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虾定睛一瞧,自已此刻竟然赤条条地,而且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抱着阿坤,顿时傻眼了。
丁鹏走到他面前蹲下,将手机里拍到的照片一张一张翻给他看。
大虾看着自已的这些“艺术照”,脸瞬间变得比菠菜还绿,手腕处的伤痛也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你太无耻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丁鹏嘴角泛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虾哥,别紧张,我怎么会把你的这些‘艺术照’公布到网上呢?”
大虾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丁鹏这是在说反话。
如果这些“艺术照”被公布到网上,那他可真是丢死人了,会成为同行们茶余饭后的笑柄,以后在道上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丁鹏,你到底想怎样?”大虾看着自已的“艺术照”,真是生不如死啊,只可惜他没有自杀的勇气。
丁鹏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虾哥果真是个聪明人,不用我明说你就知道我的意思。以后你就乖乖当我的卧底,你们那边有什么针对我的风吹草动,必须第一时间向我汇报,我要是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的‘艺术照’可就会像病毒一样在网上蔓延开来,让全国人民都来欣赏欣赏。”
说完,丁鹏朝着阿明和瘦猴随意地挥了挥手,然后大摇大摆地带着他们离开了。
大虾气得咬牙切齿,“丁鹏,我祖宗十八代!”
怒吼着,他用力地挥了挥手,手上立刻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疼得他在地上滚来滚去。
离开医院后,丁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好了,一切都搞定了,暂时不会有麻烦了,我们明天可以好好休息一天,睡个天昏地暗。”
阿明却是满脸愁容,忧心忡忡地说道:“鹏哥,你还敢睡觉?就不怕大虾派人来要我们的命吗?”
丁鹏自信满满地笑了笑,“大虾的那些虾兵蟹将都跑得无影无踪了,他能派谁来杀我们?再说了,他的那些‘艺术照’还在我们手里呢。至于他们那边的堂主,现在路松明死了,估计都忙着争权夺利,谁会有闲工夫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我的麻烦。”
第二天一早。
张海如竹筒倒豆子般,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了贪狼:“大哥,昨晚大虾那厮派了两拨人去杀丁鹏,结果都如土鸡瓦狗一般,被丁鹏杀得铩羽而归,他所有手下都如丧家之犬般逃离了西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令人咋舌的是,丁鹏竟然还斩断了大虾的一只手掌,不过没有杀死大虾。”
“什么?”贪狼惊得如触电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丁鹏就区区两个人,能将大虾的两拨人马都杀得屁滚尿流?还斩了大虾一只手掌,你的消息是否可靠?”
张海连连点头,“千真万确!”
贪狼的脸色变得极为怪异,“丁鹏这小子竟然有如此能耐?”
张海说道:“他能在周家发布江湖追杀令的情况下,如狡兔般从江城逃窜到西虹,足见此人非同小可,是个可堪大用之才。”
贪狼却是连连摇头,“你错了!这种人太过于聪明了,越是聪明的人,我越是不敢重用,我担心他翅膀硬了以后,会反我,到时我拿他还没有办法。对他,我只有一句话,可用,但不可重用,而且需时刻提防他。”
张海问道:“大哥,那您接下来打算对他怎么办?”
贪狼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杀了大虾众多手下,我料想大虾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就暂时作壁上观,坐看丁鹏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杀局。”
“还有,你即刻告知瘦猴,让他盯着丁鹏,丁鹏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向我报告。”
“是!”张海颔首应道,“不过我担心瘦猴不可靠,这小子对您未能为他报仇一事,一直心怀怨念。”
贪狼笑道:“告诉他,只要游戏厅恢复正常运营,我便替他报仇雪恨,这小子定然会听我话的。”
另一边,西虹商会总部大楼。
路松明的尸体静静躺在大堂中央,商会所有成员戴着孝。
可是并没有一个人伤心难过,反而神情激动,毕竟路松明一死,商会的会长就空缺出来,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机会。
本来机会最大的是大虾,可惜大虾被斩断了一只手掌,已经没有资格争夺会长之位了。
至于他的手掌是怎么断的,没人关心,所有人只关心新产生的会长是谁。
大虾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苦着脸坐在一旁,倒不是因为失去了争夺会长之位的资格,而是因为他担心着自已的艺术照。
副会长万松涛清了清嗓子,宛如黄莺出谷般说道:“各位兄弟,如今会长不幸罹难,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们商会也不可一日无主,我们是否应该选出一位新的会长了?”
他的脸上如春花绽放般灿烂,现在大虾断了一只手掌,他无疑是最有希望继任会长的不二人选。
另一位副会长黑狗却义正言辞地说道:“老万,我认为当务之急是应该替路会长报仇雪恨,而不是急于争权夺利。我敢断定是贪狼派人杀害了会长。”
“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找贪狼讨回公道,为会长报仇。”
万松涛却如拨浪鼓般摇了摇头,“你没有确凿的证据,贪狼岂会轻易承认,我觉得还是先选出会长来才是重中之重。”
就在此时,一名小弟如疾风般冲了进来报告道:“几位副会长,贪狼来了。”
他话音未落,贪狼已经叼着一根雪茄走了进来。“各位!叨扰到你们实在抱歉!”
所有人都对贪狼怒目而视,他们是两个势同水火的帮派,不明白贪狼为何如此胆大包天,竟敢自投罗网。
万松涛寒声道:“贪狼,你来此有何贵干?”
贪狼悠然地吸了一口雪茄,嘴角泛起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各位不要误会,我并非来寻衅滋事的,而是想来阐明一件事情,路松明的死与我毫无瓜葛,不过我倒是知道是谁杀害了他,我可以告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