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知道先天觉醒者……是什么东西吗?”
苏生断断续续问道。
上次遇到风小行之后,苏生转头就把他的事情忘在脑后,完全忘记了询问这一茬。
直到这次泡药浴痛苦得受不了了,苏生这才回忆起这件事,微微颤颤地问出自已的问题。
别的不说,苏生对先天觉醒者这类人还是挺好奇的。
如果这个问题的答案能够转移他的注意力,帮他缓解身体的痛苦的话,那就更好了。
听到这个问题,黄明微微沉吟了片刻。
这小子,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啊。
腐蚀神殿,先天觉醒者……
这么多东西都被这小子给碰到了,他真的只是一个高二学生吗?
知道苏生藏了许多秘密,黄明也懒得深入探究,只是尽了老师的义务,给他讲解答案。
“先天觉醒者,你也可以理解为是天生就经历过启灵仪式的人。”
“我们普通人修炼的前提,是需要在16岁那年参加启灵仪式的,身体受到精纯灵力的熏陶,这才能开辟丹田,容纳灵力。”
“但是先天觉醒者却能够直接省略这个步骤,他们的丹田在出生时就是已经开辟好的。”
“”有些天赋杰出的先天觉醒者,其丹田就算是不刻意运转,也能自动吸收和修炼灵力。”
说到这里,黄明的口气有些复杂,眼神带着淡淡的羡慕。
这不就相当于是一个挂机机器吗?
摆在那里就能够自动修炼了。
这先天自带的外挂未免也太猛了吧?!
苏生被震惊到了,甚至连身体的疼痛都被他一时给忘在了脑后。
“这,这么强?那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关于,先天觉醒者的信息?”
黄明白了苏生一眼,但还是给他解释了一句。
“先天觉醒者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很多的先天觉醒者因为天生自带天赋,很小就开始修炼,与同龄人的接触不是很多。再加上与众不同的才能,让他们变得极其高傲与不近人情。”
“有些先天觉醒者甚至觉得自已不是人类,而是神明的子嗣,只是借着人家的肚皮生下来而已,他们的实际上是神的继承人,神的代言人。”
闻言,苏生的表情逐渐古怪起来。
这么听的话,这个先天觉醒者除了天赋比较好之外,其他似乎都是负面言论啊,尤其是性格。
不过风小行的性格似乎挺好的,对着苏生一口一个“恩人”的喊着,一点架子都没有。
是因为他本身就没有什么心机吗,还是说是因为苏生救了他的缘故?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已说的信息,似乎都是有关于先天觉醒者负面的消息,黄明又补充了一句。
“当然了,这部分先天觉醒者也只是少数而已,大部分的先天觉醒者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作为战友的话,还是能够与之相处的。”
虽然是为先天觉醒者说话的,但是黄明这语气听起来却有些不是滋味。
苏生这边还在啧啧赞叹,那边的黄明忽然冷哼一声,表情有些不爽。
“哼,不过就是一些提前抢跑的家伙而已,你也不用太羡慕了。那些先天觉醒者虽然能够占据一定的先机,但也多不到哪里去。”
“等后续大家的修为都追上来,那他们为数不多的优势也就没有了,和其他的御兽师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即使是不知道黄明的过往,只是听这段话,苏生就可以得知,黄明似乎和某一位先天觉醒者有很大的过节,因此对于他们也非常有偏见。
当然了,苏生也没有觉得黄明在对自已撒谎,顶多也顶多也只是将事实稍微夸张了一点而已。
双方又随意地聊了好一阵子天。
突然,苏生的嘴巴就像被风吹过的落叶一般,不受控制地打起了哆嗦来。
与此同时,身体的疼痛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再次汹涌袭来,且比之前还要剧烈数倍!
这疼痛不仅仅局限于体表,而是深入骨髓,就连五脏六腑似乎都在遭受着无情的折磨。
那种感觉,就仿佛有成千上万只细小的虫子钻进了他的体内,疯狂地啃噬着每一寸血肉和神经。
此刻的苏生,已然到了痛不欲生的地步,别说是开口说话了,就算是想要发出一丝微弱的呻吟声都是一种奢望。
他的脸色更是如同变色龙般迅速发生着变化。
先是由最初的通红渐渐转为苍白如纸,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被抽干了一样,毫无半点血色可言。
终于,在这难以忍受的剧痛之中,苏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老……老师,您这药浴配方,真的靠……靠谱吗?”
在此之前,苏生都没想着质疑黄明。
只是此时身体所承受的痛苦实在是太过巨大,大到让他几乎丧失理智,无法继续保持那份原有的坚定信念。
更为糟糕的是,除了这无尽的疼痛之外,苏生根本感受不到任何其他的变化。
那股一直试图同化自已的神秘力量仍旧稳稳当当地盘旋在他的体内,丝毫没有要消散或者减弱的迹象。
都已经这么久了,总不能是由于还没有开始发挥效果吧?
听到了苏生的质问,黄明罕见地顿了顿,而后若无其事道:
“……放心吧,没问题的。”
反正不会死人,那就相当于是没问题。
等等,你说话前的那一阵沉默又是什么鬼啊?
大家还能不能坦诚愉快地玩耍了?
苏生忍不住在心中咆哮。
事已至此,苏生多半也算是猜出来了。
这个药浴似乎并不像他最初所设想的那样具有显著的疗效,反而更像是黄明瞎猫碰着死耗子找来的。
黄明心里头打的主意也很简单:
无非就是先尝试一下罢了,谁知道会不会瞎猫碰上死耗子,真就产生作用了呢?
只是这就苦了苏生。
对于身处其中的苏生而言,这可真是一场噩梦般的折磨。
那身体上传来的阵阵剧痛,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又仿佛无数根钢针深深刺入骨髓之中,让他疼得简直要发疯。
这种痛苦已经到了令人难以忍受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