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双方中间的桌子瞬间断裂。
令人窒息的压力连同着氧气,一道被碾压到了地表。
老皮方面的人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被那无法抵抗的重力强行封锁在了地面,双膝跪地,头颅埋入泥土中。
大脑充血的感觉让他们头昏脑涨。
“好你个黄翩,原来是早就做好了埋伏!真是卑鄙,看以后谁还和你们夕水盟做生意!”
“皮埃尔,你可别血口喷人!这是另外的人偷袭了我们!”
黄衣老者那边的几人也没有幸免,被那股重压死死地按压在了地面上跪倒。
“死到临头了还能吵起来,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
吟诵着言灵·王权,霍雨浩不疾不徐地从空中降落在所有人的正中心,承受了所有的跪拜礼。
他走到了老黄的头旁边,然后一脚踩向了这老者的手。
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格外清脆。
“啊!”老者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在那化作血泥的右手下边,还露出了碎裂的魂导器金属。
“别想着耍滑头了,想当着我的面叫人,当我是瞎子吗?”霍雨浩嘲笑着对方的幼稚。
“大人,大人,您是……”身后传来了皮埃尔的声音。
“没用的家伙别叫。”霍雨浩冷淡的说道,随后像捏死一只蚊子一般,加大了王权的倍数。
“啊!”
数道凄厉的惨叫声之后,霍雨浩身后只剩下了数个压力过大爆炸开来的血团。
老黄顿时被吓得冷汗直流。
这等恐怖手段,哪怕是邪魂师也不过如此了吧?
但是他的脑子转的很快。
“大人,这位大人,小的愿意为您做一切事情,小的有用!求您饶小的一命吧!”
霍雨浩露出微笑,然后像抚摸宠物狗一般摸向了老黄的头顶。
“汪汪,小的愿意给您当狗……”
他还想要继续说些什么,但是却再也说不出话了。
霍雨浩的手心中,窜出了七彩的流光,从老黄的七窍强行进入,然后触摸着大脑深处的灵魂。
炼金术·神瘟咒法。
霍雨浩迫不及待地尝试了下这从所罗门圣殿会得来的咒术。
篡改记忆的同时,霍雨浩还检查了下这帮人到底是什么路子。
“原来如此……”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地下世界,无论是天魂、斗灵、星罗还是日月帝国都是如此。地下世界又分很多种。最低级的才是那些以、杀戮、贩卖人口为生存方式的。而高级一些的,则要数军火买卖、地下政治交易、稀有资源倒卖等等了。而无论是低级还是高级的地下世界,事实上,全都是大人物们手中的玩物。否则的话,它们又怎么可能持续存在呢?
在明都的地下世界中,主要有三大势力,分别是最大的夕水盟,以及平凡盟和奥都商会。
其中,平凡盟这个听起来最普通的名字,掌握着整个明都的业,算是最浮于表面的地下势力。而奥都商会则掌握着类似杀手公会、盗贼公会和一些黑恶势力。专门以收取保护费、刺杀、偷盗等各种黑活儿为生。
夕水盟相比于他们就要高端的多了,把持着地下世界中最赚钱的药品、军火买卖,还兼职贩卖人口。
平凡盟和奥都商会关系十分密切,隐隐有联合在一起对抗夕水盟的姿态。只不过他们的后台明显没有夕水盟那么强大,彼此间交互的地方又不多,在各自背后大人物们的妥协下,才一直能够保持相安无事。
三大地下势力在稀有金属的倒卖方面都有所涉猎,毕竟这玩意儿可以说是一本万利。只要能够渗透到开采渠道,成本极低,但售价之高昂,比任何东西都要赚钱的多。
举个简单的例子,在稀有金属中,有一种对魂力亲和力极高的锻魂银,它能够融合于任何金属之中,增强其对魂师魂力的亲和性,同时增强金属的韧性和硬度。几乎是所有高阶魂导器必备的。
锻魂银这种稀有金属只有在日月帝国才有出产,产量中等,开采成本大概一公斤需要五百金魂币。而这玩意儿在市场上的价格却高达一百金魂币一克,二百倍的利润啊!怎能不让人疯狂?就算渠道中会被各种盘剥,也同样是巨大的暴利。
而锻魂银在众多稀有金属中,利润只能算是中等而已。一些更加稀缺的稀有金属,价格更是令人难以置信。
暴利,明都三大地下势力的影响力几乎都能遍及全国自然要分一杯羹了。每年都会带给他们丰厚的利润。
尤其是在这国家垄断这个行业,并且将稀有金属充当战略物资,不允许出口的情况下,它的价格更加稳固,如果有路子走私到斗罗三国,那利润还得再翻十倍不止。
眼下黄翩所负责的工作,就是运营夕水盟一部分稀有金属的走私。
不过五分钟左右,霍雨浩就已经彻底给这家伙洗完了脑。
为了尽可能地保留这家伙的神志为他所用,他并没有大幅度的修改他的记忆——霍雨浩暂时也没有那个熟练度。
他只是在这老家伙的心底种下了个信仰。
现在,老者将奉他若神明,一切百依百顺。
“行,想个办法带我进入明都吧。”
霍雨浩指示地说道。
黄衣老者就像完全忘记了被霍雨浩踩在脚下废了右手的经历。
他已经完全被霍雨浩的神瘟咒法所控制,将其视作信奉的神明一般憧憬。
而信仰这种毒瘤,一旦在人的心底生根发芽,成为狂信徒之后,那就是六亲不认的行尸走肉。
为了所谓的信仰,哪怕是烧掉自己的家也在所不惜。
“主上,您左手边第三个就是我的侄子,年龄和您差不多。你可以杀了他,然后伪装他的身份加入夕水盟,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进入明都。我可以为您作保。”
“黄叔,你……”那青年明显是急眼了,喊出了声。
可是霍雨浩怎么会让虫豸霍霍他的耳朵呢?
他很闲吵的。
噗嗤。
那青年也被巨大的压力撑得爆开了。
剩下的人更加静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