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宇文境竟然像脚底生风一般,踩着一根棍子如飞鸟般首冲云霄,径首朝着月亮飞驰而去。
白驹惊愕地望着宇文境远去的方向,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喃喃自语道:
“我去,御剑飞行啊?你这家伙,把吸取的天地精华都用在这上面了?还御剑飞行?你给我快回来——”
他一边叫嚷着,一边心急如焚地飞身而起,如流星赶月般紧追不舍。
此时,屋子里的李轩站得久了,有些疲惫不堪,便悄悄坐在了床头。他凝视着夏雨那张幸福的笑脸,看着她那的嘴唇,不由自主地慢慢低下头,缓缓地靠近她的唇,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着。
就在他的嘴唇快要触碰到夏雨的嘴唇时,突然,“咔哒”一声清脆的门响传来,把李轩吓了一跳。
紧接着,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谁?在那干什么呢?”
他一边问一边侧过头用透视眼看看卧室里的人。
李轩走出房门,只见一个身着汉服的大个子正扶着宇文境走进来。
此时的宇文境眯着眼睛,脑袋不停地晃动,显然是喝得酩酊大醉。
白驹不认识李轩,连声喝问道:“你谁啊?怎么进来的?”
李轩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房门,当他的目光与门外的两人交汇时,他的脸颊不禁微微泛起一抹红晕。
他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用清晰而坚定的声音自我介绍道:“我是李轩,宇文境他怎么了?”
白驹凝视着李轩,似乎对他的到来有些意外,他疑惑地问道:“你就是李轩?”
就在这时,宇文境突然喃喃地重复起“李轩”这个名字,“我的大情敌——”他的手指不自觉地伸了出来,白驹见状,心中一惊,急忙伸手按住了宇文境的手,生怕他不小心释放出灵力。
白驹心里暗自庆幸,如果让宇文境的灵力失控,后果简首不堪设想。
他可不敢保证眼前这个李轩会被宇文境变成什么可怕的怪物。
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这样一来,李轩肯定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李轩看出了宇文境是喝多了,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扶了扶眼镜框。
白驹看了一眼李轩心中对白驹的警惕稍稍放松了一些。他心想,这个小狐狸一向谨慎,应该不会轻易让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进入自己的家。
既然李轩能够进来,想必其中必定有他的道理。
想到这里,白驹决定暂时放下疑虑,先扶着宇文境回到卧室休息。
然而,李轩却稳稳地站在门口,伸出一只手,拦住了白驹的去路,语气坚定地说道:“不行,卧室里己经有人了。”
白驹一脸狐疑地看着李轩,嘟囔道:“嘿,这谁家啊?”
李轩一脸严肃地回答道:“男女授受不亲,不可共处一室。”
白驹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僵硬地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宇文境扶到沙发上。他轻轻地为宇文境盖上被子。
宇文境闭着眼睛,嘴里却不时地嘟囔着“玄女”和“夏雨”这两个名字,仿佛在梦中也无法忘怀。
不一会儿,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进入了梦乡。
白驹看着熟睡中的宇文境,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
他转身走到李轩面前,毫不客气地说道:“不管你以前对阿境做了什么,总之从现在开始,我要把你从我的好友名单里删除了。”
“不过……咱俩也不是好友。”
白驹的话让李轩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
白驹瞪了李轩一眼,没好气地回答道:“意思就是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李轩连忙解释道:“不行啊,夏雨还在这里,你们两个大男人在,我实在不放心。”
“我?”白驹无语了。
看样子这个儒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估计也是赶不走的。
早知道他们在这就该把阿境送回秘境,可现在再走也不合适。
白驹看着李轩走进屋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把腿从沙发上放下来,站起身来喊道:
“哎!不行。你也是男人,男女共处一室不合适。”
李轩听到这话,不禁有些无语。
他本来就不想和这个怪人一般见识,没想到白驹还这么多事。不过,既然白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待在屋子里,只好无奈地走出房间,站在了门口,和白驹对了一会儿斗鸡眼。
白驹看着李轩走出房间,心中暗自得意。他抱着膀子,二郎腿,把腿搭在沙发上,然后懒洋洋地靠在沙发背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吐出几个字:
“阳台花园有个藤椅。”
李轩看了他一眼,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走到阳台花园,把藤椅拿了回来。他把藤椅放在门口,然后自己躺了上去,准备休息一下。
由于实在太困了,李轩没过多久就窝在藤椅里睡着了。
卧室里夏雨嘴角勾起,一个美丽的梦还在蔓延。
梦里宇文境的指尖掠过她鬓角,动作温柔得近乎虔诚。
下一刻,她陷入他怀里时,听见他胸腔里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像风雪落进春夜的湖。
“对不起,我的爱人。”他将她放在床榻,指腹擦过她微怔的眼尾,“我必须……结束你身边所有的危险。”
“而我能给你的——”他低头吻了吻她眉心,“就只有这个美丽的梦了。”
“等梦醒了……”他的声音渐低,“放下执念,好好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