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夏尔尔居然这么不紧撞,赵春荇也是在看到她通红的的鼻子才想起来面前这个女人柔柔弱弱的好歹还是个官家小姐。
想到这一点,赵春荇又立马笑着陪了个不是:“见你走神了想要问问你在想什么,这么痛要不要先生给你吹吹?”
好端端的一句话,夏尔尔真不知道他为何就是要这样不正经的说出来。
没意思的瞪了他意思,夏尔尔道:“你少说两句我自然就不痛了。”
被夏尔尔这么说,赵春荇也不觉得恼怒,本能的接话道:“要不如还是我替你吹吹吧,我还是挺想同你说话的。”
“我说你这人怎么总是没个正形。”夏尔尔说出来自己的疑问,好半天之后又接着说,“你叫我过来到底是干嘛的?”
想起来刚才在书院里面那公子说得话,赵春荇啧啧了两声,有样学样的语气,只是一开口就让夏尔尔听出来了不对劲。
“人人都说这三小姐呀是名门闺秀,谈吐之间都是皇家女眷都想要学来的仪态风采,也不知道是怎的,我这每天看到的都是些张牙舞爪,不好管掉的模样。”
说到这里,赵春荇满意的看见了夏尔尔被说得哑口无言的表情,见好就收。
明白赵春荇这次叫自己过来,不过也是为了来打趣她一番,夏尔尔觉得自己像是被耍了一样,不免有点恼羞成怒。
“你日后若是没有什么正经事的话,我们两个人就不要单独再出来见面了,我怕惹得旁人误会。”
夏尔尔说完这句话就打算转身离开不和这个人再有任何的瓜葛。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那里触碰到了赵春荇的禁忌,一直以来只是嘴上打趣的人突然在夏尔尔转身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
“和我扯上关系怎么样?男未婚女未嫁,她们想要误会那就误会吧。”赵春荇从来不在乎这种眼光。
他可是巴不得夏尔尔身边那些动了心思的男人,因为这件事情离她远远的。
赵春荇这话一出口,夏尔尔就觉得有点荒唐的可怕。
这样的事态,传出这样的事情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难道一点都不清楚吗?
他怎么可以这样堂而皇之的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夏尔尔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已经不想再和赵春荇多说半句话了,于是狠狠的甩开了赵春荇的手,没有任何犹豫的就跑开了。
赵春荇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冲动造成什么样的后果,眼神看着夏尔尔的背影越来越暗。
夏尔尔一路直接走到了府上,还是觉得心情被赵春荇那些话扰得心烦意乱。
他应该不会真的对自己有那方面的男女之情吧?
夏尔尔想不出答案,拿着床上的枕头发泄。
“赵春荇!你最好别有什么把柄在我手上!否则我一定要你好看!”
“该死的……!”
夏尔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了门口走进来的母亲大人,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尴尬地把枕头放下。
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夏尔尔半淡定的和侯氏打招呼:“母亲大人今天怎么来了?也不叫下人通知我一声。”
看出来夏尔尔脸上的笑容有点讪讪的,侯氏也没有打算提刚才自己看到的事情。
小姑娘家家的,一天到晚自然难免的有些烦心事,这样的发泄不叫外人瞧见倒也还好。
“昨儿个不是都和你说了吗?今天要管家把你院子里的这些人里里到外的全部都换新的,管家今日刚好出去采购,这事我便亲自来了。”
这件事情若是发生在其他庶女身上,侯氏自然都不会这样的亲力亲为,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的女儿,怎么说都要多宠着点。
说到这里侯氏又想起来夏尔尔手臂上面的伤,想要去看却被夏尔尔阻止了。
“这点伤母亲就不用再惦记啦。”夏尔尔自然不能要侯氏看到,她今天一整天都忙得不行,就没有叫媛儿和夏花来给自己化妆。
明显的感觉到了夏尔尔的反应有点不太,不过侯氏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嘱咐夏尔尔这些天一定要多多注意才好。
“女儿知道了。”
侯氏将自己亲自选出来的丫鬟都叫了上来。
夏尔尔起先的时候还有点不以为然的看过去,毕竟换人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无非不痛不痒。
可是却没有想到,在这么多的丫鬟里面,自己居然能够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而这张丫鬟的脸,就算是化成了灰烬,夏尔尔也一定会记得的。
当初自己之所以会被病魔缠身,以至最后被活活气死,都是因为这个人背叛自己,暗中下药导致的。
夏尔尔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一片真心的付出,换来的居然是这样惨烈的代价。
原本对于前世的那些事情夏尔尔早就已经很少会回忆起来了,但是今天又克制不住地想到了过去的一幕幕。
侯氏就站在夏尔尔的旁边,感觉到了她的情绪不对劲,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的生气?
看了眼丫鬟堆里面的人,侯氏有点奇怪,这些姑娘的身世背景都是干净的,没有什么问题,她才会叫来夏尔尔这边做事,怎么现在夏尔尔仿佛是对这些人有点不太满意?
“尔尔,你怎么了?”
听到侯氏担心的问候,夏尔尔从过去的阴影里面挣脱出来,整个人都有些脱力,但还是撑着身子和侯氏说:“让母亲担心了,只是现在突然觉得伤口有点隐隐作痛,不碍事的。”
这一世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让悲剧再一次上演。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夏尔尔走到了一个绿衣的丫鬟身边,语气轻柔要人不自觉的想要和她亲近。
“奴婢名叫元鱼。”元鱼本来是想着来夏府可以有口饭吃就不错了,却没有想到现在这个架势自己或许是被夏尔尔看上了!
心里面的欣喜若狂,元鱼并没有让自己表现出来,她知道这些大户人家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什么都放在表面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