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乔歌做好妆造出来,披上御寒保暖的斗篷绕到他们这边,一本正经对袁之夏说:“讨论好没有?先去做妆造,就差你了。”
季炎和袁之夏对视一眼,在她颊边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语气轻柔:“去吧,这个话题我们以后再谈。”
袁之夏轻轻应了一声“嗯”,季炎迅速伸出一只手,稳稳握住她那套着外套也依旧纤细的手臂。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后背,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宝玉一样。
袁之夏身体微微前倾,借着他手臂的力量站起身。临走前低下头和他四目相对,季炎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指节,又说:“去吧,我等你。”
欧阳乔歌在一旁“啧啧”两声:“你们谈了三年多,在恋爱中也算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这么腻歪呢。”
比起袁之夏,她更爱玩,家庭原因导致她不相信爱情这种稀缺品会降临在自已身上,身边人也没有给她打样的,自然理解不了他们交往这么久,依旧如胶似漆的样子。
更别说宋池这个跟她认识不到几天就许诺未来的人,在她看来这样的情感经不起一丝考验,也侧面反应了宋池这个人对待感情有多不慎重。
袁之夏知道她的经历,有些观念不能和她不谋而合,但她能够理解,尊重欧阳乔歌的想法,也能听出,她打趣的话语中藏着一丝艳羡。
“等你遇到对的人,你就能理解了。”袁之夏和她往前走,不忘朝宋池的方向扬扬下巴:“我觉得宋池还不错,你怎么看?”
欧阳乔歌立刻说:“我觉得你跟他认识,又不让我远离他,应该也不是什么太差劲的人。”
“就是比我还随便,刚认识就能和人上床,对待感情的态度就不靠谱,才认识三两天就能做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体贴入微,感觉他像搞诈骗的,但又想不明白他到底图我什么。”
袁之夏心想,你要是知道宋池暗恋了你好几年就不会这么想了。
她挑眉道:“只要足够坚定,谁都骗不了你,感情的事情也不能太着急,你对他有点意思,就给他多一点表现的机会,实在不喜欢就换。”
欧阳乔歌点头,和她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宋池……他对我好得有点不对劲,我遇到过的人都不是这样的。”
俩人交谈间已经进了房,袁之夏接过工作人员给她的衣服,到帘子里把身上的外套和毛衣脱下,又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问他?或许他的回答能够为你打消疑虑。”
她没穿过这么繁杂琐碎的衣服,说话同时把帘子外头的欧阳乔歌拉进去。
俩人没有多说一句话,欧阳乔歌很自然的给她整理衣服,手在工作,嘴也不停:“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就是说了我也不信,我跟他才认识多久,总不能跟我扯什么暗恋我好多年之类的话吧。”
“那还真不一定,他……”袁之夏还没说完,就听欧阳乔歌话头一转:“卧槽,你变了,你以前从来不穿秋裤的。”
袁之夏被她这么吼一声,想说的话都收了回去,扶着额无奈道:“一大早被美色迷了心窍,你别说,这么穿是暖一点。”
俩人穿好衣服从帘子里出去,什么想法都抛之脑后了。
袁之夏坐到化妆台前面,让化妆师化妆做发型,欧阳乔歌拉了个小板凳往旁边坐,脸上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笑容。:“季炎魅力确实不小啊,一个造型都能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
听她这么说,袁之夏也乐了一下:“生理性喜欢好像是不容易消磨,你要说我喜欢他的颜吧,我身边好看的人也不少,但我还是只能接受他靠近我,他也是,有点粘人,只要我在家,走一步他都得跟一步。”
“轻水姐刚刚还和我们讨论,说他之前在剧组里看着挺孤冷的,一副谁都不想搭理的样子,没想到在你这儿又是另一副面孔呢。”
化妆师心说,这是能听的吗?
她立耳听着俩人交谈,动作娴熟的把粉底液打在袁之夏吹弹可破的皮肤上,忍不住夸了一句:“袁小姐的皮肤可真好,平时用的什么护肤品呀?”
听到化妆师的称赞和询问,袁之夏微微一笑,简洁明了地回答道:“医美。”
她的语气平静而淡定,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然而,这个简单的答案却让化妆师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圈内明星驻颜的秘诀就是医美,但没有人会说的这么直白,而医美的效果确实是普通护肤品难以比拟的,不仅需要付出时间、耗费精力和金钱成本,还有一定的风险。
但对于袁之夏以及她身边的人来说,出入美容院就跟吃饭一样平常。
天天熬夜蹦迪,可不得做点项目。
季炎陪她去过几回,知道她每次做项目都害怕,后面就一直监督她早睡,饮食方面也很注意,加上她本身底子就好,去美容院的次数也少了。
从房间出去,所有人都已经装扮完毕,季炎也换了一套黑色带丝绣的古装常服,服装完美地贴合着季炎修长的身材,将他的气质衬托得高贵冷艳、卓尔不凡。
袁之夏穿着一袭华丽无比的贵妃服饰,衣裳上用金丝银线交织绣着精美的图案,在风光照耀下闪烁着耀眼光芒。
头上戴着重重叠叠的珠翠头饰,随着她莲步轻移而微微颤动,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
每一步都优雅从容,又好似脚下生风一般轻盈。她脸上妆容同样华贵,额间眼角的花纹为她增添了几分妩媚动人的姿态。脸上一抹淡淡的微笑,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欲滴。
袁之夏提着裙摆,缓步朝着季炎的方向走去。
王楚洋看呆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袁之夏面前,指节即将触碰到她手腕时,被季炎抢了先。
因为离得近,王楚洋都能感受到季炎周身的压迫感。他仿佛忘记了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挪动步伐,用带着几分脆弱的语气对袁之夏说:“我们交往那么久都没见你这么穿过,很好看,我也很喜欢。”
那小嘴一撇,跟个绿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