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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
“奶奶没事了吧？”
姜静枝抬起头来正好看到了孟寻洲的身影。
“正在休息。”
孟寻洲也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才把孟奶奶给哄好。
对孟国栋这个亲爹，孟寻洲在小时候早就不抱希望了。
对于，孟国栋今天的行为，孟寻洲并没有什么感触。
只不过是个不重要的人而已。
“那爷爷呢？”
姜静枝努了努下巴，指向客厅的方向。
“爷爷在书房。”
“那你去陪爷爷吧！”
姜静枝一边包着饺子一边说道。
“没事，我帮你一起包。”
孟寻洲说完话就撩起了袖子。
姜静枝赶紧把手中的饺子放下来。
“厨房有我跟陈妈两个人足够了。”
姜静枝把孟寻洲往厨房外赶。
孟寻洲没得办法，只能离开了厨房，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内。
烟雾缭绕。
孟爷爷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
手中的香烟已经烧到了底。，
孟寻洲皱了皱眉头，他把窗户打开，通通气。
“别跟你奶奶说。”
“我只是点着而已，没有抽。”
“好。”
孟寻洲点点头。
孟爷爷看到亲孙子打开窗户，十分识趣地把手中的香烟给掐掉。
等屋子里的烟雾散得差不多，孟寻洲才走到孟爷爷的面前坐下。
“在西北一切都好吧？”
孟爷爷慈爱的眼神落在孟寻洲高大的身影上。
孟寻洲点点头。
“还好。”
书房，又一次归于平静。
许久，
孟爷爷终于又一次开口了。
“不要怪你爸。”
“嗯。”
孟寻洲答应了。
脸上的神情冷漠，就好似在谈论一件十分普通的事情一样。
孟爷爷看着孟寻洲的样子，忍不住叹了长长一口气。
书房里，寂静无声。
孟寻洲看着熟悉的地方，面前熟悉的老人，只觉得心里揪得很。
有些事情，不能再逃避了。
“爷爷，是时候下决心了。”
“不能保住吗？”
孟爷爷的声音有些沙哑。
“不能。”
孟寻洲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毕竟是……”
剩下后面的两个字，孟爷爷没有说出口。
孟寻洲懂。
“爷爷！”
一声爷爷让年过半百的老头瞬间颓败下来。
许久，
孟爷爷终于找回了自已的声音。
“你看着办吧！”
“嗯。”
孟寻洲的声音十分冷硬。
孟爷爷看着孟寻洲，喉咙有些干。
“如，如果可以，你能不能留他一命？”
孟寻洲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如果他心里还有这个国家，那么不需要我留。”
孟爷爷抬起头。
视线跟孟寻洲的交汇。
一老一小两人，眼里的神色都十分凝重。
当了一辈子的军人，孟爷爷岂会不明白自家孙子话里的意思。
人啊！
一念之差就是天堂跟地狱。
他老了。
管不动了。
“好。”
孟爷爷酸涩地点点头。
孟寻洲不忍看，干脆转过头去。
孟爷爷其实早就在孟寻洲回来前就得到了消息，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书房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爷爷，如果可以，您跟奶奶和我一起去西北吧！”
孟寻洲忍不住开口央求起来。
孟爷爷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