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姜静枝走后,陶大红原本也想跟着一起走了的,没曾想被刘强给留了下来,帮忙先照顾一下李芸。
至于刘强自已,则急着去找鸡。
本来,这也没刘翠花什么事,奈何刘翠花这个人就是嘴贱。
看刘强走了,胆子也就肥了起来。
抓着陶大红一口一个哭诉自已多么辛苦,帮着弟弟如何拉扯大闺女,还得被埋怨。
陶大红不傻,岂会不知道刘翠花是为了刚才自已气晕李芸的事情洗白。
当场,陶大红就怼了刘翠花。
提到这里,陶大红还义愤填膺。
“你说这刘翠花咋想的?帮刘强养孩子,孩子都瘦得皮包骨了。”
“闺女就不是人了?偏心偏到胳肢窝了。”
“更别说人李芸跟刘强每个月还给刘翠花寄了不少钱。”
姜静枝点点头,觉得有些奇怪。
“他们家里没其他老人帮忙带孩子吗?”
陶大红摇摇头。
“这刘强父母早早就没了,还是刘翠兰把他拉扯大的。”
“李芸这里更不要提了,她爸刚走没几年,妈瘫了一直躺床上呢,跟着她亲弟生活。”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姜静枝倒是有点意外,刘翠花竟然拉扯大了刘强。
这也才说得通。
刚才姜静枝看刘强,不像是个不明事理的人。
她还觉得奇怪,为什么刘翠花能留在部队呢!
原来如此。
“嫂子,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不是我帮着李芸说了话吗?”
陶大红有些不好意思。
“然后,这刘翠花就不知道好赖,骂起人来。”
“骂俺,俺也就算了。结果,她指桑骂槐地把刘小丫给骂哭了。”
“正好,刘强回来。两姐弟吵了一架,话赶话,翻旧账,刘翠花就把刘强给挠了。”
姜静枝嘴角抽了抽,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帮陶大红又添了点凉白开。
陶大红正口渴,灌了一大口,继续。
“后面,连政委媳妇儿都来了。”
“咱们家属院平时家属发生点什么事情,都是政委媳妇儿帮着管。”
“你猜,后面怎么着?”
陶大红朝着姜静枝挤眉弄眼的。
还能怎么着?
清官难断家务事。
姜静枝笑着看向陶大红。
“什么事也没有。”
“哇,弟妹,你咋知道的?”
陶大红一脸惊讶。
“嫂子,我也不瞒着你了。其实,没来部队之前,我就遇到过刘翠花。”
姜静枝把自已跟在火车上遇到刘翠花以及发生的事情,全都说给了陶大红听。
陶大红听完唏嘘不已。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一切,不都是穷闹的?
陶大红在姜静枝这坐了一会,就急着要回去。
家里还有几个男人嗷嗷待哺。
一个两个都饿不得。
等陶大红离开后,姜静枝不用做晚饭,也没闲着。
西北的夏天,白天挺热的。
夕阳西下,院子里阴了下来。
姜静枝把中午洗菜的水端了出来,仔细地给院子里刚种下的土地浇水。
西北的水,并不充沛,该节约还是得节约点。
等孟寻洲提着饭盒回来,就看到姜静枝拿着水瓢,弯着腰,一点一点地浇水。
听到院门的声音,姜静枝抬起头。
“回来了?”
“嗯,洗手吃饭。”
傍晚的风挺凉快的。
孟寻洲把桌子摆在了院子里。
一份五花肉炒豆角,一份土豆片,还有一份炒青菜。
一荤两素。
这就是他们今晚上的晚饭。
姜静枝原本以为孟寻洲会把食不言寝不语贯彻到底。
“刘强下午的时候,找我了。”
姜静枝狐疑地看向孟寻洲。
“李芸醒了,知道事情的经过后,想让你再帮她看一看。”
说实在的,当刘强跟孟寻洲说这事的时候,孟寻洲也挺惊讶的。
李芸可是医务室里的人,不应该更加相信王有德,请王有德才对吗?
孟寻洲想得比较多,一下子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
除非,这个王有德,有什么猫腻。
孟寻洲想到了这一点,姜静枝也想到了这一点。
上午时候,孙莉莉打错针的事情,姜静枝还历历在目。
能让孙莉莉过来打针的王有德,也不见得是什么好货色。
“行,我明天过去给她看看。”
正好,姜静枝也好好跟李芸说一下需要注意的地方。
这一次,她身子可亏空得厉害。
“对了,明晚,潘政委请咱们去他家里吃饭。”
孟寻洲跟姜静枝刚搬来西北战区,政委潘国安就想邀请两夫妻来家里做客了,好跟军区里的人熟悉熟悉。
“行。”
姜静枝原本还琢磨着要带点什么东西去才好。
孟寻洲就帮他解决了难题。
“我已经让采购部的帮从市里带了两瓶好酒跟一些水果。”
“那行。”
姜静枝点点头。
备这些礼,也算不错了。
“其他人也是这么带吗?”
孟寻洲有些讶异地看着姜静枝。
“咱们是不是跟别人带的一样比较好?”
“不出挑,不失礼数。”
姜静枝把自已的想法说出来。
“没事。”
孟寻洲挺开心姜静枝这么想的。
“他们知道我是孟家的。”
姜静枝小脸微红。
“也是,咱们什么背景,上面都知道。”
“是我想太多了。”
孟寻洲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
“我很高兴。”
高兴?
高兴什么?
姜静枝愣愣地看着孟寻洲。
然后,她惊奇地看到孟寻洲又笑了。
冷峻的脸庞,因为这一个笑容,线条变得柔软。冷冽的星眸中,荡漾着一抹罕见的柔情。
姜静枝有些魔怔,忍不住脱口而出。
“春风十里不如你。”
“嗯?”
孟寻洲看着姜静枝咬着筷子,呆呆愣愣的小模样,眼里满是欢愉。
“没,没什么。”
姜静枝恨不得给自已两嘴巴子,咋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我高兴,你想多了。”
孟寻洲目光灼灼地看着姜静枝。
“为了我们,想多了。”
姜静枝脑海里,有什么轰的一下炸开了。
这男人,不是一向很冷酷的吗?
怎么突然那么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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