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酒味己经很淡了,讲话时嘴巴里是香气。
问他,他说用了这个味道的漱口水。
他首勾勾地盯着人说话:
“你喜欢吃桃子。”
“真醉假醉啊?”程湖凑近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露出嫌弃的表情:
“有一点不好闻。”
那就是真的醉了。
往身上泼酒不是这个味道。
知道自己味道不好闻,庄迁瑜很自觉地借浴室。
他进浴室了程湖才想起来,拍打浴室门问他:
“你行李呢?在车上吗?”
里面安静了两秒:
“……忘记带了。”
“……”
程湖只好在手机里给他下单。
他的生活习惯还挺仔细,从扒拉开的门缝对她说:
“要洗一遍。”
洗和烘干都需要时间,不好放他在浴室待那么久。
程湖起了坏心眼,给了他一条尺码不对,大了的睡裙。
庄迁瑜酒气都醒了,没好气地说:
“你怎么不给我女仆装呢?”
程湖沉默了一下,特别兴奋地跑开了,找了一条黑白色的女仆装:
“满足你,你要穿哦。”
程湖身高摆在这,买裙子尺码都挺大的。
穿在庄迁瑜身上虽然还会有点紧和小,都变成了另一种层面上的赏心悦目。
裙长短了,隐约要走光,他健身的人胸围很……撑得都要裂开了。
程湖都做好准备大肆嘲笑他了,竟然被他这样子给蛊惑到了……
捂着脸撇开视线,纠结现在拿手机拍照他会不会打死自己?
庄迁瑜就特别懂事的开口了:
“不拍照留我个黑历史吗?”
怎么!会有!这么乖!的男人!
程湖毫不犹豫拿了像素更好的相机,嫌他站着太僵硬了,让他到自己奶黄色的床上摆出她想要的姿势。
处于兴奋状态之下的她,根本没想过后面会发生什么……
说什么都配合的庄迁瑜笑吟吟的眼眸里藏着连程湖都没发现的小心机。
照片拍了个过瘾,庄迁瑜朝她招招手:
“让我看看。”
程湖一屁股坐下,看照片嘛,两个脑袋凑的很近。
“其实还是好看的,裙子什么的本来也不是女孩子的专属……”程湖还在找补。
“啪叽”
软软一口亲在脸蛋上。
完全没有防备心的程湖一手捧着被亲的那边脸蛋,缓缓扭头。
庄迁瑜拿着她的手到唇边,在她手指上接着亲了一口。
程湖正要大嘴巴抽他这不要脸的,庄迁瑜笑眯眯提醒她:
“相机别掉了。
“再拍一点吧,那些姿势都不够好看。”
他握着她的一只手,缓缓躺下,眼神冲她示意:
“这样坐着拍吧。”
程摄影师昏了头,被这开放至极的男人诱惑到了。
相机落在他满是渴望的脸上。
满是渴望的不止他的脸。
穿着职业装的男仆卑微地跪了下来,虔诚地服务他的主人。
卑贱的男仆身上有能让女主人欣赏的点。
他的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指尖水光特别漂亮。
……
没名没分没有到底的逾矩半晚,让两人的关系有了新的转变。
名分?
庄迁瑜根本不敢逼逼半个字,劳累半晚让她愉悦了才换来她没对他拳打脚踢。
先这样吧……
一步步来。
他己经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殊不知,真正的近水楼台是一个月后揭晓的新邻居。
……
庄迁瑜跑得勤快,这是他这个月来的第三次了。
程湖摸着他的小手,心里毫无波澜。
谢谢,吃的很饱了。
甚至想把人踢开,来的实在太频繁了。
她不怕庄迁瑜被许庭深发现,也不怕庄迁瑜知道邻居是许庭深。
正常来说,他们俩是不会碰上面的,碰上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认出来了又怎样?
一个是邻居,一个算玩具,都不是省油灯的两人互相扯头花去吧,别再拉新的人下船就可以了。
当然,最好还是别碰上最省事,她会尽量避免冲突发生。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程湖没客气地点餐,她清洁整理好,庄迁瑜做饭利落,己经差不多了。
香气萦绕,庄迁瑜腰细,系围裙的样子赏心悦目。
大男子主义暴躁初恋哥爆改贤惠人夫……
在这一刻,程湖心中涌起无比猛烈的爽感。
毫不知情的庄迁瑜视角里只看见程湖望着自己笑得很开心,涌起成就感。
男人会做饭果然是加分项。
他赢过了不会做饭的其他人,会做饭的那少数人更不会比他更懂程湖的口味。
这股自信很快被打击没了。
程湖胃口不佳,她没明说,庄迁瑜就是看出来了。
他知道的她的习惯己经改变了。
庄迁瑜忍住难受观察起来,并使用钞能力询问程思茵。
程思茵跟程湖吐槽:
“哇,好像皇帝、贴身总管和宠妃哦。”
程湖同意了她把口味泄露给庄迁瑜。
程思茵才说,收下钱跟程湖分赃了。
饭饱思淫/欲,庄迁瑜捏着程湖的手,一下一下,程湖装作没听懂暗示,他亲上来不回应,不反抗。
庄迁瑜烦透她这死装的模样了: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委屈的黏黏糊糊,使尽浑身解数勾勾搭搭。
电话响了。
程湖用手捂住他的嘴才接电话:
“曲老板。”
庄迁瑜一下变得愤愤起来,手被捂住了,手还能动,轻轻将她搂进怀里。
“唔,可以啊。”
程湖答应下来:
“好,晚会儿见。”
“见?”庄迁瑜立刻炸了:
“见什么见,他有没有点玩家身份的自知之明,这不是要毁掉你的事业吗?”
程湖静静地看着他:……你都登堂入室了怎么有脸说别人的。
“我不一样。”庄迁瑜看着她的眼睛说:
“我和以前不一样了,父母再也没法拿捏我了,被发现了我们可以……”
“结婚吗?”程湖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懒洋洋地倒在柔软的沙发里:
“和你结婚是我的荣幸吗?”
她耸耸肩道:“几年前是的,我承认,那时我恨不能快点到法定年龄骗着你和我结婚。”
现在不是了。
她再也没有通过结婚来跨越阶层的想法了。
“是我的荣幸。”庄迁瑜低声道:
“是我求你跟我和好,求你看上我的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