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嫂!”
长乐走过来看见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靠近乔岑瑶,便大喊了一声,那个黑影好似被吓了一跳,掉头就跑,瞬间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
乔岑瑶丝毫不知情,以为长乐找她有要事。
“长乐?你不是在处理分赏的事情吗?”
她这么一问,把长乐都问懵了。
“四皇嫂在说什么呢?长乐只是母后叫去闲聊了一会儿,过来的晚了些。”
乔岑瑶刚想继续了解,就看见清月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四王妃!王妃……”
她上气不接下气,擦着额头的汗。
“清月,你不是……”
看见长乐出现在这里,清月又两手空空急匆匆的跑回来,乔岑瑶猜到可能是出了什么事。
“回公主的话,方才有一名宫女来报,说是公主分赏,奴婢这才奉命去领赏,哪知刚路过御花园,那名小宫女忽然加快了脚步,转头就消失不见了。”
“奴婢想着是中了调虎离山之际,这才匆匆跑回来。”
清月着急的回着话,环顾四周没有看见林语真,四下打量了乔岑瑶一番,见她无恙,这才慢慢放心下来。
“林小姐去哪里了呀?”
“语真见我些着凉,去找披大氅了。”
“本公主从来没有找人传过话,看来是有人故意想把你们从四皇嫂身边引开。就算林小姐不去拿大氅,她们也一定会办法把林小姐也引开。”
长乐眉头微蹙,大概已经猜到了是谁的手笔。
乔岑瑶思索片刻,想起长乐方才无缘无故叫住了她,猜到了几分。
“所以刚才公主叫住了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刚才长乐赶过来,看见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走向四皇嫂,便试探的叫了一声。看那身形应该是个小宫女,只可惜她太警觉,转身就跑,长乐也没看清楚她的脸。”
长乐微微点头,把刚才的事情给乔岑瑶描述了一遍。
林语真也匆匆赶来,听说了刚才的事,内心无比愧疚,因为她的不小心,差点让乔岑瑶受害,她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都是我不好,不该把姐姐一个人留在这里,差点让那些小人得了逞。还好,还好被长乐公主撞见了,不然语真真的是打死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她焦急万分,诚恳的道着歉。
“多谢长乐相助,不然今天本宫和肚子里的孩子恐怕都没命活着了。”
乔岑瑶赶紧行礼感谢着。
也许是因为同情,也许是因为乔岑瑶还有利用价值,长乐都不会让乔岑瑶死在自己的宫里。
她把乔岑瑶扶起,耐心的安慰着。
“湖边实在太危险,伸手不见五指的,咱们还是先回去吧。等四皇兄应酬完定会来接皇嫂的。”
乔岑瑶点点头,几人回了汇宴殿偏殿休息。
虽然乔岑瑶不知道长乐为什么要帮自己,但是她出手相帮了就是她的恩人,她对长乐充满感激,也对长乐的心思更加好奇。
见屋里只有她与长乐,她便不再掩饰。
“听你四皇兄说,公主还有个哥哥,只是早年意外夭折了?”
“四皇嫂说的没错,长乐是有个亲哥哥,可惜母妃去世后便跟着走了,最后竟然只剩长乐孤零零的一人。”
长乐拿着茶杯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随后又若无其事的将茶一饮而尽。
“本宫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
“无妨。本宫看着几位皇兄同自己的母妃在一起幸福安乐,时常羡慕。若是本宫的母妃还在,肯定比父皇还要宠长乐。”
她眼神朦胧,眼角有些。许是今日是她生辰,乔岑瑶这么一提,倒是让她想起哥哥来。
“本宫听闻公主的母妃瑜妃娘娘,是个极其温柔的人。若是瑜妃娘娘还在世,一定是极其宠长乐的。”
“是呀,只可惜长乐刚出生,母妃就走了。不久以后,哥哥也走了。”
“听说瑜妃娘娘是生病去世的?”
长乐微微握紧茶杯,眼神严肃起来,还没等长乐回答,泌芳姑姑就端了点心进来。
“让四王妃关心了,我家娘娘常年卧病,这才撒手人寰。具体情况,当时长乐公主还小,她也不是很清楚。”
“再说了,今日是公主的生辰宴,本应该高高兴兴的,还请王妃娘娘垂怜,莫要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了。”
泌芳是瑜妃留下的老嬷嬷,看见乔岑瑶开始怀疑,赶紧替长乐打起了掩护,长乐慢慢平静下来,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有些不好意思。
“长乐一时想起了母妃,差点失态了,还请四皇嫂不要介意。”
清月和林语真互相递了个眼色,也看出了长乐的不自然。
“哪里哪里,是本宫唐突了。”
乔岑瑶见她神情忧虑,有点觉得自己有些冒失,便没有再问。
汇宴殿前殿的客人慢慢散去,湖灯的女眷也渐渐回来了,两人便收了声。
众人陆陆续续朝长乐敬完酒,就退去了。
沈夜衡匆匆打量了一番,见她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乔岑瑶也将方才的事情告知了他。
他有些奇怪,若是有人要对乔岑瑶下手,怎么会雷声大雨点小,一次未得手就白白放过了?
幕后的黑手究竟是皇后还是沈夜辰,还是其他什么人?
他也没有办法确定,还好乔岑瑶没有受伤,只要他亲自和乔岑瑶一起回府,应该就无大碍了。
“天色已晚,本王便带瑶瑶先回去了,诸位再会。”
沈夜衡朝众人告别,便带着乔岑瑶走了出去。
“王爷,娘娘说怕王妃累着,便赐了自己的轿辇,让老奴送王爷和王妃出宫。”
桑知已经在汇宴殿外等候许久,终于接上了乔岑瑶。
“也好,这里到宫门口还有一段距离,请姑姑替我谢谢母妃。”
沈夜衡朝她微微点头,出宫路上,沈夜衡依旧警觉,紧紧跟在乔岑瑶身旁,惹得林语真和清月一阵羡慕。
送到宫门口,桑知便回去复命了,几人坐上了马车,准备回王府。
马车走了许久,沈夜衡只觉得头有些晕,他还以为是刚才在宴会上酒喝的有点多,便轻轻靠在乔岑瑶的腿上闭目养神。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马车外传来几声打更人的提示声。
这个时辰哪有打更的?
沈夜衡心中疑惑,立刻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