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姜明月如遭雷击,整个人脑子里一片空白。
如果真的如姜静枝所说的那样,那么她重生后争的是什么?
受了巨大打击的姜明月,突然大笑了起来。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要重来。”
“对,重来。”
“我可以重来。”
姜明月疯疯癫癫地朝前走去。
姜静枝看着姜明月离开的背影,并没有拦着。
她不是圣母。
这仇,报得,她很喜欢。
法治的社会,杀人是犯法的。
姜静枝不介意等。
慢慢等。
高明的猎人,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猎物落入陷阱,作茧自缚。
现在,这猎物不就命不久矣了吗?
姜静枝抬起手。
白嫩的。
丝毫没有沾染上任何的鲜血。
很好。
姜静枝笑着走进了招待所。
……
洪家。
洪士贤正躺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呼噜声震天。
姜明月坐在客厅里,一动不动。
洪士贤被饿醒了。
他打着哈欠从屋子里走出来。
看到饭桌上什么也没有,而且姜明月还呆呆地坐着,洪士贤一下子火气就冒了出来。
“你个贱人,老子辛辛苦苦赚钱养你,你在家连个饭都不做。”
一巴掌,洪士贤就把姜明月打倒在沙发上。
瞬间,姜明月的半边脸就肿了起来。
姜明月捂着脸,狠狠地瞪着洪士贤。
“你个贱人,你还敢瞪我?”
洪士贤冲上去,朝着姜明月就是几拳头。
姜明月根本就没有力气反抗,最后被洪士贤当成抹布一样,随便甩在了地上。
看着姜明月跟烂泥一样在地上,洪士贤眼里闪过一抹嫌弃。
“赶紧给我起来做饭。”
“不然,老子再揍你一顿。”
看着洪士贤厌恶的眼神 ,姜明月只觉得一股怒火冲进脑海里。
看着掉在地上的剪刀,姜明月想都没有想,捡起来,朝着洪士贤就刺了过去。
洪士贤背对着姜明月,直到背上传来刺痛感,才转过头来。
“妈的,你个贱人。”
“找死。”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
姜家村。
绿色的吉普车缓缓驶进村子里。
田间,不少村民纷纷停下来。
他们村比较偏僻,一年到头,都不见得能看到一辆车。
不少孩子跟在吉普车周围,好奇地看着。
有一些眼尖的村民认出了姜静枝,连忙跑去跟姜建国说。
半年前,姜建国狼狈地搬回了姜家村。
搬回来并不是他本意。
但是,瘸了一条腿的他,没了工作,没了房子,留在市里只能坐吃山空。
还剩下那么一点积蓄,还不如留下来,回村子里生活。
姜建国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回到村子里。
反正他自已一个人,孑然一身。
半年来发生的事情,已经足够让他从一个意气风发的中年汉子,被折磨成了一个落魄的大叔。
老婆给自已戴绿帽子,儿子不是自已的,姜建国整日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一句话都不说。
“姜大伯,姜姐姐回来了。”
“回来干甚?”
姜建国以为是姜明月回来了,很是不耐烦。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她的事情,他可管不着。
“姜姐姐跟着个男人,开着吉普车回来的。”
“老洋气了。”
姜建国没有理会。
“老姜家的,你怎么还不起来?”
“你家大丫头回来了。”
吃瓜的婶子在院门口大声喊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姜建国才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拿起拐杖,就冲了出去。
姜静枝跟孟寻洲把车子停在了村口的大树下,然后就拿着事先准备好的纸钱蜡烛朝着山上走去。
姜奶奶就葬在半山腰。
依山傍水,是个好地方。
姜静枝跟孟寻洲刚走到姜奶奶的墓前,姜建国就急冲冲地赶了过来。
看到姜建国,说实在的,姜静枝还真的有些意外。
尤其是在看到姜建国一瘸一拐的,姜静枝更是诧异。
“小枝,你回来了啊?”
姜建国努力装出一副慈父的样子。
“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啊?”
姜静枝没有说话。
孟寻洲看姜静枝没有说话,他也就提着篮子静静站着。
姜静枝没搭理姜建国,姜建国也不觉得尴尬。
自顾自地走到姜奶奶的墓前。
“你能回来,你奶肯定特别高兴。”
姜建国还装模作样地蹲下身子,扯起了地上的草。
这是在装大孝子?
姜静枝有些被姜建国的厚颜无耻给气笑了。
不过,没关系。,
她可以视而不见。
姜静枝接过孟寻洲手中的篮子,把自已准备好的供品一一摆放在坟前。
孟寻洲则是点上蜡烛。
姜建国看姜静枝不搭理自已,动作顿了一顿。
不过,他依旧厚脸皮地留下来。
这里的草弄弄,那里的草弄弄。
姜静枝带着孟寻洲恭恭敬敬地朝着姜奶奶的坟前祭奠。
“奶,这是我男人孟寻洲。”
姜静枝嘴角微微弯起。
“你放心,他对我很好。”
孟寻洲神色十分恭敬。
“奶奶,我是孟寻洲,我会照顾好小枝的。”
一阵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好似姜奶奶的回应。
直到姜静枝跟孟寻洲要离开了,姜建国这才赶紧跳出来。
“小枝,我是你爸,你可不能不管我。”
姜静枝看着姜建国脸上的算计,眼里闪过一阵厌恶。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养儿防老,我想你应该去找你的儿子。”
姜建国脸色一僵,随后又厚脸皮地说道。
“这个儿子跟女儿都是一样的。”
“是嘛?”
姜静枝讥笑。
“我怎么记得一手把我拉扯大的是奶奶啊?”
“好像,奶奶在世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你可没有寄一分钱回来养我。”
“我之所以能长那么大,这都是奶奶的功劳。”
姜建国脸红得跟猪肝似的。
姜静枝话锋一转。
“其实,我很好奇,我妈当年是怎么死的?”
“真的是病死的?”
姜静枝眼珠子一动不动,直直地看着姜建国。
姜建国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你妈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是赵欣兰这个贱人自已擅作主张,把你妈给气死的。”
“不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