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庆表情超然平淡背负着双手,扫视着在场的家长与学生,看到了他们脸色犹疑的神色,显然有些动摇了。
徐元庆内心一笑,他的目的达到了,人都是有侥幸心理的。
他就是利用这些家长,那渺小到可怜的望子成龙,试图改变自已的家庭的阶层。
当然了这其中也有那些真正为孩子好的,可在大家都报名的情况下,他们能够忍住么?
都是有着从众心理的。
“徐老师,你能够保证我的孩子能够成为武者么?”一位家长领着自已的孩子上前询问。
徐元庆表情淡然,看了一眼他边上的少女,淡然的点头:“我看了下,她的资质很平庸。”
听闻的家长笑容没有了,他身边的孩子脸色也是一阵灰暗。
徐元庆话风一转:“不过,问题不大,若是在其他老师那里,她可能就无法在武道上有什么造诣,但来我这,我有把握使得她成为武者。”
一拉一扯,直接就将家长与学生的理智给消除了。
“徐老师,我就知道你厉害,那我们现在就报名,我的孩子就拜托你了。”
“快,青青,拜徐老师,给徐老师磕头。”
说着就摁着自已的孩子给徐元庆磕头,行古代的拜师礼,这可是比单纯的老师还要隆重与深重。
几乎是把徐元庆当做师父跪拜。
“唉,大可不必,这毕竟是我当老师的职责所在。”徐元庆假装婉拒,但没有阻止的意思。
拜师好啊,好处更多。
那家长见状还觉得自已占了便宜,连忙给自已的孩子使眼色。
那群带着自已残废孩子的家长,神情愤怒。
“你们别傻了,这家伙就是一个出生,你们难道没有看到我们的孩子这个样子了么?”
“他在第一中学,已经做过好多次了,我们这还只是一部分,还有好多都没法过来。”
不管他们如何劝说拿出自已的孩子作为反面教材,还是有着不少的家长,把孩子送到了徐元庆的身边。
一个过去拜师,然后其他围观的人,接二连三的过去,生怕自已的动作慢了。
没有在这一位一年培养了两位五大顶尖学府天才的金牌教师面前,留下印象,然后使得自已的孩子没有收到照顾,而被冷落。
徐元庆一一接受,这可是他将来出名的好苗子,但凡里面有一个就好了,那样他就能够再培育出来一个五大学府的天才学生。
今年整个临安城,只有九位学生进入了五大顶尖学府,而他徐元庆独占两人,足可见含金量。
以后随着生源越多,他培养出来五大顶尖学府的学生概率就越大,这就是良性的正向循环。
自已可以不断的累积名声,到时候离开第一中学,进入三大宫都不是问题,或者去武大当老师。
那待遇可不是一个区区临安城县城的待遇能够比拟的。
李子成与关梦夕,在一旁默然无声的看着,他们多少也是知晓一点真相的。
但他们并不在意,而且他李子成还是拿着第一中学的好处过来,自然是要为第一中学站台。
不过现在的两人都显得心不在焉,一个是自已的哥哥竟然败给了苏白。
另外一个关梦夕,没有想到苏白能够从血祭秘境活着出来,而且还夺得了南江省状元第一。
关梦夕内心在思考着,是不是自已选择错了?
不,苏白不过是侥幸,3000人存活才几十人的血祭秘境,他能够活着出来就是运气。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苏白比起之前更加的强了,以前与苏白聊天过,推测他最多能够进入前三十的附加赛。
毕竟他没有天赋与体质。
可就算那个时候,都比他身边的李子成还要强。
而且那天江荀玉的话语,在苏白活着出来后,始终在她脑海中回荡,折磨着她。
“他能够为自已的亲人献出自已的生命,冒险进入血祭秘境,那么也会有一天为了他挚爱之人,甘愿赴死。”
他看向心不在焉的李子成,她都不敢问出那一句,对方愿不愿意为她进入血祭秘境,为她赴死。
是的,她不敢问,她怕得到结果。
甚至她现在不希望苏白还能够活着。
他为什么还能够活着?
那不是证明我是错的么?
可如今想那么多也没有用了,对方已然跟她不是一个世界了。
不过关梦夕的内心,还是有着巨大的不甘心。
就在这时,招生大厅内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位少年一个少女。
其中为首的赫然是苏白,他神色慵懒惬意,帅气阳光的,脸上始终如一的挂着令人如沐春风的淡笑,使得人不由得想要亲近的那种。
丝毫没有一位南江省状元第一的高傲。
而他旁边的少年则是一副趾高气扬,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神情,同样帅气的脸与之苏白有着那么几分相似。
穿着校服的少女,容貌美丽清纯,一头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目光始终望着那个为首的少年,眼中时不时闪着崇拜的神情。
这三个人他都认识,关梦夕曾经去过苏白的家中,这是他的弟弟与她那个他自愿前往血祭秘境的妹妹。
一个南江省武道状元第一人,一个南江省武道前十,附加赛第二的人物,而且年纪还比苏白小一岁。
一门双天骄,这样的家庭,将来注定会飞黄腾达,就是他身边的李子成,李家也比不过的存在。
关梦夕保持的道心在看到苏白等人后,一瞬间就破碎了。
内心犹如蚂蚁啃噬。
他身边的李子成同样如此,甚至脸上有着绝望,这是一个他们高不可攀的天才。
因为天才之间亦有着差距。
那苏白就是那天才中的天才人物,横压南江省一众天骄,都抬不起头。
这段时间来,李子成看到自已的哥哥,没有了往昔的奋苦修炼,多数时候望着窗外叹气,也是因为苏白。
而原本一脸淡然的徐元庆看到走进来的苏白,脸色立马煞白。
维持不了一点高人风范,袖子内的手臂都开始颤抖了。
他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