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自知理亏,站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废柴则在一旁打起了瞌睡,妈妈看见废柴迷迷糊糊的样子,用脚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废柴瞬间清醒。
“你这个死男人,听不见小杨在咱家门口撒泼吗?你还有心思睡觉,如果再睡觉,你兜里剩余的这彩礼钱就保不住了。”妈妈凑到废柴耳朵边说着。
看得出来,妈妈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废柴天资愚笨,脑回路不够用,所以就没有意识到大叔来家里的目的,说废柴是吃软饭的,一点都不假,他就是妈妈身边一条忠实的守候者,没有自已的思想,像极了一个长不大的无脑儿。
“石女?什么是石女?······”周围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石女就是不能生孩子,和自已的男人不能深入交流。”王婆子一边嘿嘿地笑,一边隐晦地说着。
这个话题对于思想保守的农村人来说,觉得是一件很不好意思说的事情,所以大家都隐晦地说。
听到王婆子的话后,顿时大家心领神会,所有的人齐刷刷地把目光都投向我,不用看他们的面目表情,就能想到,他们个个张着嘴巴,惊讶地瞪着眼睛,心里很是好奇,一辈子没有见过的物种,今天就活生生地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此时我虽然把头深深地埋进臂弯里,但是依旧能感觉得到,众人那犀利而且像刀子一样的眼神,一刀刀地在我身上划,他们划破我的衣服,在他们面前我几乎是赤裸裸的,即便是这样,他们还是不解气,依旧死死地盯着我,用锋利的小刀狠狠地剖开我的胸膛,好奇地盯着我,是不是和他们一样也有一颗心脏呢?是不是和他们一样,我心脏里流出的血液也是红色的呢?
这就是旁人的无情,除了吃瓜,就是补刀。
妈妈和废柴久久地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可能连他们自已都没有意识到,小杨确实是个烈性子,敢于向身经百战的妈妈发起挑战,然而,这一点小伟就不能做到,当然,我也是不能做到的。
此时,我反而很羡慕大叔的性格,敢于向不公和欺骗说不,这一点估计我这一辈子是不可能做到的,这也许就是我性格的懦弱,是我的缺陷,也许这样的我,才会被妈妈,被所有的人欺负,伤害。
“你现在在这里说这样的话,你们结婚前是不是提前和你说过,匀西不能生育,我并有欺骗你。”妈妈狡辩着。
“是呢,这件事情在你们婚前就告诉过你,你也是同意的,怎么现在又反过来说我家的不对呢。”废柴也帮腔着说。
“你们好好想一想,婚前你们只是说过匀西不能生育,哪知她还有别的病症,她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什么都别说了,我今天带匀西来就是完璧归赵的,我一点都没有碰她,你们把彩礼钱退给我,咱们两清。”大叔愤恨地说着。
“退婚?不可能,嫁出去的闺女,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即便是你没有碰她,既然进了你家的门,就是你家的人,怎么可能说退就退呢?”妈妈言语犀利地说着,真看不出这是耍牌耍了一个通宵的精神头。
想当初,在我嫁给大叔的前一晚上,妈妈和废柴为了庆祝我即将要出嫁而喝酒,她也是一晚上没有睡觉,可是到了第二天早晨,那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哎,再看看现在,同样是一个通宵不睡觉,此时的妈妈却精神亢奋,其实这都是为了兜里那几个碎银子,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妈妈再不紧张起来,精神再不亢奋起来,那她兜里的彩礼钱可就物归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