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将跳跳的头扔弃,随后撒腿狂奔。
“你们这些浑蛋,等等……我呀!”
他跑得比兔子还快,很快就追上了那些保镖。
他们一起逃出了陵园,急忙钻到车里疾驰而去,可是阿飘们却紧追不舍,一个个飘在车外。
王青坐在车里不断地催促着,“快开啊!”
司机也被吓破了胆,油门当刹车踩了下去。
嘎吱!
本想一脚油门加快速度,哪知却是一个急刹把车停住了。
“嘭嘭嘭……”
车身一阵晃动,后面的车来不及反应,四车连环追尾,轮子同时翻入了路边的深沟里。
王青的脑袋顶在了仪表盘上,血流了一脸。
他顾不得疼痛,急忙拉开车门,和其他保镖一起四处乱逃。
阿飘们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也跟着他们四处乱飘。
王青慌不择路,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坑里把脚崴了一下。
“不要跟着我了。”他闭着眼睛,双手胡乱挥舞着,显然是被吓破了胆。
忽然,他感觉自己被一个人压在了身上,以为是阿飘,看都不看就一拳打了过去。
“啊!”
那保镖被他打得流出了鼻血,“老管家,你打我干什么?”
王青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自己人。
他大着胆子再往周围一看,原来阿飘们已经走了,这才松了口气。
“快!快叫兄弟们走啦!这地方根本不是人来的。”
随后,几名保镖将他扶起,胆战心惊地朝着大路走去。
“老管家,我们的车都开不了了,如果走回去,二十公路的山路,要走到明天才能回去。”一名保镖提醒道。
王青没有办法,只得掏出了手机,叫人开车来接。
在荒山野岭上心惊胆战地等待了一个小时后,终于等来了王家的车,将他们全部都接了回去。
王家别墅里。
王德伦一直没睡,“弄得这么狼狈?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王青低下了头,低声说道:“老太爷,我们……我们没有把事情办好。”
“什么?”王德伦脸色不悦,“这么多人杀一个小保安,你居然告诉我没把事情办好?我每年花这么多钱养着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王青想起那些阿飘,此时还心有余悸。
“老太爷,不是我们杀不了那小保安,是陵园里有很多的阿飘和跳跳。”
“呵呵……”
王德伦忽然笑了起来,“王青,你一把年纪了,也学会了说瞎话了吗?”
“事情办砸了,承认就好,可我最不喜欢说瞎话的人。”
“今天晚上再去,要是办不好,你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啊……”
王青摇了摇头,“老太爷,我没说瞎话啊!不信您问问那些保镖。”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如果您非要我去,那我现在就……就不干了。”
“好啊!那你现在就给我滚!”王德伦指着门口大声咆哮道。
可他没想到,王青竟然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时,他意识到,可能王青真的没有说谎。
于是,他急忙走到了门外,看着外面狼狈的保镖们。
“你们老实说,今天怎么会这么狼狈。”
其中一名保镖站了出来,“老太爷,老管家说的没错,我们今天确实遇到了阿飘。”
“我们也一样,如果您还要我们去陵园杀小保安,那我们宁愿放弃这份高薪的工作。”
王德伦眉头紧锁,挥了挥手。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今天这事以后再说。”
……
第二天一早,胡来检查着陵园里损坏的东西。
经过昨晚的一战,他发现那些保镖一顿乱砸,陵园里很多墓地都损坏了。
“妈的,看来要赔偿一笔不小的损失了。”
“墓主要是看来,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只见有些墓已经被砸烂了,有的墓碑被推倒了。
就在这时,胡来看到了那个叫田晓东的墓也被人砸烂了,骨灰盒都扔弃在地上。
他急忙上前查看,只见骨灰盒是空的,里面根本没有骨灰,这验证了旁边那阿飘当年对他说的,里面就是空墓地。
他再一看墓里,竟然还有几件小衣服和几个塑料玩具。
呃?
他忽然发现了一把塑料的水枪,多么眼熟啊!
这不久是自己小时候的玩具吗?
此时,胡来吓了一跳,自己就是这已经死去的田晓冬。
还有,这么说来,自己竟然是田文耀的儿子,那天的老太太说自己是她儿子,难道是真的?
胡来的心凉了半截,如果这一切都成立,那么自己和田晓雨就是亲兄妹的关系了?
怪不得,每次见到她总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天呐!这一切就像电视剧一样啊!
想到这里,胡来急忙跑回了别墅里,找出墓主的资料手册,找到了田文耀的电话。
他急忙拨打了过去,想确定一下事情的真相。
“喂!请问是田董吗?我是胡来,我们见过的。”
“哦!小胡啊!怎么会打电话给我呢?”
“田董,我想向您了解一下您那死去的小儿子,是不是小时候经常穿一件绿色的小毛衣?是不是非常喜欢看葫芦娃?”
对面沉默少许,终于说道:“对!你怎么知道的。”
胡来没有回答他的话,接着问道:“他是不是对一把小水枪爱不释手?”
“对!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田文耀激动了起来,他好像预感到了什么。
可是,胡来却挂断了电话,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他已经能够确定,田文耀百分之九十九就是自己的父亲。
那么,自己和田晓雨也很有可能是亲兄妹的关系,这就意味着,自己永远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了。
田文耀这时用颤抖的双手不断回拨胡来的电话,可是根本没有人接听。
他急忙叫了起来,“王海,快去开车,送我到东海陵园去。”
柳如萍看丈夫这么激动,急忙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田文耀拉住老伴的手,眼泪流个不停。
“我跟你说不清楚,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陵园小保安胡来,有可能就是我们死去的儿子。”
于是,田文耀将刚才胡来的话赘述了一遍。
柳如萍也是激动落泪,“我就说,我们的儿子根本没死。”
“别说了别说了。”田文耀催促道:“你快换身衣服,也跟着我去一趟。”