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舒服的沙发上,缓缓地闭上双眼,脑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用去想,放松着自已那揪成一团的小心脏,享受着暂时的安逸。
突然,叮!叮!叮!刚刚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就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公公给我打来的电话,说是让我赶快回家,我妈妈在撒泼。
一听到妈妈在公公家撒泼,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因为小伟还生着病,真害怕妈妈闹的动静大了,小伟的身体会受不了,公公的年纪也大了,他的身体也会承受不住。
挂断手机我二话没说,立刻骑着电车像一道闪电一样飞快地回到家。
我刚刚到家,妈妈看见我回来了,还没等我停好电动车,就一个猛子扑到了我的车把上。
“匀西啊,你这个死妮子,你已经离婚了,怎么也不告诉我呢?你这个没良心的,还知不知道我是你妈啊。”妈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着。
“妈你先起开,让我把车子停好。”我把妈妈的手从车子上扒拉开。
妈妈见状起开身,站到一边,继续哭诉着,废柴站在妈妈的身边,跃跃欲试地也想要加入到控诉我的行列中,成为妈妈的帮手,他用眼睛不断地瞄向我,看着我的表情来决定,自已是不是要张开他那泔水味的大嘴。
我停好电动车,冲着废柴狠狠地瞪了一眼,他怯怯地低着头,不敢再与我起冲突。
“你这个死男人,你可是说句话啊,快来一起帮我教育教育匀西,她太不听话了,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妈妈一边说一边用手拽着废柴往前冲。
此时,这个男人听到妈妈的话开始犹豫不决,他还时不时地用眼神瞟向我,嘴巴微微张开,又紧紧闭上,看到他的行为,真是把我逗得哈哈大笑。
妈妈:“你还有脸笑,快点和我说说,你是什么时候离婚的呢?”
我:“妈,你管的也太多了吧,你自已的事情都管不明白,你现在又要管我的事情,我什么时候离婚的和你没有关系,你不用知道,哎,对了,我倒是要问问你,你怎么知道我离婚的呢?”
妈妈和废柴站在原地哑口无言。
公公:“匀西,早晨你妈妈去你卧室翻箱倒柜了,还把小伟惊醒了,吓了一大跳。”
原本我已经不打算和妈妈做无谓的争吵了,但是听到公公的话,妈妈的行为吓到了小伟,小伟的身体本就不好,想到小伟,我的脾气就控制不住了。
我:“妈,你咋还长本事了呢?你这是去我卧室,翻箱倒柜找你的房产证了吧,你这都已经犯法了。”
妈妈:“我不去翻箱倒柜,估计我到死都不知道你已经离婚了。”
我是把房产证、离婚证、驴场转让书都放在了一起,藏到了大衣柜的深层,没想到妈妈找房产证,阴差阳错地看到了我的离婚证,不对,那~那份驴场转让书也被妈妈看见了吧,真希望她没有看见这份转让书上的名字是我,否则估计又得异想天开了,我嘀咕着。
一听到我说妈妈的行为犯法,废柴急了,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一张开嘴就是满院子的泔水味。
废柴:“匀西,我们年纪大了,你可不要吓唬我们啊,再说了你妈妈是拿回属于自已东西,怎么就犯法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瞅着我,生怕我再对他言语攻击,人身攻击。
我:“你们就是犯法了,我早晨已经和妈妈说了,只要你们搬走,回到你们自已的家,我立刻马上就会把房产证还给你们,没想到她竟然趁我外出,自已动手翻找,你说说这不是犯法吗?”
妈妈看到我瞪着双眼,面红耳赤地冲她大声地说着,无言以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撒着泼。
妈妈:“哎呀,真是没有天理了,我拿回我自已的东西,怎么还就犯法了,你这死妮子,简直就是胳膊肘往外拐啊,我真是白生了你,白养了你。”
我:“你还有别的说辞吗?整天就是你生了我,养了我,我就必须对你言听计从,难道我是你养的一条狗吗?时时刻刻得听从你的吩咐吗?再说了你身边已经有一条忠实的看门狗了,还不知足吗?”
我一边说一边看向旁边的废柴,愚蠢的男人并没有听得出我话里坏外的意思,还站在一边微笑着,看到这样的男人,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他也真是男人中的极品了,反观妈妈,身经百战的她,脑子还是很活跃的,别看坐在地上假声哭泣着,但是她的思维还很清晰,思维逻辑很缜密,她不像废柴那样的愚钝,她还是能听得出我话的意思的。
“匀西,你别这样大的反应啊,毕竟他是我的男人,你这么说他,我会很生气的,我们这可是都为了你好啊,你看看哪个当娘的,不都是为了自已的孩子好啊!”
其实妈妈说出这句话,就是在打她自已的脸,只是她自已不觉得罢了,的确,天底下的母亲,甚至父亲都会为了自已的孩子倾尽所有,哪怕是付出自已的生命,一命换一命也在所不惜,但是我的妈妈就是个个例,她花言巧语,冠冕堂皇地找理由找借口,只是为了自已那可怜的虚荣心,拿我做筹码,一心只为了攀龙附凤,何谈是为我好呢,而我对于她而言只是个工具。
妈妈见状,我已经对他们的这套说辞不感冒了,要不说还是妈妈身经百战,天天和别人耍心眼,这脑子必须够用,只见妈妈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用手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马上变脸,走到我跟前笑呵呵地冲着我说,
“匀西,咱们娘俩不分彼此,无论是谁拿着房产证都是咱家的,即便是警察来了也会说这事是咱们的家务事,不会怎样的。”
我只是吓唬吓唬他们,并没有真想把他们怎么样,就想着让他们长教训,这不是在自已家可以为所欲为,这是在别人家。
他们总会避重就轻,我不给他们房产证,前提就是他们必须从公公家搬走,而现在妈妈的说辞就完全不提这回事,他和废柴总是觉得房产证是他们的,就必须还给他们,他们就不考虑这个房产证怎么会到了别人的手里,还不是因为废柴赌博吗,所以,他们总是会避重就轻的想问题,甚至有时还会断章取义地去听话,去想问题。
“妈,既然房产证你已经拿了,那就从我家搬走吧,其余的我既往不咎。”我冷冷地说。
“匀西,你和小伟已经了离婚了,既然你不搬走,在老李头家继续当牛做马,那我们就更不能搬走,万一老李头再欺负你可咋办,我们可以为你撑腰啊!”妈妈笑着说着。
妈妈的歪理很多,总是在朝着对自已有利的一面思考问题,完全不为我着想,她这个决定,指不定又有什么花花肠子呢。
“你妈说的对,我们可以为你撑腰呢。”废柴也附和着说。
面对她的无理搅三分,我心很累,很累,真是应了那句,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匀西,你就先让他们住一段时间吧。”公公看见这无解的场面,体谅着我的不易,为我解难。
“要不说还是老李头深明大义呢?还是你公公明事理,哦不对,你们已经离婚了,他就不是你公公了。”妈妈哈哈地大笑着,毫不夸张地说,站在她跟前都能看见她嘴巴里的小舌头。
“即便是离婚了,他还是我的爸爸,不像某些人德不配位,明面是我的爸爸,却做着畜生做的事情,我公公很心疼我,是个好爸爸。”我大声地说着。
听到我的话,废柴躲在一旁低着头不言语。
“匀西,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你继父也知道错了,该原谅就原谅。”妈妈替这个男人狡辩着。
我轻蔑地呵呵了一声,在妈妈看来只要是不涉及她的利益,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用一句轻飘飘的话来原谅,她就没有什么廉耻之心,有的只是一颗永远向往金钱的利益之心。
见公公松口了,废柴和妈妈都乐了,我心里总是别扭着,担心着,害怕着,祈祷着妈妈能消停点,大家都在一个屋檐下,希望彼此都尊重对方一些。
这下好了,妈妈一家暂时有地方住了,她的一个目的达到了,对于她而言,她的脑子里已经有许多的目的了,都要一一地去实现。
“离婚了好,离婚了好。”妈妈满脸的坏笑。
其实,我离婚了最高兴的还是妈妈,自从知道小伟残废了以后,妈妈就一直劝我离婚,这次可正好如了她的愿了,她正好可以继续为我寻找下家,继续做她的发财梦了。
“匀西,来,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