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夕,季炎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二十分钟后,陶阳上门了。
袁之夏下班回家看到陶阳明显愣了一下,但也能猜到他为什么来这里。
陶阳之前对季炎说的那句“红了难请”,始终让她耿耿于怀,她本身就不是个大方的人,但伸手不打笑脸人,陶阳和她打招呼的时候,她还是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紧接着问季炎:“安安和幸幸呢?”
季炎说:“干爹带走了,说是去给他们试花童的衣服。”
“怎么没让人把衣服送家里来?”
“干爹给的是他那边的地址。”季炎又说:“一会儿我跟陶阳出去外面吃。”
他们在外面订了餐厅,和陆成宇他们一块吃饭,陶阳临时过来,季炎也不好让他凑这个局。
袁之夏应了声,转身就到房间去了。
陶阳等她进房后才继续刚刚的话题。
他自以为家丑不可外扬,却不知道袁之夏知道的比他还要多。
陶阳爸妈知道庄心瑶孩子不是他的,而他还联合庄心瑶骗他们,气得把他赶出了家门。而庄心瑶生产完把孩子送到生父那边后就联系不上了,他怀疑庄心瑶出了意外,这次是过来请季炎帮忙找人的。
季炎被他说得没办法,只好把庄心瑶从黑名单拉出来,拨了过去,奇迹的是,陶阳半个月没打通的电话,季炎一打过去就有人接了。
季炎听到那头庄心瑶的声音,立刻将手机递给了陶阳。
那边似乎很惊讶季炎会给她电话,语气都透着欣喜:“喂~季炎。”
“喂,瑶瑶,你现在在哪里呢?怎么最近打你电话一首没人接?”
那头听到陶阳的声音,似乎变得很尴尬:“我不是说,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吗?”
“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陶阳很不理解,明明庄心瑶在送孩子回去前,还和他畅想未来来着,怎么一离开就说不联系了。
庄心瑶:“你己经很好了,但我们不合适。”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击穿陶阳的心,让他瞬间陷入了迷茫与痛苦之中。
陶阳疯狂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试图从其中找出一些端倪,他想弄清楚为什么庄心瑶会突然改变心意。可无论他怎样努力回想,都无法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难道之前的那些温馨时刻都是假的吗?还是说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庄心瑶不高兴了?无数个疑问在陶阳脑海中盘旋,令他心烦意乱。
陶阳:“前阵子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合适了呢?”
他此时回过味儿来,喃喃自语道:“难道说,你最近是故意不接我电话的?”
庄心瑶声音透着冷:“我不喜欢结束了还要死皮赖脸纠缠的人,你懂吗?”
“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们好聚好散。”
那头说完毫不留情的挂了电话,陶阳再次拨过去传来的只有忙音。
季炎之前就己经提醒过他,对于这样的结果毫不意外,也不想干涉这件事。
他叹了口气,把手机从陶阳手中拿过来:“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她如果不愿意和你联系,你也想开一点。”
“可我一首以为她爱我。”陶阳脸色看起来挣扎又痛苦。
袁之夏从房间出去就看到他抱着头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冲季炎喊了声:“要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季炎说:“晚点我去接你跟宝宝回来。”
袁之夏举手比了个OK的手势。
季炎说完抽了几张纸巾给痛哭涕零的陶阳。
自我感动式的爱,迟早会成为一把刺向自己的利刃。
夜幕降临,季炎带陶阳到附近的餐厅吃饭,等陶阳离开之后,他转身走回小区,到自家车库开车去接袁之夏和两个小东西回家。
十五分钟后,他顺利抵达约定地点,看到了袁之夏和陆成宇各抱着一个奶娃娃站在路边等待,身后跟着另外几个人。
他将车子停靠在路边,快步下车走到他们身边,冲年纪最大的周泽叫了声:“干爹。”
周泽倚老卖老的“嗯”了声。
季炎立刻从袁之夏手中抱过小嘉幸,把她放在后排座位专门安装的婴儿椅上,并系好安全带。
与此同时,陆成宇抱着小怀安到另一边的婴儿椅子坐下。两个奶娃娃乖乖坐在婴儿椅上,小手各自紧紧捧着一个装满水的奶瓶,小嘴一张一合,津津有味地喝着水,那小模样怎么看都极其惹人怜爱。
季炎启动车子,缓缓汇入车流。
有一会儿,他才出声,把陶阳的事情跟她说了下。
袁之夏听完,也跟着说了一下庄心瑶的情况。
早在半个月前,庄心瑶就从孩子生父那边要了五千万出国去了,短时间估计不会回来。陶阳算是给她摆了一道,以他的家境怕是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个数。
季炎之前提醒过他,但他对庄心瑶实在信任,有今天的结局也不令人意外。
季炎听她说完立刻岔开话题,不想让别人的事情影响她。
“宝宝的衣服试得怎么样了?”
“正好合身,干爹让人先送过去家里了。”袁之夏又说:“我们改的衣服也到了,明天妆造师会上门。”
婚礼定在三月二十八号,他们之前就计划好要在元旦假期先把婚纱给拍了。
他们定做了五套婚服,其中有三套是充满浓郁中华传统文化韵味的中式婚服,那精致的刺绣、华丽的绸缎以及独特的剪裁设计,无不彰显着东方美学的魅力与庄重。
而另外两套则是洋溢着浪漫与时尚气息的西式婚服,优雅的蕾丝、璀璨的水晶装饰还有束腰修身的版型。
造型师是袁之夏通过欧阳乔歌跟剧组借来的。
第二天一大早,袁之夏就被季炎从被窝里抱出来化妆做造型,两个小东西一首在袁之夏周围好奇的打转,像两只朝气蓬勃的小兔子。
欧阳乔歌双手叉腰站在一旁,笑着说:“哪有人拍婚纱照给新郎官做白发造型的啊!倒反天罡呢你。”
袁之夏回她:“婚纱照本来就是给我们自己留做纪念的,肯定要按照我们的想法来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