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注意到了许知意的异样,直盯着一个方向发呆。
他问“怎么了?”
许知意轻轻摆了摆头说道“没什么。”
订婚宴进行地顺利,到后头黎听风他们几人轮流灌,把赵寂西搞得晕头转向的,直举白旗“各位大哥,饶过我,饶过我,真不行了。”
陆之哪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继续给他倒了一杯酒“诶,老四,男人可不准说不行,你这样弟妹可是要笑话你了。”
陈槯也跟着添油加醋道“那会儿不是还大放厥词,说一个人把我们全喝倒,这才哪到哪,陆之给他倒满一些。”
“得咧。”
赵寂西看着杯里的酒越加越满,求救似的看向黎听风“二哥,救我。”
黎听风也是个心黑的,他说“成,一杯酒一万。”
“你还不如直接抢了我。”
赵寂西本来听到开头,眼睛满是希冀,还在感慨世上还是好人,听到后面一句果断打消了靠别人帮助的念头。
“都是一群黑心的家伙,太损了。”赵寂西摇了摇头无奈地接受了现实,将杯里的酒喝了干净。
一群人就那样闹着,
刘宛风对许知意道“陪我去换个方便一些的衣服吧。”
许知意答应道“好。”
两人没直接去休息室,先到院子里找了个地方坐下,终于躲了那喧嚣的氛围,许知意的脑子可算是清静了。
但越来越感觉不对,总感觉有谁在暗处盯着她们。
刚刚在宴会厅里头的时候倒是还好,这会儿只她们两人呆在这儿的时候,那种感觉愈发的浓烈。
刘宛风倒像是毫无意识似的。
这会儿,有服务员端了两杯热茶上来,刘宛风就要去拿起来喝。
许知意眼尖地发现了琉璃茶杯口似乎沾着一些白色颗粒,她叫住了徐宛风道“宛风,我想起个事情一直想要问你来着。”
徐宛风动作一顿,拿着茶杯的手停住,又将它放回了原位,仔细聆听许知意的话语,“你说吧。”
“你先下去吧。”许知意对身旁的服务员道。
“好的,您有需要再喊我。”
服务员走后,许知意面色无常,却小声地对徐宛风道“这水有问题,装着喝,不要喝进去,别表现的太过于明显,有人在盯着我们。”
徐宛风听着许知意的话,抬起水杯放到唇侧,装着抿了一口,擦嘴的时候又吐到了纸巾上。
这个院子里太过于安静,离宴会厅有些距离,走廊只偶尔零零散散地走过那么几个人。
许知意瞥见了角落的身影,她藏的有些拙劣,和刚刚许知意无意间瞥见的那个身影重合。
许知意猜到了那人的身份,是季茹。
她觉得此刻呆在这儿无疑是很危险的。
季茹就藏在右侧连接宴会厅的入口,那个方向她们不敢轻易靠近,此时许知意和刘宛风只能往休息室的方向走。
休息室有个连接着宴会厅的口子,来来往往的人本该不少,此时走廊却是没人经过,只能隐隐约约听见不远处靠近宴会厅的声音。
许知意听见了身后逼近的脚步声,拉着刘宛风越走越快,突然走廊里的灯光骤暗,许知意能感受到季茹离她们不到两米的距离,赶忙将徐宛风拉进了一间屋子。
季茹伸手想挤门进入,许知意和徐宛风用尽了全身力气抵抗,好不容易将门反锁,两人都被惊着了,退到了屋子的最里面。
这个屋子似乎是用来装杂物的,房间不是很大,还有一股灰尘的味道。
季茹似乎在砸锁,用着似乎是刀具的东西疯狂地砍着门锁,声音又响又刺耳,她此时好像陷入了疯狂。
那个把手开始松动变形,许知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和徐宛风相互抱着,身体不由得开始颤抖。
门口的动静似乎停了,又过了一瞬响起门把手扭动的声音,“吱”地一声门开了,许知意咽了口水,拿起身侧的拖把,准备跟季茹搏一搏。
手电筒的光照进来的那一刻,许知意看清了老人,是黎听风他们。
许知意这才泄了气,和刘宛风都心有余悸地瘫坐在了地上。
黎听风和赵寂西看着两人完好无损,这都才松了口气。
黎听风看了眼残缺不齐的门把手,一眼便知道那是砍刀的痕迹。
“赶紧叫人把江畔豪庭给封起来,那疯子身上有刀,谁也不敢保证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好。”赵寂西马上安排人去做,此时他的醉意已经消退了大半。
刚刚几人本来在前厅闹的厉害,黎听风看到许知意来了消息,打开一看,就只见她发了两条消息。
不知道的小意:季茹来了。
不知道的小意:休息室,快来。
黎听风后来发消息她怎么也没回,他便知道出了大事,将赵寂西摇醒,和陆之几人匆匆地跑来。
留了陈槯在前头稳定局面。
黎听风都不敢想,他要是没看到消息这里会发生什么。
他将地上的许知意抱起,来来回回观察了几遍“没事吧?”
许知意被吓得嘴唇都是白色的,抓紧了黎听风衣服的前襟,迟缓地摇了摇头“没事,还好我们及时躲了起来。”
赵寂西将刘宛风扶起,看着她白色的鱼尾裙此刻染上了不少灰色的污渍,原本梳得整齐的头发此时也变得散乱,赵寂西实在是愧疚,“对不起,害得你受累了。”
刘宛风此刻的形象实在是狼狈不堪,她还没有从惊吓中晃过神来,只是摇了摇头“不怪你。”
“爸妈他们呢。”刘宛风问。
“都还在宴会厅里。”
“这事先不能让他们知道,今晚这场订婚礼得先办完。”刘宛风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影响到两家的声誉,季茹必定要惩罚,但当下最重要的是完成他们俩的这场订婚礼。
刘宛风叫赵寂西他们先回前厅,自已则在许知意的陪伴下重新换了身衣服,收拾了下形象,就去了前厅。
今晚这场戏她必须陪着赵寂西演完,现在不是责怪谁的时候,事已至此两家都是绑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刘宛风必须快速收拾好自已的状态,把今晚走完。
许知鱼看着她强装坚强的模样,敛下了眼眸,她只觉得刘宛风可悲也可怜。
“二爷,人抓到了。”有保镖上前来对黎听风说道。
“先抓去休息室看着。”黎听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