置。
就等汉军走近后，便要投下。
“停！立正！
稳住，举盾稳住！”
可就在距离城墙十几米远的地方时。
孙大力却再次发号施令。
让李文侯想不明白的事情发生了。
这数百人组成的密集队列，就这么停在了近在咫尺的位置。
上也不上，退也不退，是何道理？
“投！”
就在李文侯想不明白的时候，孙大力再次发令。
刀盾手后面的亲随们，马上将手中取出引线的陶罐，放在火把上引燃。
然后胳膊一甩，朝着城门处便投了过去。
“轰。。。”
瞬间，随着陶罐破裂的声音，大量的陶罐被砸到了木制的城门上。
暴起了汹涌的火焰，宽仅三米的城门附近，暴起了上百平方的火海。
“退！”
孙大力看陶罐全部投完，当即发令。
而此时城头上的羌人，包括李文侯再度想起了前天被这不知名的武器支配的恐惧。
一时间，城头上呼喊声、哭泣声响彻整座牙城。
羌人们面对比城墙还高的火焰，彻底失去了斗志，哪里还想着抵抗汉军。
一个个跟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
有些人慌乱之间，居然首接从城墙上一头栽下。
可惜，城墙仅三米高，摔又摔不死，可也不会安然无恙，断手断腿那也是必然之事。
随着汉军队列的后撤，城头上原本密密麻麻的羌胡兵卒，此时哪里还跟之前一样，稳如泰山。
就连李文侯此时喊破了喉咙，也无法阻碍羌人们的夺路而逃。
“成了！”
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的刘德，当即拍手。
“典韦，上！”
转头看向早己准备的典韦，刘德大手一挥。
“上！”
收到命令的典韦，马上带头朝着城墙冲去。
跟在他身后的，则是之前搬过来的五架长梯，和千余名手提环首刀的兵卒。
随着孙大力带领的刀盾手和亲随迅速散开，贴墙而立，让开了通道后。
这些兵卒马上把长梯架在了城头之上，典韦率先扶着长梯，眨眼之间就爬到了城墙之上。
“上！上！上！”
看到典韦己经翻过女墙，刘德也随即看向了剩余的兵卒和刚才投掷陶罐的刀盾手与亲随。
一时间，两千多名兵卒一拥而上。
不知是刚才憋了太久，还是就如同傅燮说的，这些兵卒对羌胡怨气极大。
刚等到刘德爬上墙头，就看到上千名兵卒己经在牙城之中散开，到处追杀着无处可逃的羌人。
不过一刻钟后，牙城之中的厮杀声，便逐渐平息了下来。
“大人，李文侯与北宫伯玉被擒！
还找到了财宝无数，堆满了十几间房！”
不多时，浑身是血的典韦和孙大力，一人提着一个俘虏，走到了刘德面前。
“你便是北宫伯玉？”
刘德看着身上仅穿了薄薄几层布衣，却缠着厚厚麻布的一名俘虏。
顿时明白，这大概就是前日被自己射伤的北宫伯玉了。
“便是在下，还望将军留小的一条性命。
小人在羌人中颇有名望，愿为大人招安诸路叛军。”
北宫伯玉此时冻得瑟瑟发抖，嘴唇和脸色隐隐有些发青。
可到了这个地步，却依旧想着求活。
赶紧跪在地上，匍匐在雪泥之中。
“哼！
拖下去砍了！头颅用盐腌了！”
刘德冷哼一声，今日才想起了投降，早几个月去哪儿了？
“你是李文侯？”
待亲兵将绝望的北宫伯玉拖走后，刘德看向了另外一个羌人将领。
“要杀便杀，某无话可说！”
李文侯当即别过脸，看都不看刘德一眼。
说完，还对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放肆！”
站在一旁的典韦顿时大怒，一脚朝着李文侯的脸上踹去。
“砰！”
随着一声清晰的骨折声，李文侯当即倒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